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让他忘了他的清儿,让他那么多年来活在没有清儿的世界里,甚至,要不是芝城冷氏酒店那阴差阳错的一夜,他和清儿很有可能就此错过,一辈子再也没有交集的可能。
这样的一种后果,想想他都觉得心中细细密密铺天盖地的布满了荒芜和空洞,他明白,那叫后怕。
“好,绝,你决定就好,我都听你的。”夜清悠听言道。
是该早些回冷宅,绝偏头痛的病情似乎有所加重,不能再拖了,她无法想象却很心疼他发病时的那种痛苦,如果可以,她宁愿流血受伤以代替,也不愿见到绝脸色惨白神情隐忍的虚弱模样。
定下了这事儿,夜清悠开始催冷枭绝放开她,让她回她自个儿的房里去,因为哥哥深知她的生物钟,一会儿接近7点就会来叫她,哥哥习惯早上7点用早餐,往往她到哥这来,早餐都是俩人一起用的,既然昨夜都没让医生来,又怎能因为俩人贪恋眼前那么一点点独处的时光而害俩人早已越过那条线的事情曝光?
然,夜清悠再三催促,冷枭绝却依旧没有动弹,只是将夜清悠的身子往上提了提,再次埋首到了她的颈间,喃喃道:“清儿,真想你一辈子在我身上,不下来。”更想你一辈子在我身边,不离开。
只是,冷枭绝没敢说这话,怕会引来夜清悠哪怕半丝的怀疑。
夜清悠听言莞尔:“绝,我要一辈子在你身上待着,我怕将你给压扁了,就算没压扁,光是累也会把你累死。”
“不会,清儿很轻,而为夫身体很健壮。”冷枭绝说得理所当然。
夜清悠唇角抽了抽,怎么感觉这男人很是自恋?
无语了会儿,夜清悠再次催促冷枭绝:“绝,真的要起来了,哥一会儿定会来叫我,我们先暂时分开,各自去洗漱,晚上再独处好不好?而明天我们就能回芝城去了,到时候24小时待在一起,所以,绝,现在先忍一忍好不好?”
“不好,清儿,我一分一秒都不愿跟清儿分开。清儿,让大舅子知道我们早就在一起的事其实也没什么不好,无论如何,我定会让大舅子同意我俩的婚事。”
夜清悠面色复杂:“不行,绝,相信你也感受得到,哥对你是真的怀有一定的抗拒心理,今天之内就要让你获得哥哥的认可已属不易,我不能让这事增加你获得哥哥认可的难度。绝,我坚持。”
她能感觉到绝对她的依恋,这让她很是心疼,依绝这冷情的性子,怕是连伯母都不曾得到过他的撒娇依恋吧?
而绝自小就开始接受伯父的训练,努力让自己学习一切未来冷门首领必备的东西,所要拥有的能力,更是在还是少年的时候,以年仅14岁的年纪便开始接手了冷门,这样的绝,是坚强独立早熟有担当的。
而冷门在绝这十几年的带领下,取得如斯成就,冷门是强大的,而单就绝个人而言,外界包括绝的亲人都给绝做了这样的一个定位,那就是这男人是强悍的,是坚不可摧的。
然,谁能明了绝早熟的背后所需要付出的努力和隐忍,谁能知道他心灵深处也住着一个彷徨的灵魂,彷如失措不安的小孩,对着他所依赖的人,深深的眷恋着,渴望着那情感的温暖。
她看到了这一面的绝,也可以说,绝毫不避讳的将他脆弱无防的一面展现在了她的眼前,这样的绝,又让她如何能够不心疼?
如果可以,她愿意满足绝的一切愿想,他宠溺她,她又何尝不想让他开心快乐?
只是,一切都得在不能增加绝负担的前提下!
如果可以比肩,她定不后退一步,然,这事明显得靠绝自己去征服哥哥,去获得哥哥的认同,她做不到让哥哥对绝真正放心,那么,至少,她不能让自己成为绝获得哥哥认可的阻碍!
