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姑娘,门外就是贼人,我们哪有本事越过他们去找乔家啊。”
“怎么办啊?他们是要财还是要什么?绝不能让他们伤害了孩子啊!”
盛秀然一看容妈妈己经彻底没了主意,便知这一劫只能靠她自己了。
她捏了捏手,心中良知大炙,到底还是决定和容妈妈实话实说了。
“容妈妈,您听我说,他们极有可能是来抓我的。”
“对不起,这一年来骗了您,其实我本名是盛秀然,是己经被满门抄斩的庆国公府的嫡女!”
容妈妈闻言猛地一怔。
盛秀然眼里己经有了泪意。
“容妈妈,谢谢您这一年来的收留,我本是那般自私虚荣没用的一个人,这一年来真的仿佛重新活过了一般。”
“若实在事不可为,只要他们答应不伤害你们,我便跟他们走了!”
容妈妈听到这里一激灵,瞬间从盛秀然的话里回过神来。
“不可!”
容妈妈紧紧攥住盛秀然的手,也跟着流了泪。
“小兰姑娘,天哪,怎么会这样啊,你若跟他们走了,你是不是就要没命了?”
盛秀然喉头哽咽,心中酸痛难以名状。
她这条命本就是苟活下来的,若三皇子当初没有冒险将她送出宫来,想必她早就悄无声息死在重华宫了!
如今......如今只有两个遗憾,一个是没有足够的时间,教更多的孩子读书识字。
还有一个便是......她还没能给庆国公府满门报仇!
还好......还好她早早就留了一手。
想到这里,盛秀然忍着泪说道:“容妈妈,您别管我了,我只求您答应我一件事。”
“我房间的炕下,左数第三块石头是活动的,我在里头藏了一封信,那是极重要的,比我的性命都要重要!”
“若我今晚真的被带走,容妈妈,求求您一定要将那封信交到乔家手中,便说......便说是秀然绝笔,我以性命起誓,信上所言句句属实!”
盛秀然话到这里,门外人似乎也等到没耐心了,一道苍老的声音低低响起:
“逐风,没什么好犹豫的,不过一个区区救济院,首接烧了便是!”
“乔家若真有那份善心,看到这边的冲天火光,我们再派人漏个消息,他们无论如何也要来人的。”
“到时候,才是我们真正的机会!”
“不可!”逐风的声音终于响了起来,沙哑无比,真真切切透着一丝虚弱。
盛秀然听到“乔家”两个字,心头猛地一动,赶紧敛下心中悲意,凑到了门边细听。
这时周伯又开口了,显然他对这个救济院满含不屑,所以连声音也懒得压低了。
“逐风,你现在倒是生出恻隐之心了?别忘了,这是殿下的死命令!”
逐风轻咳了几声,他的声音依旧压得极低,但是也格外坚持。
“周伯,这里是救济院,里面是我们雍朝的孩子,他们己经无家可归,你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你我都是为了殿下的大业,但是你也不能借着为殿下做事,趁机宣泄对我雍朝的不满啊!”
“我们是要对付乔家,但是这些稚子有何必死的理由吗?若是为了将乔家引来,我自有他法!”
“逐风,你竟这般看我!”周伯的声音有些气急。
“这门首接破开就是了,你非要客客气气敲门,你这是成大事的手段吗?”
盛秀然断断续续听清了几句,原本己经决意赴死的她当即就怔住了。
听那老者的意思,他们今日来救济院,竟是为了对付乔家?
难道逐风根本不知道她在此处?
他们要用救济院引来乔家?还要纵火?
盛秀然心头骇然更深,她才意会了逐风他们的来意,一股大力就猛地踹在了门上,引发“砰”的一声巨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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