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途电话的,小饭馆,卖烧饼的,卖杂货的小百货店,应有尽有。
“妈,咱家怎么不把车库租了?”余萌想不通呀:老娘这是在跟钱作对吗?
李程荷一边时不时的跟街坊打招呼,一边说:“租了呀,卖水果的。前两天说了生意好,得关门去老家把老婆孩子接来。估计是回去接人了。”
“那你去买水果会不会便宜一点?嘿嘿。”余萌一想到花花绿绿的水果,口水啊。
“啊哟,你不要老想着占便宜,缺你吃了,还是缺你喝的?!女孩子家家的,老是钱钱的,别人会说没家教的。”李程荷随手一捶,差点把余萌拍到旁边的垃圾筒里,“刚租去么,我想到哪家买不是买啊,去买了两次。这个神经病的,居然不要钱,给钱就像要砍他一样的,瞪眼呲牙的。得了得了,我还是到别人家买吧。现在好了,吃点水果都得避着人,像偷的一样,唉。都怪这神经病。”
“老妈,注意素质。”余变薇难得说句话,差点让她老娘踉跄扭脚。
余应礼背着手跟在后面,一听老婆冒那仨字,赶紧‘咳咳’的假咳。没想到咳用劲过头了,差点没把肺给咳出来。
官婶远远的就见余应礼一行人进小区,也过来顺路,“哟,三哥这是怎么了?”
“偷东西了呗。”李程荷故意到:这一路的跟在后面也不作声,还以为去花鼓队那边看老娘们跳舞了,没想到居然在后面偷听。
“偷什么了?”官婶纳闷,老实的脸上飘着:我大伯哥要真偷了东西,我要不要报警呀?
“难不成是偷汉子?!”余三思‘咚’的一下跳到大伙的前面,摆着柯南的poss,故作睿智。
‘喔咳咳咳--’余家娘仨一通咳:差点被口水呛死。
官婶顺手就是一顿拍:“你才偷汉子的。个小屁孩的,有你这么说三伯的吗?啊!作业也不写,吃完就睡,睡完就吃的,屁用没有。”一边打骂着,一边还瞅着余家姐妹花:这天天在老宅,是不是真有什么内幕消息啊,嘿嘿嘿。不过,这偷汉子是怎么个偷的?汉子偷汉子?城里人了,果然会玩。
“走了,一会儿你奶奶电话来了。那什么,我们先回家了啊,你们也早点睡。走了走了。”李程荷憋着笑使坏,不给老公解释的机会。
余应礼自己人近在眼前却没人来帮的,真是百口莫辩,只弱弱的摆手:“没偷,真没偷。”
“丫,一会儿出来吃宵夜,我家楼下的炒粉很好吃的,过来我请你。”余三思躲着官婶的大巴掌,喊。
官婶看余应礼的样子也反应过来,被自己小子给涮了,看他还有心情吃,气啊:“宵夜?!宵夜你个头,不把试验题做完了我把你煮了当宵夜。这混蛋玩意,还不快走。”
小区这边的房子,虽然有内部价,但余应礼没贪大的,只买了一套二楼的三居室,三室一厅一厨一卫。不像余应福和余应财都买了五楼六楼的两套,打通了当楼中楼,再加上一个天台,足足有200来平。虽然比不上乡下的有天有地,至少满足了有天。问他为什么这么抠?照他的话是:余尚还在造呢!对于余应礼的回答,余萌是举双手造成:就是,咱以后住带电梯的,这天天爬五楼的,腿都得爬细。
果然,刚进门,电话就响了。
余萌手脚快,蹿前先接了:“喂,奶奶。”
“嗯?奶奶?小丫这么早就睡觉了啊,说什么梦话。我是小姨。”李程莲笑骂,“过几天六一了,小孩子都有假,小姨想带萱萱去玩,你们要不要一起?”
“萱萱是幼儿吧,这腿都没走利索的,儿童节跟她有什么关系啊?又没上幼儿园的,还什么放不放假的。”余萌绕着电话线。
余恋薇爬到沙发边拧开台灯,说:“你就说去就行了,哪这么多废话。问一下,去哪?”
“喔,姨,去哪?”余萌很听话:这个时候要是不照着办,就不止是老爸老妈鄙视的问题了,范围会延伸到外婆那边的七大姑八大姨。
“去海上玩。”李程莲特大方,对于孩子,她一向如此。
“妈,小姨说叫我们去海上玩。”这事大,估计姐姐做不了主,余萌干脆越级反映。
李程荷一边换鞋,一边说:“你电话筒子是不是拿反了啊?把上海听成海上了。”上海倒是去过两次,这海上,不靠谱。
“没拿反,是说海上。”余萌很干脆的夺权,“小姨,我们去。一二三四,爸爸看店,都去。”
后脚进门的余应礼一头黑线飘过:什么叫爸爸看店,你们都去的?真有是奶就是娘。
李程荷过来抢过电话确认,真的是出海,而不是去上海。
“咦,我是初中生呀,明年就中考了,不过儿童节啊。”过了半晌,余萌才反应过来,看着余恋薇求证,“是吧?初中生不放儿童节的哈?”
余恋薇潇洒的起身,指了一下墙上的挂历:“刚好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