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拦住昭阳的腰,双手撑在昭阳身子两边,笑眯眯地望着昭阳:“怎么?夫人腰不痛了?”
昭阳却没有说话,只双手抱住苏远之的脖子,仰起头,蜻蜓点水地亲了亲苏远之的唇。
苏远之将身子往下面压了压,加深了这个吻,唇齿纠缠,让昭阳几乎喘不过气来。
昭阳眼中渐渐闪过迷乱,心中却有些懊恼,苏远之这个混蛋,也不知道跟谁学得,这样招人。
两人难舍难分,昭阳呼吸渐渐紊乱,苏远之却突然抽身而出。
“嗯?”昭阳有些莫名地望着苏远之。
苏远之嘴角一翘,眼中闪过一抹笑意:“夫人既然来了葵水,还是早些歇下最好。”
“……”昭阳睁大了眼,等着苏远之:“你……你怎么知道我来了葵水?”
苏远之眼中笑意更盛:“上一回夫人就这样欺负过我一回,同样的当我自然不会再上第二次。先前回屋的时候,我瞧见桌子上放着一个碗,碗中还留着一些褐色的残渣,只是却并不像是药,屋中有一股子甜腻味道,我猜想,应该是红糖。”
“天气甚热,夫人素来最是经不得热的,今日下人送了泉水冰镇过的瓜果来,夫人却几乎没有碰,偶尔拿上一点,也尽数喂给了孩子。这两件异常相加,我约摸就猜到了,夫人只怕是葵水至了。”
“……”昭阳暗自懊恼,这老狐狸。
“是啊,我葵水来了,今夜就只能委屈苏丞相睡软塌了。”
见昭阳已然恼羞成怒,苏远之低笑出声,揽住昭阳的腰身,将她抱了起来:“好了,莫恼了,葵水来了,可不能随意生气,不然又该难受了。”
昭阳哼了哼,走到床榻上躺了。
苏远之在她身侧躺了下来,笑了笑道:“你葵水来的时候,最是惧怕太冷亦或者太热,好在这血隐楼中比渭城稍稍凉快一些,倒也正好。等着你葵水走了,应当也就差不多能够回渭城了。”
昭阳轻轻“嗯”了一声,叹了口气:“你准备除了仓央?”
听昭阳提起此事,苏远之眸光稍稍冷了几分:“既然他都已经自己送到了我手上来,我岂能辜负他的美意?”
昭阳沉默了一下:“若是仓央死在了咱们手中,莫央只怕也无法再相交了。唉,兴许我这人命中注定没有至交好友,交好的人也就那么几个,秦卿背叛,叛走西蜀国。静宜背叛,最后自尽。莫央原本与我立场便不同,难得能够料到一处,如今却又即将隔着国仇家恨。”
“倒是不知在仓央的这一场阴谋之中,莫央扮演了什么角色,只是我心中其实还是相信莫央的,我一直觉着,一个人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莫央的眼睛太过澄澈,可是以后只怕也再也见不着这样澄澈的目光了。”
苏远之默了一瞬:“你还有沧蓝啊,还有你身边现在服侍的人对你也算得上是忠心耿耿了。你还有君墨,还有我……”
“唔,还有顾清泽。”
昭阳听苏远之提起顾清泽,眼中闪过一抹诧异,撑起身子来望向苏远之:“你愿意我与顾清泽相交,不吃醋?”
“废话那么多?你葵水来了,肚子不会难受?”
“难受。”
“既然难受还不睡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