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还有这个兴致?一路上疾步如飞地到了卧房后,就蛮不耐烦地挥手叫侍候的人全都退下去。
她想一个人清静清静会,慢慢将心中的这口气咽下去。
若不是想着父王如今实在急需一个能在天子面前说得上话的人,她怎么会三番四次地去拿热脸贴冷屁股?
也不知道那个陈阿娇有什么好,竟叫天子迷得神魂颠倒。这可不光是个后宫中受尽宠爱的皇后,还是说话在朝间也举足轻重的人。
从前她看中一介马奴要提拔他,天子便真就当回事。也就是这马奴争气,还真做下了点成就,不然她陈阿娇还不知道什么名声呢?还识人之明?好笑!
丞相自武安侯死后便一直是窦婴稳稳坐着,能让一直满心都是打压诸侯外戚的天子如此重用,不还是看着是皇后外戚?要知道皇后的两个哥哥可是不成器,能不拖皇后后腿就不错了。一旦窦婴去了,后戚的威风也就到这了。
但偏偏陛下又给皇后找来了李广和卫青这两个军中一旧一新的将领来保驾护航,还封一个婢女为翁主来绑紧卫青。也亏得馆陶公主叫得出来义女,刘陵想到这不禁冷笑出声。
她一向以为自己的命不错,身为淮南王的独女,从小就是捧在手心中长大,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却没想到还能碰见这样好运到她都满心酸意的人,刘陵抱着双膝坐在榻上,双目无神地盯着地上。
撇开嫉妒不甘,认真思来,刘陵实在想不明白皇后为什么会厌恶她至此?
她把来京后的事情仔仔细细捋了不知道多少遍,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得罪过皇后。既然没有半点仇怨,为什么一点好脸都不肯给她?完全就是见也不见。还特意从宫外传了刘征臣来告诉她,她陈阿娇就是闲着,但就是不肯见她。
本来刘陵也不是非要吊死在皇后这棵树上,但一向对她态度还算和缓的王太后约莫是瞧着皇后不喜她,近来刘陵去见她也是推脱的时候多。
这陈阿娇也真是神了,她外祖母给太后当婆母的时候把太后治得是服服帖帖,轮到她给王太后当儿媳时,却还是王太后惯着她。
刘陵打听过了,隐隐约约地知道好像是皇后和太后之间有什么龌龊,但究竟是什么却是怎么都打听不清楚。不过就从王太后时不时亲自过温室殿去看龙凤胎却没有半点怨言,估摸着是王太后理亏的很。
是以,在儿媳、孙子孙女和一个宗室翁主中间,王太后痛快地选了前者。
难道自己还得再去求她?
若是找不到陈阿娇厌恶自己的根由,便是再去多少次也是无用功。
莫非是皇后听说了她在长安城中的艳名?为此不耻?
难道什么时候如陈阿娇这样恣意骄纵长大的天家贵女竟也有了强烈的贞操观?
男人有权势的可以放肆享用年轻婀娜多姿的美色,那女人又为什么不行?谁还不喜欢健壮英俊的男儿呢?
也就是陈阿娇的所有*都被皇后之位遏制住了吧?若不然以她的姿色地位,还不定是什么鲜衣怒马的生活等着她。
难道——
因为十三年的独宠,陈阿娇还真对天子生了痴意?如卓文君一样想什么“愿得一心人,白头不相离”?
她是诗经读傻了,还是读少了?斑之说感谢阿芒_83的打赏!感谢你的财付通的宝贵月票!感谢sime9的两张宝贵月票!两张哦!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