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炯炯有神地发着光。
秦眉这才发现俩人的位置有点暧昧,什么时候原本一人一角落的位置变成了两人一角落,她稍稍挪开点,不自然地别过脸去:“那个女人一定很幸运。”
顾临不着痕迹地凑近她,细长如玉的手指轻柔地抚过她的发丝,低头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记不得有多久,没有这么深深依恋过了。
良久,他道:“你很像她。”
“像?”秦眉在暧昧之隙顺了顺思绪,“她人呢,在埃莱科?”
顾临的眼神落寞了下,莫名的,秦眉的心跟着一揪。
“她过世了,我害的。”
“……抱歉。”
“不过我又找到她了。”他说,眼神又重新恢复了光彩,“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她的影子,你们,很像。”
秦眉一惊,好像有点明白他的意思了:“顾临,埃莱科的规矩你应该很清楚,不可以,而且,我也没有……”
他宽容的一笑,抬了抬带伤的手伸出一指立在她唇前,另一只手虚搭在她肩上,把她虚拢在怀里:“我理解,不急,你也别觉得有负担,就当我单方面的喜欢好了,你还是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我保证不给你造成困难,至于规矩,我可以跟你保证,不会有事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
在保证隋彦爱秦棠如命的前提下才能说,这样,才能保你我安稳。
秦眉虽然才二十三岁,到底在社会上磨练过,心境跟二十七八的也没差别,这几年忙着工作根本没想过恋爱的问题,这会儿突然有个长的俊出生好的男人兜了个故事来跟你告白,着实让她惊了一把。
顾临盯住她的眼睛,很认真很认真地说:“我说了,你不要有负担,也不用担心有的没有的,我不会绑你带回家里藏着,也不会突然爆出要追求你,反正,一切你想的困扰都不会发生,这样,行吗?”
秦眉郁闷的想,要是知道此行还能出这样的事,她就不来了。
最后秦眉也没正面回答顾临,说行,这怎么可能,她还没脑热到一见钟情,说不行,可心里总有种奇异的感觉,硬是让她话到嘴边了也没法送出去。
顾临把秦眉送回家,看她上去了,又开到市区的公寓里洗了个澡,闭眼小憩了一会儿,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去了市中心一趟。
昨晚顾母打了好几个电话过来,怕她担心,顾临决定早上回去一趟,为此他特意买了很多水果和书籍,顾母正在忙着发表论文,他就帮着买了许多材料,水果也是时下新鲜的,顾母喜欢吃,顾临就多买了点。
只是他没想到宁贝也在,她坐在顾母身边,很拘束的样子,看见顾临进来,跳起来跑到他跟前:“你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你怎么在这里?”顾临不答反问。
宁贝把目光落到他宽松休闲服的胳膊上,面带内疚地说:“我来看看你。”
自从打伤人家后宁贝就挺想来的,可是宁夫人受丈夫嘱托二十四小时看着她,不让她乱来,好不容易等父母都松懈了,她逃了出来,结果陪着严肃的顾母等了一晚上,娇滴滴的大小姐脸色此刻已经疲惫了。
顾母见儿子回来了,松开皱了一晚的眉头,打算给他做吃的,顾临顺便告诉母亲车里有她想要的书,顾母向来爱书,宝贝得一碰都不让人碰,当即亲自去取了。
宁贝好像看出顾母不怎么喜欢她,拍马屁地跟上去帮忙提水果。
顾临刚进房间,秦眉的电话就进来了。
“你看见我的玉观音没?就是挂我脖子上的那个。”玉观音不见了,秦眉很急,她问过寺庙打扫房间的师父,说没发现,吃饭的地方也没有,厕所也没有,道上的话掉下肯定会有声音,唯一的可能就是掉在顾临车里了。
“你先别急,我帮你找找。”
顾临匆匆下楼,看见捧着书进来的顾母,忙问:“妈,你看到一个玉观音挂坠没?”
“什么玉观音……”顾母没问完,顾临已经跑了出去。
打开车门寻了一圈,什么也没发现,刚弯腰去摸座椅底下,一个通透碧绿、色泽广润的玉观音荡在了眼前:“你在找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