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伤极多,虽年少身强暂时无碍,一但年长,就会渡日艰难。”山君修长的手指按在他手腕上,微微皱眉。
“这个没办法,没有气海,我的只能自己摸索,好在当时元气微弱,一时行岔,也是小伤。”姬夷召还真不怎么愿意回想当年,那何止是微弱啊,如果不是他的运算能力把他对身体感知和控制提高了百倍,根本别想在引气入体时感觉到那么微弱的元气。
不过福兮祸所倚,反之亦然,虽然元所极为弱小,却也让他有惊无险的探知记录下全身穴道行气资料,若是等有常人气感时做这事,绝对是经脉具断,命丧当场。
“经脉暗伤。”山君沉吟一许,便道,“此事我会处理,无需担心,倒是你之行气,会否再次加重?适才见你右手隐有不适,与此可有干系?”
“我用的隐脉相连,没有用气海做为连接中枢,如果平时以气海为根是如树一样的,我的行气方式,更类似于水藻,无根以网,弱点就是无法持久,且元气稀少,倒是不会加重。”姬夷召对自己的身体再是清楚不过,“右手这个,只是试验一种新法门时的小失误。”
“你有自己的打算便是。”山君点头,“夷召,你初回南荒,最近数日,就先与我同睡,你我父子多年不聚,若有事,也好详说。”
不是吧,这么大了还要一起睡?
姬夷召大汗:“这个,我已经成年了,白天我看你时间也很多啊。”
什么事一定要在床上说啊。
“南荒征战无计,我随时可能开拔大军平妖,一去数年,生死不定,老父与你分离二十载,却不知还有多少时日……”山君黯然道。
“您春秋正盛,哪里老了。”姬夷召虽然不是那么愿意,不过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下来,不去太说不过去了,于是妥协道,“便依你。”
“那夷召与我一起,去叩拜先祖吧。”山君一把拉住他的手,转身向着山城最高的建筑——一座巨大的雕像走去。
“不喊弟弟一起去吗?”姬夷召也知这不是小事。
“他的族谱不在此。”山君一口回绝。
“什么?他不是我弟弟?”姬夷召大惊,不上族谱就代表不是同族血脉,难道这个便宜父亲被绿云罩顶了?
“此事复杂,容我有空再与你分说。”山君避而不答。
“什么事比这事还重要?”姬夷召坚定要说清楚了才走,什么情况,怪不得当年他把弟弟送来的那么痛快,居然有这种□吗?这难道真是宫斗文?
“立你为储君。”山君一把拉起他,“你是我姬惠长子,这本是你的成年礼,既已归国,自然要名正言顺,召告天下。”
“可是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姬夷召觉得这发展太快了。
“当王而已,你已杀过一帝,还要准备?”
“可是,这不一样……”
“天塌亦有为父在,你去便是。”
“不去可不可以?”
“去了你在南荒可以随意横行无忌,为何不去?”
“不去我还不是可以横行……咳,我是说,想杀我的人很多吗?”姬夷召想起路上遇到的轩辕族人,大悟。
山君微微点头:“你不封号,一但有事,我只能诛除首恶,你封号后,若有事,我可以诛其全族。”
“那我还是不去了。”这有点残忍,现代社会的技术宅于心不忍。
“你封储后南荒美女不敢对你有丝毫不敬,反之则如狼群逐兔,血腥万里,勿谓为父不曾言之。”
“这么凶残?”姬夷召觉得这是玩笑。
“你话太多了,”山君一叹,“是我打晕你上去?又或反之?”
“……还是我自己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