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最多仅够寺中女尼吃半个月。
“这不够,如此大灾,后面肯定会粮价飞涨,粮食紧缺,还是得大量购买。”
这一次,阿江没有再质疑,而是担忧起了钱财来。
寺中的钱财和账目,都由觉醒师太管理,她的院子几间房都垮塌了,那些钱都埋在了废墟里,暂时也拿不出来。
幸好住持觉明师太的房子并未损坏,她那里还有一些钱,先拿出应急。
谢离走后,谢春心这才带着盘儿去了一趟寺外自己的那间小院。
小院还算安全,周欢与蛤蟆二人都没事。
“女郎,出了什么事了吗?”
因为这小院位置偏僻,附近只有几家农户,都隔着田地,其他地方的动静并未传过来。
周欢和蛤蟆两个又都是少年心大,只觉得昨晚风大雨急,在睡梦中连发生过地动都不知道。
“你俩还真是傻人有傻福,那么大的动静,你们居然睡得着?”
盘儿又气又庆幸的骂道。
谢春心也觉得好笑。
得知昨晚发生了地动,这两小子吓了一跳。
若不是租的这院子是房主新修的,十分牢固,他二人在睡梦中被砸死了,估计都没机会醒过来。
“女郎,可以出发了吗?”周欢问。
“还不行,刚刚地动过,又下了雨,路上难免会遇到山洪和流民。
有些地方或许还会发生疫情,咱们逆流而行,太不安全了。”
“那何时能够出发?”
“等稳定几日再看吧。这几日或许会有附近州县的流民涌向长安,你二人注意安全,紧闭门户,看好这院子。”
谢离又安排了周欢去抢购粮食,无论他们会在长安滞留多久,手中有粮,心里不慌。
即使要远行,也可以带一部分粮食上路,多余的捐给寺里。
因原计划是今日出逃,谢春心和盘儿的衣物,大部分都在这个小院。
穿了一夜湿漉漉的僧袍,谢春心十分不舒服。
就在这里换了身干爽的僧袍后,才返回感业寺。
谢春心从正门入的时候,遇到了巡防营的刘参军。
“无染师太,您没事真是太好了!下官昨夜并不在寺中执勤,一回来才知那些兔崽子都私自跑回城去了。寺中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您尽管吩咐。”
这刘参军便是得了裴洛指点,准备攀附上谢春心,好将副职转正的那位军爷。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谢春心虽然对寺外感业寺的那些兵士多有意见,却也不会发作。
“刘参军客气了,贫尼哪敢吩咐什么,贫尼想向你打听一下长安城内情况如何?”
据刘参军说,长安城中,高门大户损失不大,但寻常百姓的房屋,损坏严重。
“来的路上,卑职还碰到了裴都尉。他半夜就开始带着十二卫的兄弟们巡逻救人了,真真是敬职。
裴都尉提醒小的守好感业寺,担心感业寺在城外,会成为流民和不法之徒的攻击目标。”
谢春心闻言,也警惕了起来。
“那就请参军大人增派些人手,将寺外守严实了,贫尼在此谢过。等灾后,贫尼一定会联合主持,为各位军爷请功。”
这句话正是刘参军想听的。
他得到了谢春心的承诺后,精神为之一振,恭送谢春心进寺后,立即招呼着手下们,加紧了巡逻,还派了一队人手进寺,帮助寺内清理那些垮塌的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