器铺子,并没有说干什么。他以为小姐想打制什么,可是进了两家铁匠铺子看了看却不开口,难道她没看上这些铺子?
梅宜轩淡淡的说:“再看看。”
说实话,梅宜轩确实没看上这些铺子里铁匠的手艺,太粗糙了。她想打制的是最精密的器具,这里的手艺肯定打不出来。
三人走到银丝胡同偏北的一个银器锻造铺时,梅宜轩看见外面摆放着的银器时,觉得比别处强一点,就停下来问道:“掌柜的,你们这里能打制银针吗?”
银器铺子外面是铺子,里面是作坊,叮叮当当的声音很糟杂。
其实,这些铺子外面的器具,都是样品,就是为了招揽顾客的。打制的成品都在城里和外地的铺子里售卖,这里只不过是作坊而已。
因为朝廷有规定,城里所有的作坊都集中在这一块地区,不能在城里扰民。这一块属于京都的外围,四周围居住的都是最底层的贫民,距离锥子胡同也不远。
掌柜的是一个三十多岁、面带忠厚的汉子,穿的是一身粗布衣衫,皮肤粗糙,双手带茧,一看就是常年干粗活之人。他见梅宜轩问,热情的迎上来,憨憨的笑道:“这位少爷,不知您想打制什么样的银针?”
梅宜轩从怀中掏出昨天晚上临睡前画的草图,递给了这位掌柜。
那位掌柜的接过草图,仔细的看了看,又还给了梅宜轩,摇了摇头说:“对不起,您的这套银针我们作坊打制不了,您请别处看看去吧。“
“这位掌柜,你知道哪里能打制吗?”梅宜轩失望之余,不死心的问道。
掌柜的迟疑了几乎也就一秒,随即呵呵的笑着,摇了摇头:“不知道,据我所知这里还没有这个本事能打制您这套银针,少爷您去别处再看看吧。”说着,就低头摆弄摊子上的器具,不再搭理他们。
梅宜轩知道,这位掌柜的肯定知道哪里能打制精密的器具,但因为某种原因不能说出来。她看了薛八斤一眼,示意他上前问问。
薛八斤从怀里掏出一块约莫一两的碎银,不经意的饶了过去到了掌柜的跟前,压低声音请求道:“掌柜的,我们少爷实在是等着急用,您看您要是知道哪里能打制就告诉我们,求您啦!”说着,那块碎银趁势塞进了掌柜的怀里。
掌柜的似是犹豫了一下,想到怀里的银子,无声的叹了口气,说:“这位少爷,那位工匠得罪了人,早就不干了。而且我听说他身子也不好,现在究竟怎么样谁也不知道。”
“那您知道这位工匠姓甚名谁,住在那里吗?”梅宜轩轻声问道。
掌柜的苦笑着摇摇头,说:“少爷,在这里谁也不敢提这个工匠的名字,怕引火烧身。”
梅宜轩向薛八斤使了个眼色,薛八斤会意的又拿出了一块碎银,塞进掌柜的怀里。掌柜的哪里还敢要,急忙往外掏,边掏边说:“使不得使不得,哪里还敢收少爷的银钱?鄙人那也太贪财了!”
薛八斤按住他的手,掌柜的也不是真要掏,碎银自是没有掏出来。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