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叶翡皱眉,随即道:“言臻说的对,我之前有整整一年的时间都不知道他们到底要干什么……而且一直到现在我也非常不能理解,要我和言臻配合执行任务,直接通知我暂时调入他那里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折,把我送到江宁,再由您接回来,再……”
再伪造出一个言臻未婚妻的身份,再和言臻结婚成为一家,不嫌麻烦吗……虽然她现在很赞赏部长当时所做的决定,但是这并不妨碍她质疑这种行为的用意。
老爷子的眉头罕见的紧紧拧在一起,半响他道:“我今早专门和你们国安部长陈长生谈过,他隐晦的指向了……8·23事件。”
叶翡的眉头顿时拧的比他还紧。
她从不知道,原来这件事已经上升到成为国安部记录在案的“事件”序列。
八月二十三这一天,F·A牺牲,“斩夜”行动彻底失败,整个北斗都仿佛陷入僵局,而最后的结果就是,这个抽调各局各部的精英异能特工,历时半年之久组建起来的特别行动组瞬息时间就崩解,几乎所有人不知所踪。
老爷子叹道:“8·23事件的严重性远远超出我们所有人的想象,所以现在不论是谁提及它,都是谨慎无比……”
“您……您知道这个事件——”
叶翡的话还没有说完,老爷子就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任何细节性的东西,甚至不知道这个事件究竟指向了什么。”
叶翡一愣,随即只能叹气。
是了,王牌陷落,整个高级特别行动组都解散,连他们这些当事人都丝毫不知情,更遑论别人。
如果“斩夜”行动的失败影响力如此之大,甚至严重到一种不可想的程度,那么将她这个人整个调转身份,几乎是偷天换日做到这种程度,倒也就不是说不过去了。
“昨天那些人的主要目标是你,”老爷子对叶翡道,“至于他们的身份以及他们是怎么得知我们的行踪,军部好国安部已经开始联合调查,一有消息就会通知的,你们也别太担心。”
叶翡只能点头,言臻却忽然道:“8·23是第几序列事件?”
老爷子看了叶翡一眼,道:“第二序列。”
“这么严重?!”叶翡惊道。
第一序列事件的性质定义是危害国家安全,主权和领土完整,政权危机,特别重大情报泄露,核武器威胁,以及人民群众安全受到威胁或存在巨大隐患等,第二序列仅次之,老爷子说很严重,但是她怎么也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种程度。
言臻也惊讶道:“近几年从来没有出过这种事件……”
老爷子缓缓站起身,依旧语调沉静的道:“再严重的事件,最终也是要解决的。”
沉默。
半响,老爷子招呼道:“行了,下去吃饭吧!”
说着径自走出了书房。
叶翡在窗户边坐了一会,也起身:“走吧,出去了?”
言臻转头看了她两秒,忽然道:“没事的。”
叶翡失笑:“能有什么事,‘斩夜’行动都过去两年了,该安歇的人也已经沉寂了,上官我也见到了,真相慢慢会浮出水面。”
“你能这么想最好,”言臻道,“我知道炎帝的牺牲一直都是你的心结。”
“心结啊……”她动作很慢的挑眉,“她就死的那么不明不白,我连她葬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言臻将她揽到自己怀里,低声道:“你刚才不是也说,总归会有真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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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楼上往下走时,叶翡忽然道:“言臻,我们回家吧?”
“好。”
老爷子本来想留他们吃饭,但是叶翡坚持回去,老爷子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也就放他们回去了,并嘱咐柳姨做好了红豆鲫鱼汤给叶翡送过去。
回去的路上依旧是言臻开车,叶翡脱了鞋蜷在座位上,头埋在臂弯里看手机。
“你这样不难受吗?”言臻问道。
“还好。”叶翡道。
言臻又问:“你在干什么?”
“我想问问张局长关于8·23事件的情况……”
“他怎么说?”
“我还没联系上他,”叶翡抬头,“不过我觉得他不会告诉我的,上次我让他查一下格罗特菲尔蒂号上的那些杀手,他好像查出来了,但是就不想告诉我结果,他这个人就是——”
她说着忽然停了下来,言臻转头问:“怎么了?”
她缓缓道:“伦敦港船上的那群杀手,青蛇刚进大陆那天晚上雀鸣那群拿砍刀的,还有昨天的骚乱……应该是一方人。”
她又道:“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这个情况简直让我……没办法说了。”
言臻默然,半响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多想,你还有个任务在执行,一起都等手头的事情忙完了再说。”
叶翡的头发被他揉成了鸡窝,他无聊而又耐心的又给叶翡理顺,叶翡无语道:“你无不无聊啊?”
言臻没有说话。
叶翡又开始看手机。
刚低头,言臻又道:“别玩手机了,小心眼睛。”
叶翡:“……你不觉得你今天话有点多吗?”
“不觉得。”
“好吧,但是我这么觉得!”
“哦,”言臻应了一声,“虽然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捍卫你说话的权利。”
叶翡:“……”
“哲学家你厉害了,你不应该去做演员,你应该进雅典学院。”
说话之间车子行驶过立交桥,叶翡看看车窗外晦暗的天色,又看看开车的言臻,目光凝聚在他下巴上细细的伤口上,不禁伸手过去轻轻摸了一下,埋怨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
“是谁先不小心的?”意指她脖子上那道血口。
叶翡倒是理直气壮:“我打不过那个拿刀的!”
想了想又道:“你怎么不来帮我,你不知道那个家伙有多厉害,刀子飞的就像下雨一样!”
言臻蓦然不说话了,车窗外喇叭呼啸的声音和轮胎擦着地面的刺耳响声如此清晰,叶翡偏头去看他,而就在她的目光接触到他面颊的那一刻,他道:“对不起。”
叶翡一怔,似乎没有听清般的道:“你说什么?”
