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县城外的军营里,副将常云正和老文书核对粮草,
“老常啊,自从咱将军结识了烽火商号的沈东家,这不光行军打仗轻松了许多,咱这钱粮也终于富裕起来了,再也不用巴望着朝廷的那点救济了,你看这个月,光是县衙提前付给的定金,足够把欠兄弟们半年的饷银给补上。”老文书笑呵呵的说道。
他这工作可不容易,常家军自从老家主常遇春死后,便多受朝廷制肘,为了让弟兄们吃口饱饭,真是跑断了腿,磨破了嘴皮子,眼看着弟兄们一个个流血牺牲,却连一点安家费用都拿不出来,这常家军也日渐衰落,唯有账本上的赤字一天天增大。
常云扫了一眼账本,便端起水碗,灌了个痛快。
“可不是吗?俺又想起当初跟着大哥在寨子的时候,多么自在啊,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论秤分金银,后来从军报国,咱也称得上是义军中的劲旅,谁敢小瞧咱们,可惜大哥走的早,少爷又性子太倔,不愿鸟朝廷上的那些狗官,尽让他们使绊子了,要是没遇见沈小子,老常我这次就杀回京去,宰了他们,大不了再回山上自在去。”
老文书连忙捂住常云的嘴,小声说道,
“这话可说不得,其实也不怪朝廷,兄弟们大都是水贼出身,咱们当初是在南方打仗,朝廷用得着咱们做敢打头阵的先锋,这打到了北方就要上岸了,兄弟们下了船使不上劲,朝廷也就不需要咱们了,可惜了弟兄们英雄无用武之地啊。”
二人正在感慨,忽然账外小将报道有烽火商号的人求见,
“拜见二位大人,小的是沈东家的亲随赖有为,东家有要事想请军中派人帮忙。”
二人见他风尘仆仆的赶来,汗流浃背的,客气得让过座来,
“有什么事尽管说吧,少将军临走时便交代过了,凡是沈东家的事,我们能帮上的一定尽力。”副将常云笑呵呵递上一碗水。
赖有为大饮一口,粗鲁的用袖子擦着嘴,说道,
“南下的船队在赶过来的路上被人劫了,东家担心他们还会在回程的路上再次埋伏,想借些精兵过去,帮忙压阵。”
“这不太好办啊,少将军护团北巡就带走一半的人,剩下不足五百还要在此防守,恐怕派不出多少人手过去呀。”老文书面带难色的摇了摇头。
副将常云却不乐意了,大手忘桌子上一拍,站起来反驳,
“有什么难的,咱出来混的最重要的就是江湖道义,哪能光拿人好处不办事的,老夫亲自带上亲卫过去帮帮场子,几天不打仗都快淡出鸟来了,我倒要看看,是看哪个不识相的敢在水上跟咱叫板!”
赖有为一听有戏,连忙劝止道,
“二位大人莫急,东家来时便考虑到军中缺人的难处,特意让我到县城召集了些志愿参军的弟兄过来,让他们先代替军中豪杰们守边,只需一个多月再换回来就行。”
三人来到营门,只见上百个满脸横肉的汉子,衣衫不整,稀稀松松的围坐在地上插科打诨,
“这些人能用吗?你看一个个歪七竖八的,哪有个军人的样子。”老文书撇嘴嘟囔道。
赖有为有些面红耳赤,但也不能让他看扁了,拍着胸脯说道,
“大人别看他们现在没精神,这些弟兄可都是见过血的,打起架来个个不要命,绝不会给大人拖后腿。”
赖有为一身痞性倒颇对常云的脾气,眯缝着眼睛说道,
“这些不打紧,只要进了军营,就算是滩烂泥,咱也能把他炼成精钢,来人,召集将士们营前集合。”
一百多个地痞也被叫起来,马马虎虎的站好队伍,赖有为在前头愤愤的喝道,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来,你说你们真不争气,整天鬼混也不长点本事,欺负些老百姓算什么能耐,要不是个个都是旱鸭子,老子这次就带你们出海了,现在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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