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工具了;要是平时运气好或天不下雨的情况下,也有可能碰上一两辆回村的三轮车,现在,只能过度劳累身下两条腿了;以前,我每次回家都会早早对天气预报等相关信息提前关注,但,最终赌运气的成份还是更大些,因为人算总不如天算。
而对于这次回家,我全然没时间考虑这些自然因素;我急匆匆地往回赶的原因,是因为两天前我得知鬼老汉死亡的消息;而母亲在电话里说的很含糊,除了他的死讯,还说鬼老汉给我留下了几件东西,至于他是什么时间死的?怎么死的?以及留给我的那些东西到底是什么等等?也没在电话里明确告诉我,总之,关于他的讯息是少之又少。
之前,我已经三年多没回家了;接到电话的那天,我正在沿海某个城市的某个医院上班,对于医生来说,人的生老病死已司空见惯。我们单位是三级甲等医院,因众所周知的原因隔三差五死个把人也是常有的事;我作为一名外科医生从专业角度上来说,除知道牛有四个胃外,更清楚人体的生理结构和一般的家畜没有多大区别;想当然,按常理来说对于人的正常或意外死亡都应该或能够有个合理的解释。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特别是对于从小生长在特殊环境下的我来说,更深有体会地知道很多人的死亡却有着不为人知的诡异。而这些层出不穷的种种诡异,却在现实生活中相当普遍的发生着;尤其在偏远乡村更是时不时如此,所以,我一贯认为不能肤浅而简单地用乡民愚昧,没文化这样的词来解释这一异常现象。
这也是我为之追寻真相并探究多年却一无所获,而迟迟不愿意回家探亲的真正原因,因为那种诡异的死亡让我时时有种窒息和痛苦的感觉;但,人言可畏,为怕引起非议,我的这种经历与认识却从来不敢在单位或社会上公开地说;而对于这次鬼老汉的死亡,我心中同样有这样的担心——有可能也属于这种诡异死亡的范筹?
所以,当我听到鬼老汉死亡的确切消息后,一下默然了,不知道自已是悲还是喜。
说悲,是因为我觉得在遥远的那个村子里,我除了想念自已的家人,就是时不时地想起鬼老汉,以及他身边那条永远也长不大的小狗;是他们还能时不时地给我一些温暖,如今鬼老汉与我阴阳两隔,再也没机会交流了。
说喜,是因为我有时感觉自已在有意无意地等待着鬼老汉的死亡,因为只有他死了,我才能打开他曾经交给我的那个诡异的木盒子。
我一直清晰地记得若干年前,他在把这个木盒子交给我时,曾对我说:只有等他死后才能打开它,否则怎样努力都是徒劳。可我当时以为他只是一种玩笑的说法,当天回家后,我就迫不接待地尝试打开它,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结果和他说的一样,我想尽了所有觉得科学的方法也没能把它打开;我甚至用高倍放大镜在这四四方方如足球般大小的檀香木盒上细细筛查,竟然在它的表面找不到任何一条缝隙;我也曾一度认为它是实心的,可它的重量却很轻;另外只要拿起轻轻一晃,就会听到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那明显是因撞击而发出来的声音;
所以,这个奇怪的木盒子一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却又无计可施。
后来,我因工作与学习的关系,就把这个奇怪的木盒子放在老家了;我只能无能为力地等待着鬼老汉死亡的那一天,看来只有听他的,才有一线揭开其中秘密的希望。
所以,无论我平时工作有多忙,总会时不时对这个神密的木盒子充满着惦记,一刻也不曾忘却。
然而,我清楚地知道,因想打开木盒子而潜意识里盼着他人早点死的心理,会让很多人觉得我有点心理变态,可谁又知道,我和鬼老汉之间那种深厚而复杂的感情早已超越了生死关系;因为他一生都在与死神打交道,而我却一直在想,死神是否真实存在?
因此,我为了证实某些诡异是否真实存在?或它们以什么方式存在?又存在在哪种时空中?已经努力了很多年,而这些年里我又是怎么熬过来的,那份痛楚也只有自已清楚;我还相信鬼老汉用在这方面的努力更是一辈子,而他内心的那份痛楚呢?想必也只有他知道。
还有,我走上学医这条路,也是因为从小和鬼老汉的长期接触有着直接的关系,可以肯定的说,我选择就读外科这个专业就是想努力找到这些匪夷所思的答案的途径之一,也就是说,想找到所谓的科学解释。
因此,从知道鬼老汉死的那一刻,我就产生马上回家去打开木盒子的迫切念头;打开木盒子是不是就等于开启了神密现象的答案,我不得而知;但我已经下定决心:不管前行的路多艰难,多凶险,风雨有多大,都无法阻止我此次往回赶,去实地开启和探究那些诡异现象的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