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交代。”
一场鸿门宴,差点没冻死她。
“那是必须的。”顾临看着她,眼底沉下来:“我会让她给你当面道歉。”
“这次的事你也有责任,我无辜让你拖下水,我觉得很冤枉,我头一次碰到这种事,觉得非常幼稚非常无耻,这让我很不舒服,我不喜欢把话藏在肚子里,我现在告诉你是想让你知道我的态度和立场,至于解决办法,你说了道歉,那是最基本的。”
“我明白。”顾临听她抱怨了一通,不怒反笑:“想那么多,你累不累,交给我就好。”
伸手不打笑脸人,秦眉见他双目含笑的,再大的火也发不出了,她的目光流转在他身上几秒,最后直直射进他的眼底:“顾临,我问你,你到底对我是什么意思?”
顾临拉着她的手,细心安抚着敲红的骨节:“终于不继续躲我了?”
秦眉哑口无言。
顾临失笑,拉过好不容易才捂热的手提到嘴边亲了一下:“那晚,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在菩萨面前撒谎会被雷劈的,所以你不用怀疑我说的真实性。”
“我不喜欢当替身。”秦眉直截了当,“只是因为相像就要被你当成填补感情空白的工具,我不愿意。”
你当然不愿意,我也舍不得拿你当替身。
只因为你是她,她是你,你们都是我珍爱的人,就这么简单。
“眉眉,我很喜欢你,只是你这个人,没有其他原因,以前的她,我也喜欢,可现在在我身边的是你,我更喜欢,你不需要怀疑,我很认真。”
秦眉没纠正他的称呼,她沉默了几秒,似在估计可信度。
“我知道。”终于,她很浅地笑了一下,“你做什么事都很认真。”
认真地守在我屋外,认真地陪我吃饭,认真地带我跳舞,认真地为我烤地瓜,这个世界上已不会有一个人为我做那么多。
要说不感动,秦眉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
直到现在,昨天那种莫名的悸动依旧在心底荡漾,不管离了他还是在他身边,那种想紧紧依靠的感觉那样强烈,强烈到刚刚在更衣室里,念的盼的都是他。
秦眉已经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可是……
“那你要不要试试,我很好用的,二十四小时随传随到,无条件为你服务。”
秦眉笑了一下,说:“顾临,我现在脑子还有点乱,这个话题能不能改天讨论。”
“从寺庙回来到现在,快两个月了,你还没想清楚,还是你压根不想想,眉眉,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永远不会发生。”
秦眉倏地睁大眼,惊讶之中便是淡淡的笑意:“心理学家,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了?”
“我知道,一直知道,你信不信,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晕黄的灯光中,他茶色的瞳眸亮得惊人。
“秦眉和秦棠,这两姐妹,看似一强一弱,实则,秦眉才是最没有安全感的那个,她之所以逼着自己长大是因为还有几个小的需要她照顾。
她刚来的时候每晚要抱着妹妹睡觉,好几次,早上我去看孩子们,她都紧紧搂着秦棠,一到看不见秦棠,秦眉就会坐立不安食不下咽的,对她来说,就只有妹妹了。
我看的出来,她看你的眼神不一样,她是想的,可她又不敢,她父母给她留下的阴影太深,她母亲是个怪胎啊,艺术界的怪胎,为了雕刻连孩子老公都不要,我想她是怕哪天她未来的另一半迷失在功名利禄里,会像她母亲一样,把她遗忘在这个世界里……”
老院长的话现在还回想在顾临脑子里,他发现死过一次后,他更能理解她,更能站在她的角度考虑问题。
冷不丁的,秦眉说:“顾临,你是不是早认识我?”
顾临一怔,隐隐紧张的问:“怎么说?”
“你是不是小学时候隔壁班的那个班长啊,还是体育委员,少先队大队长也可能,老早就盯住我了。”
顾临放开她的手,改捧她的脸:“不管是班长还是大队长,或者是现在的那位薛先生,我都不会输给他们的,眉眉,我要为你在圈子里打一个天下,充分必要条件是这个天下里要有你。”
这一晚,秦眉躺在顾临的床上,隔着些微的距离,看着他熟睡的侧脸。
他说喜欢她,他说他很认真,他说要为她打天下,他说他的天下里要有她,秦眉心潮翻腾着,一夜无眠。
一无所有后,似乎从没有这一刻能让她那么平静,梦里不用想着明天妹妹的学费在哪里,这个月的电费水费是不是超了,弟弟妹妹们是不是又没有新衣服穿了。
这一刻,她愿意,走到他的天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