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殊不知,对于大多数女孩子来说,心底总会有一个童时的wonderland,里面装载着她的爱情,成年后,它刻意被遗忘或者是被搁浅了,而颖芝恰好是前者。
出了酒吧,傅少棠也不看东南西北随意指了一个方向,说:“我的车在前面那。”
“你是要自己开车回去?”
“你送我。”
“那就坐我的车。”
“好。”说罢,傅少棠径自往前走。
颖芝一把抓住她的衣领往后拽:“这边。”将傅少棠塞上车后,颖芝这才松了一口气,恨不得甩自己一个大嘴巴,好惩罚一下自己的多管闲事。她坐进去,问:“你住哪?”
傅少棠说了一个颖芝从来没听过的地址,弄得颖芝是不是自己听错了,不得不再问一次:“你说哪?”
“坑洞一号。”
“坑洞?”颖芝敢对天发誓,她的大脑没收录过这个地名,说实在的,她好歹也在这个城市那么久了,听过各式各样奇奇怪怪的地名,唯独就是没听过一个地方叫坑洞的。“什么坑洞?是黄矛洞吧?”
“坑洞。”
连导航上都没这个地名,那证明了不是颖芝听力有问题,她一面打方向盘一面说:“你住酒店得了。”
“不住。”
“那你来开车啊。”
别跟喝醉的人较真,伤不起的肯定不是她。在颖芝说完之后的几秒里,傅少棠果真来抢方向盘了。
“放手,放手,放手!傅少棠,你想死我还没活够!”
在抢得绝对控制权之前,颖芝那辆奥迪沿着Z的路线开了一小会,这可把前后那几辆车吓坏了,赶紧加速的加速,减速的减速,避免明天上头条,例如什么“富二代醉驾出人命”中遇难者的一员。
“啪”的一声,让傅少棠顿时安静了。
不用怀疑,是颖芝干的。没有良心发现,她继续开自己的车。时间也证明了,狠狠地抽了傅少棠一巴掌之后,一切变得没问题了。一路上,傅少棠啥都没说,估计是被颖芝一巴掌盖过去,有点醒酒了。
在某连锁大牌酒店登了记,送傅少棠上了房间后,颖芝打算走人了。
“别走。”躺在床上的傅少棠放低姿态,抓着颖芝的手,半恳求半哀求地说:“再陪我一会儿,就一会儿。我浑身难受得很,你陪我说说话吧。”再滴点眼药水,她真的可以去演戏的,真的,因为这德行的她,完全是装出来的,旨在骗颖芝。
“我明天还要上班。”
“就一会儿。”
颖芝看着傅少棠一脸的醉意加虔诚,上当了,最重要的是傅少棠做出要呕吐的模样,让她不得不留下来。估计傅少棠受不了自己一身的酒气便提出要去洗澡,颖芝不想她淹死在浴缸里,就让浴室的门掩着,有个好歹也听得真切。
打开电视,颖芝是一面忙着转台,一面留心里面的动静。似乎每个台都在播新闻就是播电视剧,偏偏那些电视剧是重播N次的大热剧,让人看着只想关电视机。
这是一个另类的晚上,哪怕数年后颖芝回想时还是这样子形容的:傅少棠脱线了,她也是难得糊涂。
浴室没了水声之后,颖芝知道傅少棠已经洗好了,心想自己这个烂好人可以功成身退了,无奈令人无语的一幕出现了。
傅少棠□站在颖芝的跟前,头发还是湿湿的黏在胴/体上,两人相距不过三米。这场面,让颖芝想起了一部言情狗血电视剧中的暧昧剧情……撇开各种因素,在她的眼中,傅少棠什么时候最有女人味?绝对是不穿衣的时候。这个时候,什么玲珑有致,有前有后,峰乳翘臀,这一类的形容词放在傅少棠的身上准没错。
也只有在这种情况,颖芝才发现傅少棠真的是女人一个,而不是套着女性衣裳的someone。
欣赏完了之后,颖芝说:“你已经不是三岁小孩了,能不能有点羞耻心?”
此刻的傅少棠已经完全清醒,脑子也回来了:“谁会出门多带一套衣服?”
“难道你不知道一些档次不太烂的酒店都会提供有浴衣么?”
“那些浴衣我可不敢穿,穿了我怕会得什么传染病。”
颖芝不知道说什么了,拿过自己的手提包走人:“不碍你了。”
“等一下。”傅少棠一把抓住颖芝的手,“别走!”
下面发生的一切,颖芝始料未及。说完全被迫,也不尽然,毕竟她这么一个大活人,要真那么抗拒大可以喊救命,要不使出一切法宝来摆脱傅少棠,但她没有,这才是诡异的地方。对于强吻,颖芝在开始那会儿是奋力抵抗的,慢慢地,就跟融化的蛋糕一样,逐渐化了。
关键时刻,颖芝刹车了,一把推开强吻者,坚定自己的立场:“NO!”
傅少棠脸皮不是一般的厚:“你喜欢我这样子对你,难道不是?”
“我不想说这个问题。”
“说白了,你跟我一样,都在怀念彼此的味道。”傅少棠装出一副专家模样,“就算今晚的对象不是我,恐怕你也这样子。长久的压抑对身体没好处,你需要我,正如我需要你一样。坦白一点说,我的确想跟你上床。不要介意我这么坦白。”
颖芝顿时觉得自己跟没穿衣服似的,只想挖个洞逃走。她的确压抑了很久,可受过的教育和社会道德约束,让她忘记这个原始的需要,加之平日里忙得要死,也就变得不需要了。什么都不想说,什么都不想要了,她转身就走。
“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