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南宫铜铃优雅的行了一礼,颔首道,“染哥哥,我在这边已经打扰你和兰姐姐很久了,我想明天该回姐姐和姐夫那边去住了,毕竟那里才是我的家。”
诗染愣了一下,然后连连点头,“嗯,也好,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知道吗?”
南宫铜铃抿嘴点头,又行了一礼道,“染哥哥,那铜铃先告退了。”
诗染心头莫名生出一丝失落,不由恍然的点了点头。
南宫铜铃一直低着头没看他,她踩着莲步袅袅的从他眼前走过,走出几步后又忽然停住了。
诗染感觉到了,偏头看她,“还有事吗?”
南宫铜铃回过身来,表情有些难以启齿,诗染皱眉一笑,“有什么事尽管说吧,以后我就是你和雨儿的兄长,大家一家人,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南宫铜铃心凉了半截,呵,兄长,多么刺耳的一个词语!待她的心情好不容易平复下来,她来到他面前,抬眸看着他说,“染哥哥,我觉得兰姐姐她…”
诗染听见事关玉兰曦,不禁立刻出声道,“兰曦她怎么了?”
南宫铜铃难为情的别过脸去,叹口气,摇摇头道,“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吧。”说着,她就转身离去。
诗染却叫住她,大步挡住她去路,威严道,“你刚才想说什么,不要吞吞吐吐的!”
南宫铜铃咬唇,她微翘小嘴,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道,“染哥哥,那我要是说了你可不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哦!”
诗染耐着性子点点头,“快说吧!”凡是关于玉兰曦的他总是那么急切想知道一切。
南宫铜铃目光微转,小声翼翼道,“我觉得最近兰姐姐和落明月的关系很暧昧…”她又欲言又止了,故意吊诗染的胃口。
诗染心头一怔,努力压住慌张,冷声道,“他们是兄妹,从小青梅竹马,外人看来难免会有些想歪了。”
南宫铜铃赶紧摇头,“不,染哥哥,前段时间他们之间的确像兄妹那般,可是最近却不知是不是旧情复燃…”
她话还没说完,诗染忽然出声打断道,“好了,铜铃!时候不晚,早点回房休息吧!早上我会通知雨儿和连城过来接你的。”
南宫铜铃叹气,她像个做错事的小孩一样耷拉着脑袋,恹恹的行了行礼便离开了。
回房间路上,诗染一路深呼吸,告诉自己玉兰曦绝不是那种人,纵然她爱过落明月,那也只是曾经了,现在的她心里只有他诗染一个人。
可是不知为何诗染越想心却越乱,就要推门进去之际,一个可怕的念头忽然窜了出来,纵使玉兰曦无心,那如何保证落明月无意?落明月会不会一直爱慕着她?
人总会觉得自己在乎的,天下所有人都在觊觎!而诗染现在就是这种心态。
他收回已经按在门上的手,转身踱步走到院子里,听着周围的蛐蛐声想着什么事情。
“啊…嘶…”
听见屋内忽然传出响动,诗染想也不想的就破门而入,只见玉兰曦允着右手食指,一脸惊愕的看着他。
他一下上前坐她面前,紧皱眉头的看看她腿上放着一只还未完工的男靴,又看看她疼得五官皱在一起的小脸,嗄声道,“怎么了?”
玉兰曦把食指从嘴里拿出来藏到身后,摇摇头,“没什么。”
诗染有些动气,他不顾她意愿强行把她的手握到自己手里,然后一看,顿时吸了口气,整整十个手指头竟然满是针扎的小伤口。
他压住怒火,抬眸看着她,低吼道,“玉兰曦,你到底在干什么?”他目光忽然一垂,望着那双未完工的男靴,只一眼,他就判定这双靴子绝对不是他的尺码!
玉兰曦也有些心虚,咬唇说,“我只是想帮哥哥做双靴子而已。”
诗染的脸一下变了颜色,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双眸满含愠怒的瞪着玉兰曦。
玉兰曦几次想开口辩解什么,但都被他那可怕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良久,诗染忽然松开她双手,站起身道,“我突然想起还有很重要的公文没批复,你先睡吧,不用等我了。”说完,他就转身而去。
玉兰曦啊嘴想叫他,可见他走得那么决绝,心底也备感委屈,她从桌布下拿出一个编箩,只见里面放满了各色针线,还有三只靴子,其中一双已经完工。
她轻抚那双已经做好的靴子叹气道,“你怎么那么爱吃醋?我既然帮哥哥做那肯定先帮你做好了!”她满含泪水的望着伤痕累累的双手,自言自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