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把狐狸大氅披上,一边回道:“没有,今儿一早就被老太公叫去打鸡了。”
话音中到底有些笑意,老太公年纪大了却还是好体格。天刚黎明,就在门口叫人,说自己都打了拳回来了。
阿娇也有些忍俊不住,看来这滑嫩的豆腐是深得老太公所爱啊。要不然以老太公一向从容淡漠的性子,多半哪能亲自下场?
好在昨天做下的豆腐还有一半,一会等用过早饭后把鸡汤熬上两个多时辰,晚上做正好。
她一时梳洗完毕,便带上房门同雪舞从飞阁往主院去。
腊月寒天朔风凛凛,冉冉红日正穿寒云而过。天穹边一片湛湛清波,往下看去湖上雪光耀眼。
再往远望,能看见老太公喂养的两只仙鹤正在雪地里慢条斯理地踱步,优雅极了。
谁能想到,这大山之上,还能有如此地方?
阿娇边走边赏,沿楼而下。到了厨下,同雪舞两个一个煮汤炒菜,一个烤饼。
还未等做成,老太公便同竹歌回来了。
老太公自去歇息,等着用早饭。竹歌拎着两只斑鸠到厨下来,羽毛比之竹鸡更绚烂艳丽。“同老太公忙活了一早上,总算打着了两只锦鸡。”
斑鸠因着羽毛鲜艳,故又称为锦鸡。
阿娇回头细看了看,笑道:“你们还真的挺快,斑鸠也好吃。这长在山林间可是比养的家鸡还能称得上走地鸡啊,竹歌一会再收拾它们,拿碗筷咱们用早饭。”
竹歌便把这两只斑鸠放下,拿了碗筷又来帮阿娇往食案上布菜。
等用过早饭,老太公却没有往书房去。倒是寻出了一枝钓竿往后院去了,嘴里呢喃着这时节当也好钓。
阿娇几个失笑,往厨下去烧水收拾斑鸠。过完开水后,把党参、红枣、枸杞同葱姜蒜放在斑鸠腹中,整只下冷水下锅。旺火滚开后,转小火。
炖汤时间越久汤味越足,几个人也不用在这傻看着。过三刻钟来添炭火就行,于是阿娇几个便回红楼去。
天日长,也是无事。好容易叫刘彻带到宣室殿而放弃了的午睡又在松石斋捡回来,主仆三人进了阿娇卧房服侍阿娇躺下后,才说起竹歌清晨见闻。
“也没有看出什么不一样的……”竹歌细细回忆起来,“老太公只叫在这方圆几里内打野鸡,说过了就入阵了。所以,自始至终我们也只是在外阵外活动。”
阿娇本还想着叫竹歌先去打这个头阵,见见有什么不同。闻言心下有些失望,但想来也正常。
她们来之时还是入了阵的,要不是竹歌做记号,还不能发觉困住了。
而阵外就更加看不出不同了,想想也是,越是这样越见其中水平。
一切都与正常并无二般,即便你发现了异常,也没处去寻出口。
正常才是最恐怖的异常,这比起张博达来不知高明出了多少倍。
说过一回,也说不出头尾来。雪舞同竹歌便抱着要浆洗的衣裳下楼去,舀温泉水去洗。
阿娇在床上听了一刻刻漏,终于困倦之意袭来,沉沉睡去。等竹歌晾完衣裳又去厨下甜了三次炭火,眼看浓汤熬成了,才去房中来唤阿娇。
冬日天短,不过四点来钟左右。已经有了几分黄昏的意思,阿娇一看竟睡到了这时辰忙起身。
好在这时辰做晚饭,时间也是正正好的。阿娇便在银盆里抹了把脸,便同竹歌往厨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