言臻重复:“对不起。”
叶翡缓缓将头枕在膝盖上,呐呐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看见其他人绊住你了,你别……”
“我知道。”言臻顿了一瞬,车子行驶进了小区。
叶翡看了他好一会儿,从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于是自顾自道:“其实昨天那样不算是很危险,你看也就一点小伤口,根本没什么事,就是那个人来的实在太突然,而且他的刀法确实非常精湛,不过最后还是你救得我——”
车子猛然间刹车——“刺啦”一声,叶翡的话语被吞没进去。
“别说了。”言臻忽然出声,声音有些沉,也有些刻意的锐利。
叶翡顿时不说了。
僵坐了两秒钟,她看了眼车外:“到了?”
说着她弯腰去穿鞋,头低下时她听见言臻的呼吸声似乎有些重,她将鞋的扣子扣好,一抬头,发现言臻正看着她。
那是一种认真而执拗的目光,仿佛具有穿透力,能轻易的看进人脑海心湖,看见那些情绪的涟漪和情感的波浪,又或者是具有温度,崩裂的熔岩般灼热而刺眼,叶翡被他看的心中一窒。
“我很后悔,”他低声道,“我后悔昨天没有带枪,后悔没有让你留在包间里,我以为那些人的目标是爷爷,我觉得应该先保护他……”
他盯着叶翡的眼睛,缓慢的抬手,似乎是想看看她脖子上的伤口,但是最终轻而缓的手指却落在了她鬓边。
“我不应该让你受伤,更不应该让你流血……”
叶翡偏过头去:“没关系,从前不都是——”
“那是从前,”言臻打断了她的话,轻柔温和的道,“现在你有我。”
“让你受伤,就是我的错误。”
“看见你流血,我很害怕。”
“对不起……我不想你有半分损伤。”
叶翡的手按在他手上,沉默着,最终凑过去轻轻在他眉心吻了一下:“回去吧。”
她拉着他的手走进电梯,一直到进门之后也没有松开。
叶翡换了鞋,要脱外衣,抽手的时候言臻却反握住她的,也没有松开。
“我脱个外衣——”
言臻拉着她的手,轻轻一扯将她扯到自己身边,她靠着墙,被他圈在自己怀里和墙壁之间,像是一个牢笼,然后他低头,吻了下来。
似乎力度有些大,牙齿碰撞出轻微簌簌的脆响,唇上的温度彼此不一,却又如此相近。
如果说冰也可以燃烧,如果说风也可以凝形,如果说云也可以化作一捧雾,如果说水也可以摇曳成风铃花朵,那么大概就可以形容和情人接吻的感受。
人的皮肤血肉总是如此柔软,如此敏感而真诚,你去亲吻她,就可以感觉到她嘴唇的柔软,敏感,和她情感上的真诚。
没有分毫的欺骗。
他吻着她,听见她轻微的喘息,温热的气息萦绕在他牙齿之间,冰冷的鼻尖触到他的脸颊,明明眼睛闭上却依旧可以看见,或者说是感受到她青黛羽睫上的水雾,最终化作一场甘霖,淅淅沥沥的落下去。
叶翡的呼吸声很重,似乎真的要喘不过气来,言臻离开她的嘴唇,贴在她的下巴上,手一伸扯下了她的外衣,抛过去到沙发靠背上,呢喃道:“这不是脱下来了吗?”
叶翡觉得他这话说的太有歧义,于是不言语,白了他一眼就要推开他。
“你去哪?”
言臻箍住她的双腿,丝毫不动。
“那你站在门口干什么?”她问,双颊嫣红,目含秋水。
言臻微微放开她,她刚迈出去第一步,就又被他拉了回来,再次吻住。
她搂住他的脖子,于是言臻带着她往里走,就像一场旋转的舞步,一直到卧室门口,他直接将门踹开,拥着她踢踢踏踏的进去。
他吻过她的鼻尖,下巴,她的鬓边,她的耳垂,甚至是她依旧缠着纱布的脖子,叶翡干脆踢了鞋子站在他脚上,他揽着她的腰肢强行将她贴近自己,于是她折成一个妖娆妩媚的弧度。
言臻将她抱起来放在床上,叶翡揪着他的衬衫领子道:“……现在是白天!”
社会主义大和谐。
昏暗的天光在透过窗帘徘徊而过,时间徘徊而过,不知道过了多久,言臻抬起头重重舒了一口气,从她身上爬起来,又将脸贴在她脸颊上。
“叶翡,”他忽然叫她的名字,声音低低的沙哑,却致命的性感,“我真想死在你身上。”
“胡说什么呢!”叶翡骂了一句,想翻个身,但发现一点力气都没有,就好像刚才那一场,把她的力气全都带走了。
言臻手一伸将她揽过去拥在怀里,手却从她背上滑下去,叶翡立即低吼:“你省点力行不行!”
言臻却好像没听见她的话,她去按言臻的手,言臻贴在她耳边问:“疼吗?”
叶翡最终将手放在他腰上,道:“还好。”
窗外的天已经完全黑了,连路灯都似乎静寂了起来。
过了一会,言臻将她捞起来去洗澡,叶翡看着床边若有所思道:“我很好奇……你什么时候买的避孕套?”
言臻淡淡道:“很久以前。”
叶翡追问:“很久以前是多久?”
言臻悠然答:“忘记了。”
等她洗完澡出来言臻已经换了一条床单,她慢慢的挪到床边,言臻就将她用被子卷起来抱在了床上,然后他自己也钻了进去,再将叶翡搂在怀里。
叶翡呵斥:“别搂那么紧!出汗!”
言臻一点也没有松开:“我愿意。”
叶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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