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出事了么,姬夷召环视周围,却见四周没有一点打斗痕迹,按那令牌掉落在地的痕迹计算,他的掉落方向是……是那团火里?!
“你是如何取火种的?”姬夷召猛然盯住豢丹。
“此事不能说予你听。”豢丹有点愧疚回答,复又补充一句,“你救了我也不行。”
“难道我就找不出来。”姬夷召一把推开他,伸手就去摸那火焰。
“不可!”豢丹一急,直接扑到他身上,“人火非异族可碰,触之既死。”
“那就和我一起死吧。”姬夷召轻蔑一笑,手指一转,伸入火中。
火光瞬时冲天而起,将整个空间笼罩,豢丹眉心火印一转,七色焰火变换,排开他周围烈焰。
姬夷召身边虽有火焰,可那火焰有如他本身自带,不曾给他造成一点伤害。
而烈焰越燃越烈,让整个地下空间几乎成为白昼,周围茫茫尽是光幕,目不能视,直到数息之后,火焰才渐渐熄灭。然而周围却已经不是原来的山洞。
而是一片平地。
辽阔不见尽头的平地。
地面有如被无尽烈焰火灼过,尽是焦黑一片,有着极厚的烟灰,周围没有山水草木,尽皆的死寂。
只有两人在那对立。
“山君,您在。”豢丹一喜,然后又是一惊,“你受伤了?”
不错,对峙两人正是山君与孔雀,山君一身暗色长袍虽有数处烧灼痕迹,但还算完整,只是握枪手腕已是鲜血淋漓,不时有血液滴下,沐浴枪尖,流入那奇形龙首之中。
山君一眼看过去,就见一只色彩比孔雀还耀眼的妖怪站在不远处,翎羽如甲,覆盖全身,脸上纹彩诡异,以半羽覆面,骚包程度,让人眼花缭乱,于是凌厉的目光转向孔雀。
你是真想和我绝交是不是,居然把儿子变成这样!
“是大鹏给他的千羽面,随着阳光变色的,”孔雀绝不接受这种冤屈,“天气越好,他身上的羽毛就越鲜艳。而且他现在是在求偶,所以才更鲜艳了!”
姬夷召一僵,这玩意还有功效?豢丹的身体更是僵更,努力的想推开对方保持距离。
山君目光更加冰冷凌厉,只不过目标转向了儿子:“成何体统,还不放开东君!”
姬夷召心虚地放手:“父亲,这是什么情况?”
山君没有开口,孔雀道:“此事机密,来帮我把对面的美人抢回去再细谈……”
你这找死的家伙,姬夷召正要开口讽刺。
“不可!”豢丹死死的抓住姬夷召,“莫对山君无礼,否则此举定然伤人伤己。”
山君冷冷道:“放下东君,我准你二人离去。”
姬夷召轻咳了一声:“你们怎么在这里打起来了?”
豢丹似乎想到什么,突然大惊:“山君,你入此可曾见到燧皇一缕分神?”
上古之时,燧人以钻木取火,以火熟食御寒,自此天火为人族所用,人与兽类得以分别,此火也为称为人火,功德无比,是以火中有燧皇一缕元神,每次东夷取火,也是这缕元神所赐予。
“那家伙已经被我所灭。”孔雀轻咳数声,暗血的眉眼间邪异无比,掩唇笑道,“不灭掉他,我如何破此火眼?”
“不必忧心火种不在。”山君见豢丹神色一紧,安抚道,“人火以火印亦可以操控,倒是孔雀王,都已呕血不止,却还在逞口舌之利,可是自知命贱,不欲在人间浪费光阴?”
“阿惠,”孔雀微笑道,“关心我就不要说的这么隐晦嘛。”
“无耻!”豢丹对姬夷召怒道,“果然是父子,一脉相承。”
“少说两句吧。”姬夷召眼尖的看到孔雀掩唇时咳出的血迹,知道这家伙伤的肯定不轻,于是抬手。
“你别动山君!”豢丹一口气刚刚松下去,却又提上来,沉声道,“你心也不坏,山君多年镇守南荒,不曾对妖族妄动干戈,若是换人,小山君定不会罢休,人妖两族必定再起血祸。”
姬夷召听着有种穿越感,摸摸鼻子,勉强笑道:“我有主张。”
见他还是不信,于是安慰道:“放心,山君是我爹爹喜欢的人,我只喜欢你。”
豢丹大是尴尬,都不敢再去看山君一眼,如果他看的话,绝对可以看到对方那冷厉大怒的神情。
姬夷召看到了,自知不能再玩下去,但又不能暴露身份,便对豢丹道:“得罪了!”
说完,翻后一掌将他打晕,这还不算,四枚细针闭住他六感,将他放倒,这才向父亲走去。
“儿子你不先来看看我的伤势吗?”孔雀哀哀道。
“你伤的还好。”姬夷召是何等眼力,一眼就看出对方还不到死时,伸手握住山君执枪之手。
一股揪心巨热自掌心传来,几乎瞬间将他掌心烫起水泡。
姬惠几乎是瞬时就倒在他怀里,那灸热的温度让身上的羽毛没有燃烧,就自动化为灰烬。
“怎么搞的!”姬夷召转头看向孔雀,却见对方也已经直直的倒在地上,神色灰白,想来也是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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