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她想告诉佳禾,是她自己太蠢,才让简明这样利用她。
这样绝望无助的时候,夏灵实在不知道该找谁了?
可惜,打了半天,叶佳禾的电话,始终关机。
……
与此同时,叶佳禾已经坐上了飞往欧洲的飞机。
“陆景墨,为什么非要去欧洲拍婚纱照啊?”
叶佳禾疑惑的望着他,道:“我觉得海城就有很多婚纱摄影店,就很好啊。”
毕竟,之前陆景墨一直没有说要出国拍婚纱照。
可昨天,他突然就说定了去欧洲的机票,要给她一个惊喜。
叶佳禾就这么匆匆忙忙的被他带上了飞机。
但她不知道,陆景墨早已得到了消息。
慕司沉已经对夏家出手了,如果留在海城,叶佳禾一定不会坐视不理。
可她又没那个本事帮,最终这个烫手山芋,还是会交到他手上。
陆景墨并非不想帮,而是不能帮。
好歹,他得顾念跟慕司沉的友情。
还有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叶朝明当年也造成了慕父的死亡。
慕司沉既然已经放过了叶家,他要是再阻止他的对夏东天复仇,那的确是有些过分了。
因此,陆景墨只好暂时带着叶佳禾离开海城。
他耐心的解释道:“我们从来没有单独出来玩过,这次不仅可以照婚纱照,也可以去欧洲的国家玩一玩,这不是很好吗?自从爷爷走了,我们的心情一直都很沉重,趁着这次的机会,放松一下,嗯?”
叶佳禾没有多想,只觉得自己应该珍惜与他相处的一点一滴。
等回到海城,她也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打算了。
听说靳南平在国外有一批博士生和研究生在做科研,如果自己能顺利考上他的研究生,她想让靳南平将她调到国外的实验室。
这样,她就能彻底离开陆景墨,离开海城这个让她伤心的地方。
这一切,叶佳禾都憋在心里,她只想用最后这点为数不多的时间,完成她心中的遗憾。
……
精诚律师事务所。
“慕律师,外面有位小姐找您,但是没有预约。”助理道:“她说,她姓夏。”
慕司沉微微勾了勾唇,道:“让她进来。”
很快,夏灵被助理带了进来。
今天的夏灵,脸色憔悴,不施粉黛,完全不似往日的明艳和张扬。
慕司沉眸光中闪过一抹意外,大概是没想到,她比自己想象的还经不起风浪。
夏灵眸中含泪,咬了咬唇,道:“慕律师,我……”
她话还未说完,便被慕司沉打断:“夏小姐,我现在很忙,恐怕没时间接待你。”
“我可以等。”
她放低身段,尽量不给他造成任何困扰,道:“我在外面休息室等您。”
慕司沉却故意为难她,“夏小姐,你恐怕不能在我们律所等我。毕竟,令尊大人刚因泄露商业机密的事进去,若是夏小姐遗传了令尊的秉性,万一律所的机密被泄露了,我该怎么向下面的人交代?”
夏灵诧异的看着他。
明明他的话那么平静,没有带一个脏字,可她却觉得脸都被羞辱的发烫,像是被人打了几巴掌。
他把她的父亲当做了小偷,也把她当做了小偷。
夏灵轻轻握住了拳头,将头埋的低低的问:“那我回去等您,您忙完了可以给我发个信息吗?”
慕司沉笑了,那笑意清浅却又凉薄,“看来,夏小姐是从未求过人啊。求人最重要的,是诚意。”
夏灵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轻轻握住拳头,卑微的道:“好,我在律所门口等您。”
就这样,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大衣,站在严冬萧瑟的寒风中。
慕司沉坐在暖气十足的办公室,慢条斯理的处理着手中的公事,仿佛把那个等在外面的女人忘的干干净净。
直到窗外飘起了雪花,在霓虹灯的映衬下,格外唯美。
慕司沉这才从桌前站起身,缓缓走到了落地窗前,欣赏外面的美景。
没想到,楼下那个小小的人儿,还在雪中站着等。
慕司沉冷漠的眸光中闪过一抹惊讶。
他以为,依夏灵的脾气,忍不了多久就会走了。
可他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在外面等了他三个多小时。
慕司沉微微蹙了蹙眉。
心里骂着活该,这本就是夏家的报应!
可他还是快速拿起外套,往外走去。
雪中。
夏灵实在是撑不住了,又冷又饿,身体仿佛被掏空了一般虚弱。
她找到马路边的台阶坐下,将自己紧紧蜷缩在一起,想用这样的姿势取暖。
慕司沉还没有出来,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走。
否则,就真的没有人救父亲了!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发亮的皮鞋出现在了她的视线里。
夏灵惊讶的抬起头,喜极而泣。
慕司沉欣长的身形立在她面前。
男人撑着黑色的伞,清冷的脸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
可他的眼中,却映出了无助的她的模样。
那小女人冻得脸都失去了血色,精致的鼻尖在苍白的脸上显得格外通红。
栗色的头发沾着星星点点的雪花,整个人是那么弱小无辜,那无措的眼神,激得他的心,狠狠颤了颤。
随即,慕司沉猛地回过神儿来,道:“夏小姐久等了,跟我来吧。”
说完,他转身径直向车里走去,夏灵连忙站起身,忍着膝盖的麻木,亦步亦趋的跟上他。
进了那辆黑色林肯,夏灵这才感受到一股热气,仿佛驱散了刚才的严寒。
她冻得青紫的唇,也稍稍恢复了些血色。
慕司沉让司机递给她一个干毛巾。
夏灵局促的接过,小声道了谢。
慕司沉对司机吩咐道:“回家。”
夏灵一惊,是要回慕司沉的家吗?
她克制着砰砰直跳的心脏,安静的坐在他身边,思忖着该如何开口求他?
虽然这个商务车足够宽敞,可是,因为慕司沉强大的气场,夏灵觉得压抑极了。
纵使这个男人一言不发,她还是能感受到他的强势与压迫。
终于,车子开进了一个高档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