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空洞的道:“只要没见到尸体,就有活着的希望,毕竟他是武道高手,没那么容易死”。
“有叔,出动王府护卫,去漳州,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必要时拿着我的令牌,出动府军,准备朝服,我要进宫面圣”。
赵有声音颤抖的道:“老奴晓得了,这就去准备”。
说完,匆匆的离开了湖园。
宁王眼中毫无焦距,失神的看着眼前的湖水,呢喃道:“沉鱼啊……”
皇宫承德殿。
皇帝正跟几名重臣喝茶聊着国事。
祁国皇帝赵无伤,年过五旬,但看上去不过四十多岁的样子,面容谦和。
看着殿下的中书令,赵无伤笑着道:“刘大人,此次科举就由你和太傅共同承办吧”。
刘华叔点了点头:“老夫必定不负陛下重托”。
赵无伤点了点头:“嗯,朕是相信爱卿的能力的,王太傅,你说呢”。
太子少傅王沉重,听着皇上的话,看着刘华叔,微微皱了皱眉,心中有些不喜。
不过皇上已经下了旨意,问他显然是多此一举,不同意又怎么样,虽心有不甘,但又无可奈何,只好应了下来。
就在这时,殿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承德殿里的赵无伤,还有几位大臣,听后都是微微皱眉。
内侍总管见状,心中微怒,不知道哪个不长眼的,这么没有规矩,皇宫内院,怎么毛毛躁躁的。
想到这,李国忠匆匆走出承德殿,看着眼前慌慌张张走过来的宫人,眉头一挑,小声厉喝道:“怎么回事,这么毛毛躁躁的”。
宫人左右看了看,小心翼翼的趴在李国忠耳边说着什么。
李国忠听后浑身一个哆嗦,眼神惊恐的看着宫人,声音都不自觉的大了起来,尖声道:“你说什么,此事可是真的”。
宫人摸了摸头上的汗水,带着哭腔说道:“这等事情,小人哪敢说笑,王将军亲自来的,此时还在殿外候着呢,大人你看……”
李国忠瞪着眼睛愣了一会,直到宫人又小声的唤了一声,这才缓过神来。
“啊…哦……我知道了,你把王将军带到殿前,我…先去跟陛下汇报。”
说完,咬了咬牙,快步走入了承德殿。
皇帝疑惑的看着心神不宁的李国忠,开口道:“你这是怎么了,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的”。
李国忠快步走到赵无伤的身旁,低头细语了几句。
赵无伤听后,瞳孔微缩,手中的茶杯,一下掉在了地上,“啪”的一声,摔的四分五裂。
引的几名大臣频频侧目。
李国忠马上跪倒了地上:“还请陛下保重龙体”。
几名大臣也看出了不对劲,一脸凝重的看着赵无伤,心中同时想到,看来是出大事了。
赵无伤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平稳了下心情:“宣王琦进来见朕”。
李国忠应了一声,向殿外喊到:“宣王琦晋见”。
不过片刻,一名四十多岁的壮汉走了进来,单膝跪地:“臣王琦死罪,请陛下赐臣一死”。
中书令眉头一皱。
其他官员亦是一头雾水。
赵无伤不耐烦的开口道:“行了,赶紧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琦面露悲色的开口道:“末将领兵攻胡,然胡人狡诈,竟然率十万大军直奔北地关”。
“镇北将军赵沉鱼看破胡人奸计,率镇北军拦截胡人于雀台山下,死战不退,斩杀胡人九万有余,然,敌我双方差距太大,镇北军全军覆没”。
“镇北将军……不知所踪”。
什么,几个大臣皆是站了起来,不敢相信的看着王琦。
要知道,赵沉鱼不止是镇北将军,而且还是宁王世子,自幼聪慧,因不喜长安的安逸,自请镇守边关。
自十六岁起,这一呆就是五年,一手操练的镇北军,让敌人闻风丧胆,让本来面对胡人势弱的祁国,一扫疲态,立下的军功能记下一本书了。
就算称他为北疆战神也不为过。
赵无伤听后手中的拳头紧握:“为什么沉鱼只带一万精兵,其他的镇北军呢”。
王琦苦笑道:“小王爷本就打算一劳永逸,所以其他人都派给臣了,臣也算是没辜负小王爷的期望,斩杀胡人超三十万,十年内,胡人怕是不敢犯我边关了”。
众大臣听到这总算有点欣慰。
接着眼神复杂的看着赵无伤,二十一岁的大祁军神啊,就这么……说是失踪,其实大家心里知道:“小王爷怕是凶多吉少了”。
“而且……”
赵无伤看着王琦:“说”。
王琦苦笑道:“而且我猜小王爷,早就猜到了胡人的动向,所以才独领一万镇北军,挡住了胡人,为我创造机会”。
赵无伤听到这,眼中噙泪,嘴中呢喃道:“沉鱼,你不愧为我赵家子孙”。
其他大臣也皆是一脸敬佩,又有一丝惋惜。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高呼:“陛下,宁王晋见”。
大臣们互相看了看,有心想走,不过看着皇上未开口,只好坐在座位上,浑身的不自在。
赵无伤揉了揉脑袋,声音沙哑道:“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