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造型怪异的多触钢丝被郭雪娆捏在了手里,她粉嫩的脸蛋贴着长满了锈渍的锁,面容肃然,仔细地倾听着锁眼中细微的动静,而卫逸,则抱着满怀的啤酒,在她身后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的动静。
突然,“咔擦”一声,锁居然真的开了,卫逸瞬间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道:“这…用铁丝还真能开锁啊?”
“只有铁丝当然不行…”郭雪娆吹了吹“以后如果训师混不下去了,转业很可能会用上”的宝贝,点了点自己的脑袋,“还需要智商!”
“好牛啊…这是谁教你的?”
听到这话,郭雪娆神情一怔,脸上微不可察地闪过了一丝戚色。她脚步不停,直接打开了天台的门,当先一步站在了和煦的阳光中,迎着冬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饱满的胸脯,纤细的腰肢,卫逸心头一热,连忙移开了视线。他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了下来,远眺着铁网后面的远山和校园,深吸了一口气。
郭雪娆勾着被风吹得四下摇曳的青丝,踩着欢快的步伐转了个圈,开心地道:“果然还是天台最舒服呢!风,好热情!”
“是是是…”某个黑长直少女的实际监护人卫逸从书包里掏出了一条围巾,裹在了她的脖子上,“再热情鼻涕就要出来了!”
郭雪娆将长发从围巾里拢了出来,吹弹可破的柔嫩粉靥可爱地埋在围巾之中,越发衬托得她娇俏迷人。
当初卫逸把她从家门口捡回来,虽然给他添了不少的麻烦,连房子都差点被拆了。不过不得不说,有这样一个女神天天和自己在一起,还真是挺赏心悦目的呢!
…呃…大概吧…
果然,刚刚女神了一秒便惨遭破功的郭雪娆大咧咧地盘腿坐在卫逸的对面,她熟练地用牙齿咬开了几瓶啤酒的瓶盖,然后排成了一排,一脸纠结地看着它们。
“呃…”卫逸擦了擦冷汗,“你在干什么?喝之前先视奸一遍吗?”
郭雪娆美目瞟了他一眼:“说什么呢,我在想先喝哪一瓶…”
先喝哪一瓶?
当然先喝你最先拿起来咬的那一瓶啊你个傻@逼!你的选择恐惧症还是间歇性的吗!?为什么啃瓶盖的时候你丫的拿地那么坚决干脆啊!!
满满的槽点被卫逸硬生生地按在了肚子里,他一脸嫌弃地看了郭雪娆一眼,直接从排头点道:“小冤家,大傻瓜,死都不要嫁给他!好,就决定是你了!”
郭雪娆眼前一亮:“唔…方法是好方法,不过这顺口溜怎么这么奇葩啊!”
“你管它奇不奇葩,能堵上你的嘴就可以了!”说着,他直接提溜出被点到的那一瓶,放在了郭雪娆的面前,半开玩笑地道,“现在我有酒,你有故事吗?”
郭雪娆咀了一口啤酒,冷得浑身一颤,也是笑道:“你想听什么?”
“唔…”卫逸摸了摸下巴,“说说你老哥吧,我挺好奇他的,罗鸿辉是吗?啧啧,全国高中生三巨头呢!”
郭雪娆心间一颤,眼底蓦地掠过了一丝慌乱之色,借着喝酒的动作,她侧过了脸,佯作失笑道:“说他干什么,你又不认识他…”
“南京九中当之无愧的核心,整个南区数一数二的强人,我们未来的对手,这些不都是理由吗?”
顿了顿,他意味深长地看了郭雪娆一眼:“再说,我很好奇你明明喜欢他,为什么要删他的号码,为什么这一个多月他几乎天天给你电话你却一次都没接,为什么你不干脆把他拉入黑名单直接一劳永逸。说实话,我已经好奇很久了…”
“谁、谁说我喜欢…他…他了…”郭雪娆心虚地嘟囔了两声…
“你越是不承认,才越是喜欢他。”卫逸笑着道,“你的傲娇性格我还不知道?你要真喜欢一个人,就绝对不会承认,能大咧咧说出来的,反而是你不喜欢的。就像你用我来骗你老哥你有男朋友了一样。”
“再说了…”卫逸换上了一副戏谑的笑容,“你喝醉的时候可比你现在坦诚。”
郭雪娆猛地一呛,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她不敢再喝,急道:“我喝醉的时候都说什么了?”
“你不记得了?”
“呃…我只记得一些零碎的记忆了,我到底说什么了?”
嘿!不记得就好!
于是卫逸脸不红气不喘地即兴发挥道:“你说你很难过,舍不得,心中还一直想着他,可是又不想原谅他,心中很纠结。”
被戳中了心事,郭雪娆抿着唇,尴尬地睇了他一眼:“这、这些…都是我说的?”
“那当然!”
当然不是啊!我只是综合你的表现略作推理而已,你连这样都没有发觉,果然谈恋爱的人特么的都是智障!
“…………”她垂下了眼睑,一时间不再说话了,过了片刻…
“呐…走兔…”
她轻唤道,声音失去了往日的生气,如一潭死水一般,既沉且哀…
卫逸收敛了笑容,正色道:“怎么了?”
“你会笑话我吗…”郭雪娆抬起精致的脸颊,笑得嫣然动人,“如果我都说出来的话…”
“那你会笑话我喜欢苏以凝吗?”
郭雪娆戚然失笑:“我其实挺想笑话你的…”
“可你还是给了我两张音乐会的票,从这方面来说,我和口嫌体正直的你一样。”
她容色一怔,眸光渐渐柔和了下来,沉默了片刻,她自顾自地轻声呢喃着,语焉落寞:“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喜欢上他的…”
她似乎找到了能说服自己说出心里话的借口,也似乎找到了能够放心倾诉的对象,总之,在卫逸诧异的目光中,在这方安静而隐秘的天台上,她将她的故事,通通送给了卫逸…
“他是我爸退役后第一批训练的球员,第一次见到他,我才11岁,那时候他每天都来我家后院的篮球场训练…”
郭雪娆娓娓道来,说着既让自己怀念,又让自己难过的往事,她的声音冷静得出常,除了一丝难以抑制的颤音,便再无多余的感情流露…
“他十四岁就可以扣篮了,是同期学员中最出色的一个,为此,我爸需要专门为他设计更高强度的训练方案,而我,就是负责统计的那一个。”
说着说着,她似乎想起了什么,嘴角漾起了一抹回忆的轻笑:“那时候不懂事,见他不管什么强度都能咬着牙保质保量地完成,便私自加大了我爸规定的训练量,但即便如此,他依旧完成的非常出色。最后有一次,我一次性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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