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妈。
心里头也不禁为着顾薄轩默哀两分钟。
想把她娶回去,嗯,现在想想,真心不容易啊。
不过,她爸这话虽然是故意为难顾薄轩。
但是陈墨言却是心里头清楚,虽然她和顾薄轩的年龄都可以结婚。
特别是顾薄轩。
更是属于大龄!
可是她爸这个时侯哪怕是真的吐口,让她们结婚……
她,也是不舍得的吧?
用力的摇摇头,她把这些念头抛开,看向坐在自己身侧的田子航,想了想,陈墨言开口道,“爸,咱们把妈接回家吧?”这件事情她想了差不多十几天了,而且这次过来的时侯她特意的因为这事儿而问过几个医生,对于她妈的情况,几个医生虽然说的话不同,但意思却是大同小异的:
留在医生。
除了花钱,真的没什么特别的意义!
她妈现在的情况已经不是在不在医院的事情。
特别是刚才的医生。
对她说的更明白:能不能醒的过来,看天意!
“回家做什么,不回去。”田子航看了眼陈墨言,眼神带着执着,“等你妈醒了,我和她一块回去。”
陈墨言想了想也不再劝说什么。
省得她爸心里头再多说。
便又和他说一些轻松的事情,甚至还说了周冬扬被家里头的人逼着相亲的事儿。
说到他被那个女孩子吓的跑到她们家来喊救命。
田子航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那个孩子其实挺好的,就是性子还得磨……爸当初本想着……可是你却是个死心眼的,一心一意的想着那个姓顾的……不过现在好了,爸也懒得管你了,都说这当女儿的可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你这小棉袄呀,以后有了妈了,我可就撒手不管喽。”
“子佳啊,你听到没有,赶紧醒过来啊。”
“不然的话我可要胡乱把这丫头给嫁出去了啊。”
陈墨言抿了抿唇,没出声。
和着田子航坐了大半下午,眼看着就要到五点,她正想问田子航吃什么,她是回家去煮还是去外头买点回来时,病房门外响起几声争执,其中一个男人愤怒的声音响起来,“你们拦着我做什么,我告诉你们,我是来看望我太太的,我是病人家属,你们再这样我就要去告你们,我……”
“是孙成宝?”
“嗯,他前些天找过来的,在这边闹腾好几天了,我不让他进。”
田子航的眉眼里头带着戾气。
提到孙成宝这个名字时,再也没有了头一回提时眼底满满的眉飞色舞,兴致高高。
那一刻的田子航,把这个当成平生最好的朋友。
知已。
这一刻的田子航,却是把孙成宝当成了平生最大的仇人。
死敌!
夺妻之恨,不共戴天!
他看着陈墨言,眼神幽幽,“言言,我想把他弄进去。”
这个弄进去指的是什么地方。
父女两个都心知肚明。
陈墨言想了想,点点头,“可以,不过爸,我瞧着他那个样子,怕是不会甘心的。而且,在里头会不会胡乱说些什么,那些事情,你会在意吗?”她不担心别的,狗急了跳墙,更何况,孙成宝现在的情绪已经是接近崩溃,说是一条疯狗也没什么区别,这样的人,她们把他送进去很容易。
田子航如果真的要追究。
孙成宝身上的确有拐骗、诱哄等诸多罪证在身。
可是关进去之后呢?
你指望他乖乖认罪?反省?反思?
不可能的事儿!
他只能是气急败坏,到最后更是什么事情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
“爸不怕。爸也绝不会多想。”他扭头看了眼躺在床上的贺子佳,眼神里头装满浓浓的爱意、深情,“我找了你妈这么多年,其实你不知道,我心里头早就做过最坏的打算,我甚至都觉得,你妈呀,肯定早就没了,不然的话为什么你在陈家那么辛苦的长大呢,旦凡她好好的,就绝不会舍得你受一丁点苦的啊。”
“我只是想,哪怕是人没了呢,我这个当丈夫的,也得把人给接回来啊。”
“再怎么着的,咱们得一家三口团圆。”
可是他却是没想到,就是这样的心态下,他都要放弃再次见到她人的心理下。
她却是突然的,活生生的出现。
这对田子航来言,那无疑是天大的惊喜!
甚至让他觉得,自己这一辈子所有的运气是不是都凝聚到了这一点儿?
哪怕是现在这样躺在这里人事不醒的贺子佳呢。
田子航心里头也满满的都是感激。
他感谢上苍。
让这个女人最终能活着回到他的身边!
哪怕最终,她不会再醒过来!
陈墨言看着一脸温情的田子航,心里头轻轻一叹,把眼神移到了病床上。
这个样子的贺子佳,是幸福的吧?
所以,妈妈,咱们一起努力,努力醒过来啊。
门口的吵闹声继续。
陈墨言想了想,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身后,田子航的声音响起来,“言言你不用和他说什么,我已经和医院的人打过招呼,他进不来的。”
“他是进不来,可他这样吵闹会打扰到我妈休息的呀。”
听陈墨言提到贺子佳。
哪怕明知道贺子佳如今什么都不知道呢。
但田子航还是觉得自家女儿这话说的对,说的对极了啊。
他在外头那么的吵。
子佳怎么能好好的休息?
休息不好,休息不够。
她哪里有力气醒过来?
这样一想,田子航就更加生气了,他起身,“我出去把他赶走。”
“爸你在这里守着,我去就行。”
陈墨言一边说一边已经走到了门外,还体贴的帮着田子航把病房的门给关上。
不远处,孙成宝正在和两个保安人员争执。
脸红脖子粗的。
他跳着脚,“你们放开我,你们让开,我要去看我妻子,我是病人家属,你们医院这样做是不道德的……”
“你是病人家属,你去看你妻子,那么不妨请你来说说,你妻子叫什么名字,你又是哪一个病房的病人家属?”陈墨言一步步的走过去,她的眼神平静,语气平静,可就是这个样子的平静,却是愈发衬出孙成宝的狼狈、疯狂以及不堪,他听到这个声音猛的抬头,看到陈墨言之后先是一怔,接着呵呵的笑起来。
笑容阴冷,诡谲。
好半响,他收了笑,伸手指着陈墨言,“我就知道你是个碍事的,早知道当初我就该再狠心一点,把你给弄死!”他看着陈墨言,眼神如同淬了毒的蛇,幽冷阴森,“要是没有你,这一切就什么都没有,我们一家几口还好好的,子佳也不会出车祸,都是你,是你,都是你。”
“我真恨当初我怎么就一时心软,没把你给掐死呢。”
这一刻的孙成宝嘴里头说着最为恶毒的话。
偏偏他的眼神却是空洞而茫然的。
仿佛回到了久远而过去的某一刻。
耳侧,响起的是嘤儿哇哇的惨叫。
以及,一双满满都是祈求,恳求的眼神……
那个时侯,他心里头是真的很不待见这个小丫头呀。
没理由的,就是有一种感觉,这个小丫头会坏自己的好事儿!
但最终,他还是没能下得了狠手……
现在想想,果然还是他的直觉最准啊。
收回思绪,他看向陈墨言,“不管你怎么说,不管你们父女现在怎么不承认,子佳她和我生活了二十年,她就是我的妻子,她,她是我的女人!”
“是啊,你的女人又如何?可她的名字,始终存在于我爸的户口本上!”
陈墨言看着脸色铁青的孙成宝,挑眉,“法律上,配偶一栏,她身边站着的,永远是我爸的名字!”
------题外话------
要带诺诺去舞蹈课。晚上一更还得十点半前…抱歉了啊,亲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