所以,谎只能继续遮掩下去,哥哥一定不能知道他俩早已迈过那一步的事,虽然这是事实。
显然,冷枭绝也能明白夜清悠的用心良苦,因此,也不再过多坚持,只是在让夜清悠起身的当儿,眼眸微垂,状似无意的问道:“清儿,你是不是很想念逝去的岳父岳母?”
夜清悠听言正要迈下床的动作微微一顿,想起已故的父母,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而虽不解为何男人会突然这么问,但也如实回道:“绝,我很想念他们,很想很想。
爸妈的死一直是我这么多年来心底深处最不能释怀的伤痛,他们以身体护住了我,我活了下来,他们却因此而失去了生还的宝贵机会。
绝,要不是因为要护住我,我爸妈也许就不会死,如果当初我没因为好奇而也跟着去那场拍卖会就好了,这样,就算事故照旧要发生,爸妈也能不用顾及我,说不定就能及时躲避过那致命的爆炸伤害,留下一条性命来。
可是,到底我还是跟着爸妈一起去了,到底爸妈还是选择牺牲了他们自己将生还的希望留给了我,只是,这也成了我多年来的梦魇,一直难以释怀,也永远无法去释怀。
而我除了思念他们,我将所有的自责后悔转化为了更加坚强活下去的动力,我要找到当初那启事故的背后元凶,我压根儿不相信洛城官方关于那场爆炸案是煤气意外泄漏的说法。
让我爸妈为此无辜付出了生命,让我们原本幸福的一家从此失离破散,任何跟那启爆炸案有关的人物,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夜清悠说到最后,情绪颇为激动,不得不闭上了眼睛以缓解压抑住一直深埋在心底的仇恨。
以往,她鲜少去回想当初那爆炸的一幕,也不敢去回想当天发生的事,因为一直寻不到仇人到底何在,就怕愈回想愈恨,最后父母的大仇还没能得报就先把自己给逼疯了。
然而,绝是她今生认定的伴侣,她愿意将一直压抑在心底深处的秘密告知他,除了哥哥真实身份的事不得已必须隐瞒,她不愿他们之间有任何的秘密。
而且,既然决定比肩携手过一生,那么关于她爸妈的事,关于她的仇恨,绝有权力知道。
然而,也正是夜清悠的这一闭眼,让她错过了冷枭绝在她话落后那瞬间的明显颤抖。
“清儿,你还有我……”冷枭绝只能干涩的从喉间挤出这么几个字来,然再多的安慰,他却说不出口,也言不下去了。
清儿,清儿……对不起,可是,无论如何我不会放开你,绝对不会!
*********
用过早餐,夜乔墨很快就到公司去了,并笑得清润的让冷枭绝好生准备好,中午之前他定会回来,亲眼看着他如何做出一桌子尚能入口的食物来。
而夜乔墨临走前,笑得十分和善的叮嘱了加麦尔,让他好生在一楼客厅好好的陪着他宝贝妹妹和“准”妹夫,务必让他们待在一楼,而不是单独相处。
昨天被夜乔墨请到房里狠狠“促膝长谈”了一晚上的加麦尔自然不得不点头。
昨夜,乔说俩人很久没见了,让他到他房里,俩人好好的聊聊,谈谈人生和理想什么的,他自然毫无防备的就去了。
可他哪里想到所谓的“谈谈人生和理想”竟是乔拖着他打了一整晚,说是对打,还不如说他是单方面挨打还更为属实一些。
乔的身手他向来是十分明了且忌惮的,然,昨天他不过是刚到乔的房里,乔在笑着说了那句“咱们来好好谈谈人生”过后,甚至压根儿没给他说句“不”或者转身逃走的机会,二话不说就朝他动了手,于是,他只能迎上去。
虽然知道能打得过乔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还还手减少受伤的机率也好啊,总比站着干挨打好不是?
