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敢怠慢。
“好多了,这两天已经能喝点儿稀饭了,您请进!”张月说着推开了西屋门,热情的请薛一梅主仆进屋。
梅宜轩走进屋子,借着昏暗的灯光,见病人腊梅静静地躺在靠窗的床上,似是陷入了昏睡。
“我娘睡着了,”张月轻声解释,然后看着梅宜轩问道,“赵大夫,是不是需要将我娘叫醒?”
“不用,让她睡吧,多睡睡对病情恢复也有利!”梅宜轩说着,上前坐到了窗前的凳子上,拉过腊梅的胳膊把起脉来。
通过脉象,梅宜轩发现腊梅的病情正在缓慢地恢复,比起三天前的凶险来,此时的腊梅已经脱离了鬼门关,有了一线生机。
身体里的肿瘤,虽然没有任何机器检查,但她从脉象上感觉到,没有恶化的迹象,这已经是最好的接过了。
“赵大夫,我娘·······怎么样了?好点儿了吗?”张月紧张的问。
她实在是怕了!
怕疼爱自己的母亲有个好歹,怕母亲万一有事,爹爹将来娶了后娘······为了照顾娘亲,她已经辞去了府里二等丫鬟的工,奶奶也在他们兄妹三人的坚持下,被送到了京城。
没有了娘亲,这个家还是家吗?她不能允许娘亲有事!
只是,这一切他们说了不算,要想保住娘亲的性命,只能将全部希望寄托在梅宜轩身上,因此,她才惴惴不安,心里担心极了!
“还好,慢慢来吧。”梅宜轩安抚的看了张月一眼,上前俯身检查了一下腊梅的面色,趁机喂了些空间水,这才离开了病人的床前。
“你父亲呢?还没回来?你两个哥哥也在府衙当值呐?”梅宜轩状似无意的问道。
“爹爹还在酒楼里,要等后半夜才能回来,大哥跟着大少爷好像是出门了,二哥今晚该他值夜。”张月不知梅宜轩的用意,见恩人问,就老老实实的说道。
“······”梅宜轩听了,忍不住暗暗皱眉。
之前只想让张德福给送个信儿,虽然也想到张德福可能不在家,在酒楼忙碌,但也想到让三个孩子中的一个跑一趟,也是一样。
没想到孩子们都不在家,只有张月一个人·······而家里只有病人,自己还真是不好张口让她去府衙送信儿。
张月自小就在大家族门里当差,养成了察言观色的习惯,此时,见梅宜轩沉吟着也不开口,似是有难言之隐,以为娘亲的病情有了反复,便忐忑得问:“赵大夫,您,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我,我娘亲是不是不太好?”
“那倒没有,你母亲只要坚持长期治疗,一定会痊愈的!”梅宜轩见小姑娘吓得不轻,急忙解释道。
“那······赵大夫可是需要小月去办什么事?”张月眼睛一亮,试探的问道。
不愧是大宅门里出来的,张月年纪虽小,却很聪慧,一下子看出了梅宜轩的犹豫和难处,联想到这么晚还到自家来,娘的药还没吃完,肯定是有需要自家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