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气的调整,还是闷闷的。
沈衍衡察觉了什么,迈步走过来,一手试我额头的体温,另一只手自然而然的揽着我,“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顺着我视线,他很快明白了。
吸了口气,也猛得拥住我,大手扣着我后脑勺,紧紧的按在他结实的胸膛里,吻着我额头,“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你不是说,人活着要向看么。”
“是这样说,可我……”闷着气,我脸颊深埋在他怀里,想那一年的悲剧,想那个无缘的孩子,也想生小菠萝时的痛苦,更想着陆蔓的遭遇。
莫名的,心里很委屈很委屈,隐隐的,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彼时相拥的我们,完全忘记了,前方不远处,还有夏天逸没走,点燃的烟卷,就夹在中指处,具体自燃了有多久,他自己都忘了。
视线所关注的位置,明明是玻璃窗之外,奈何黑夜来临,楼道里亮起了感应灯,好巧不巧的把那对拥抱在一起的男女的影子,倒影过来。
玻璃窗比不得镜面,想要看清模糊的影像,太难太难了。
可就是这样,他还是看清了那张模糊的小脸,涌起的点点泪花,转身打算掐掉这样的‘偷窥’时,正好又是吻住的一幕。
甚至那样的动作,夏天逸都可以想象,一定是宋夏哭了,很难受的想到了过往,然后委屈的哭。
而沈衍衡呢,则是心疼,安慰的同时也情不自禁的去吻干她脸上的泪。
那泪,夏天逸在想,一定咸而幸福,令人眩晕到不行。
走出客房楼,站在山庄的草坪下,他没感觉自燃至头的烟火,缓缓的灼烧着他的肌肤,只是望着天际的圆月:沈衍衡,你太幸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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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吻得快不能呼吸了。
撑了撑胳膊,等沈衍衡放开后,红着脸拿脑门撞上他的胸膛,“讨厌,都麻了!”
沈衍衡附身,拉低自己和我对视,“我瞧瞧看,麻了是什么样子!”说着,就支起了我下巴,深情的一吻又落了下来。
到是没再吻唇,而是落在眼睛上。
牵着我的手,下一刻,竟然背对着我,宽厚的背微低,“上来!”
这是要背我的节奏,我怔了下,“别这样。”
“怎么了?”沈衍衡不以为然,“害羞的话可以放一放,就说想不想吧!”他另有所指的,又瞧了眼我脚上的鞋子。
真是不瞧感觉不到脚累,这一刻才发现小腿都有酥的。
心底溢满了甜甜的蜜,我嗔笑,“想,怎么不想,免费的劳力不用白不用!”翻着白眼,我趴过去。
胸-口和后背紧密相抵的片刻,沈衍衡一下背起我,也好在我穿的是裤裙,不会太尴尬,但托着臀的掌心却是炙热无比。
每走一步,彼此的身体都会更加靠近。
一直以来,以为男人背女人是浪漫,现在才明白,还有一些享受在里头。
瞧他,后背总是有意无意的逼后,五指也是时不时的收力,搞得好像握了一对皮球一样,随他愿意,皮球就会扁、圆到半扁。
走下楼梯,来到大厅,我实在受不了他,“三哥,放我下来!!”
“怎么,好不容易有机会,免费的苦力不用?”他侧头,不但没放我下来,反而还要我揽紧他脖子,惹得大厅里过往的客人,频频侧目。
“你这个不要脸的——”老流氓。这三个字还没说出来,因为我被沈衍衡背着,所以视线宽广了些,远远的就看见,夏天逸坐在车里。
看他的样子,应该是等了一会,我急忙催着沈衍衡放下。
却是双脚着地的一瞬,又是一个踉跄,被沈衍衡直接拦腰抱起来,来到车前,拧开车门丢进去,“饿不饿,如果不饿的话,去医院吧!”
“呃?”我一怔,“你怎么知道,我要去的!”
沈衍衡白了我一眼,没说话。
夏天逸则是发动车子,直往医院赶,两男人给我的感觉就是:太默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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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医院。
沈李氏站在手术室门口,来来回回的走着。
她不相信,过三个月的胎儿,她的大孙子就这样没了!
正处于坐立难安、焦急万分的时候,随着脚步声,她看到了脑袋是缠了纱布,和那个贱人女人一起过来的儿子沈舒杭!
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滚!!”
陆蔓只所以过来,一是担心沈舒杭的伤势,另一方面是作为女人,知道这样的打击有多大,所以她来了,不是为赎罪的本意而来。
但这一刻,看到婆婆和沈舒杭的关系,几乎冰冻到了极点,她痛心。
以往女儿常常问她:妈妈,奶奶为什么不喜欢我?奶奶又捏你了?妈妈,夏夏帮你捶前。
陆蔓问她为什么。
才两岁半的孩子,竟会说:这样妈妈就不累了,能做更多的活,奶奶就不生气,那样的话,奶奶就会喜欢夏夏了,对吗?
想着过往,陆蔓吸了口气,她说,“对不起,妈!”
本意是不想她生气,不想她犯病,不要再和沈舒杭闹僵,但在沈李氏眼里却是忏悔,是对她孙子的愧疚和自责。
她咬牙,“对不起要是有用的话,还要医生警察做什么?一句话对不起,就能掩盖你杀人的事实?”
陆蔓错愕,“杀人?妈!您这句过分了!”
沈李氏一听,还敢还嘴?“我过分,你把佳乐的孩子弄掉了,现在她人还在手术室,生死不明,你不知悔改就算了,还倒把一耙?给我跪下!”
声音落下,沈舒杭为之一震,他不敢相信,这话竟是出自他最敬爱的人之口。
倒是陆蔓一点也不意外,仿佛这样的下跪,她早已经做过无数次,求解脱般的噗通,跪在地上。
别样的顺从,看得沈舒杭心底抽疼,曾经的陆蔓,天真又烂漫,不拘小节的笑容,以及那一对毫不掩饰的小虎牙,都是最打动他心底的地方。
而现在这一刻,面前的她,毫无生机,像是一具无欲无求的木偶,甚至自暴自弃到放弃生命,也是割腕的那次,医生告诉他:
——-病人产生长期压抑,有很严重的产生忧郁症,多暴躁、失控和消极,可以自愈,慢慢来吧。
之后,以为她笑,她不再寻死,是自我痊愈了,现在看来……
看着一脸麻木的女人,他痛苦的闭了闭眼:沈舒杭啊沈舒杭,究竟你有多该死,又有多残忍,才在短短的两年,把一个刚满20岁的女孩折磨成样?
片刻沉默,沈舒杭一字一句的陈述,“妈,陆蔓今年也才22岁而已!”
“22怎么了?再小她也是当妈的人,18岁注——”沈李氏话没说完,被沈舒杭打断,“妈!”他咬牙,拳头握得紧紧的,“别逼我!”
说完,他伸胳膊去抱陆蔓。
陆蔓本能的抵触,而沈李氏也愤怒的至极的想要开口时,忽然‘砰’的一声,是手术室结束,主治医医穿着白大褂走出来。
“病人家属!”医生这样喊,在沈李氏应声后,告知,“手术很成功,大人有点血亏,休息两天,出院后给适当的补一补,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这…这是……”反应过来,沈李氏哇的一声哭了,又瞧见一旁的沈舒杭正要拉陆蔓起来,她扬手啪的一巴掌甩上去,“贱人,我掐死你!”
“病人家属,这里是医院,你们……”医生结束手术也是累极,根本没有多余的体力来拉开沈李氏。
急了眼,医生转身正准备喊人,这时电梯门一开,是沈衍衡一行,迎面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