事实上,他压根儿不明白,同样是坐在办公室中,为何乔就能拥有如此矫健甚至可以称之为恐怖的身手?
好歹他也是拥有绝对的防身能力的,但他敢保证,真要认真起来,乔十招之内就能将他打趴,这样的身手,他想怕是专业出身的特种兵都难以匹及。
所以,他鲜少主动找乔切磋,除了刚开始不明情况的那次以外。
废话,他又不是受虐狂,在明知只能挨打的情况下还送上去找揍,这不是有病么!
可是,为什么突然乔要拉着他对打,哦不,是为什么乔要以对打之名行揍他之实?
难道是他什么时候得罪了乔却不自知?
还有乔昨天将他揍得晕头晕脑后说的那番话,乔说了什么来着,对了,原话是这样的——
“好久没活动筋骨,骨头都要生锈了,加麦尔,幸好你来了,最近手痒,都没个陪练的对象,这不,有人陪我对打,这浑身果然舒坦多了。谢谢你了兄弟,哦,对了,我知道你这次到美国是来度假的,这段时间你就好好在我这儿修身养性吧,记得,千万别在美国招惹风流债,如果你以后到美国来还想住我这儿的话。”
将他揍了一顿过瘾,还悠哉悠哉的说了这么一通后,乔就放他回去了,可怜他至今仍不明白昨夜为何白白挨了揍,难道是因为他女人很多的事终于惹来了乔的妒忌?
根据乔的话,他只能做如是猜想。
毕竟,他整日春风满面的,一定让乔这个禁欲系的君子看着很不爽吧,所以,童子鸡神马的果然都是情绪波动毫无章法,甚至诡异至极的。
而为了今后到美国时能继续住在乔这顶级棒的宅子内,他还是好好遵循乔的“告诫”吧,没办法,谁让他偏偏就好这中国风的建筑呢?
原本他还打算这几天好好的跟这“未来大舅子”冷枭绝再联络联络感情的,可为了长期的福祉打算,这计划只能暂时作罢了,要不,被乔知道,又该说他不怀好意想要拈花惹草了,可分明他对盈玥是认真的。
不过,从昨天在乔办公室交谈的情况来看,乔似乎并不相信他,更怕他招惹盈玥从而有个万一,搅黄了夜氏和冷氏的合作。
既然如此,他就先等夜氏和冷氏的合作告一段落后再去光明正大的追求盈玥吧,女人重要,兄弟同样重要,他可不想因为女人而忽略了兄弟,虽然他并不认为他以后会伤了盈玥的心,因为他早已认定了她就是他此生的真爱!
不过,既然乔不相信他,反对他在夜氏和冷氏合作期间追求盈玥,那么他就先忍忍吧,反正应该用不了一年的时间,夜氏和冷氏的这两个合作就能结束了,而一年左右的时间,他还是等得起的。
而且,不听乔的话,下场一般很惨重的,而他真的不想再得罪乔了,那后果绝对的恐怖,至少,在美国这段期间,他还是乖乖听从乔的告诫“修身养性”的好,他可不想再被乔招去“畅谈人生和理想”了,那就是他顺风顺水伟岸人生史册上的一出绝对的悲剧史。
虽然昨夜回去后他狠狠泡了个舒缓的热水澡,还擦了乔给他的药油,可他到现在为止,全身都还是酸痛着的,而且,身上的淤青多到难以计数,或许,他还得多感谢乔,没伤了他这张宝贝至极的俊脸?
加麦尔苦笑,只能安慰着自己夜乔墨已经对他手下留情了,于是既悲催又庆幸的矛盾着,而对夜大房东临走前的吩咐,昨夜刚被无辜胖揍了一顿的加麦尔是不敢阳奉阴违的,听出了夜乔墨言下之意的加麦尔,于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将本要携手回二楼去的那对男女给截了下来,于是,便开始了整个早上为期接近4小时的三人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
干对眼!
终于,11点的时候,夜乔墨回来了,而冷枭绝的考验也进入了正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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