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不等刘彻宽宏一笑,她又咬着嘴唇道:“但我还是觉得,父皇您不管多忙,也不能不去看外祖。
先把事抛下不行吗?
事在那里又不会跑,也不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
但——”
她的声音渐渐哽咽,叫阿娇叱责的话到了嘴边也说不出来。
“您知不知道?
我多怕外祖醒不过来,那个时候我多希望父皇在。”
刘彻眼中慢慢起了一层薄薄的水汽,元暶还是同小时候一样,不管什么样的事,都觉得她的父皇能有办法。
他的感动没有持续太久,就听元暶道:“要是我将来嫁了人,您的女婿也对您这样,您怎么办?”
刘彻下意识地怒道:“他敢!”
他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元暶说起嫁人来半点不害羞不说,还似乎笃定了马上就要嫁人。
阿娇反应过来了,所以她意味深长地望着元暶。
元暶情急之下这话就冲口而出了,现下也反应过来自己说错话了,根本就没胆量迎着母后灼热的目光。
伸手去拽她哥哥的袖子,“哥哥,你不是说别人给你送了好些花吗?我想去看看。”
暠儿嗯了一声,便冲阿娇同刘彻行礼道:“那我就带妹妹去含丙殿了,晚膳也在我那用。”
阿娇不置可否地望着暠儿,她怎么觉得暠儿也知道些什么呢?
兄妹俩走后,刘彻就开门见山地问阿娇:“是谁?”
眸子中狠厉阴冷,大有一副旁人拐卖了元暶的意味。
阿娇心下叹气,就知道他立时就得反应过来。
她笑笑,拉着他坐到软塌上去。
倒了一杯热茶放到他手里,想叫他轻松些。
“我也还糊涂着呢,不知道是不是。
说元暶有那个意思吧,似乎也没有,但今天这么看似乎又有。
而且,多半人家对元暶也没有那个意思。”
阿娇这副模棱两可的话显然没法叫刘彻满意,他剑眉一挑,黝黑冷漠的双眼中闪现出隐隐怒意来。
“娇娇,告诉我,是谁?”
阿娇只得干脆明白地告诉他:“霍去病。”
眼见着刘彻脸上流出讶异,严峻的神情也随之松缓了点。
阿娇又好笑又无奈,他还真是把霍去病当子侄般地看。
这要是别人,不管对元暶有没有意思,只要和元暶扯在了一起,他只怕就要喊打喊杀了。
前世今生,刘彻都对能征善战个性鲜明的霍去病由衷喜爱和信任着。
初战封侯,算不得什么稀奇,但能取勇冠三军之意而封霍去病为冠军侯,其中欣赏昭然若揭。
霍去病前世早夭后,刘彻把他的儿子霍嬗都养在身边,让他袭冠军侯爵位,为侍中,有意等他长大以后为将继续霍去病的功业。
但或许是早亡也是有遗传性的,霍嬗不过十岁就早夭了,刘彻悲痛下封霍嬗为冠军哀侯,哀荣至极。
爱屋及乌到了这样,也足可见出刘彻对霍去病重视的程度。
刘彻喜怒无常是真的,刻薄寡恩还是真的。
是以,公孙贺被任命为丞相后,非但不喜出望外,反倒长跪不起痛哭流涕地恳求刘彻收回成命。
正是因为刘...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