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即然顾薄轩在这里,肯定也是瞒不过他的。
再说,在他的心里头,顾薄轩也的确不算是外人。
亲如手足!
钱队便忍不住苦笑了两声开了口,“我也不瞒你,这次过来,我是想着上访的。”
“上访?怎么回事儿?”
“我妹妹,被人给毁了,那人是去我们县城玩的,听说是市里的什么人,反正有那么两分的关系……当地的人都找不到什么证据,说我妹妹是跳楼自杀的,可是我是刑警呀,我怎么可能会发现不了那些疑点?”
“可是他们非说我是错的。”
“说我是关心则乱,说我故意扭曲事实真相,冤枉他人!”
说到这里,钱队的整张脸都有几分的扭曲。
他重重的握着拳头,双眼通红,“顾头,老大,我妹妹她真的是个好孩子,她,她不会和人鬼混的……”话在这里顿了下,钱队的声音已经带了浓重的哽咽,眼圈发红,泪水就那么一颗颗的落下来。
一路上,当着马老板的面儿他一声没吭。
甚至连马老板都不知道他要来这里做什么!
虽然出事的是他妹妹。
可因为事情牵扯到了上头的人……
这件事情还是被压的死死的。
可是钱队想到自己妹妹被人给糟蹋了,到最后还落一个自尽的名头。
他怎么肯咽下这口气?
看着顾薄轩,他哭了,“头,要不是我家里还有人,我,我就真的弄死他们!”也是因为这样,他不能铤而走险,更不能知法犯法,让才失去妹妹的老娘再一次的白发人送黑发人,他用着自己最后的一丝理智,抱着这么一丁点的希望出现在帝都,他就不信这天下就没有了公理。
他就不信这新中国,法制社会下,还真的就求不到一个公道!
“你别急,这事儿我来想办法,你把事情经过和我说清楚。”
顾薄轩压下心头的滔天怒火,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看着钱队,平静的安抚他,“别漏下一点,和我说清楚,我帮你。”话罢,他眼中闪过一抹的煞气,“这事儿要是帝都这里不行,我带你回部队,咱们走军方!”他就不信这事儿翻不了案!
至于说什么怀疑钱队的话之类的。
顾薄轩心里头就当真是一点都没有这样想过!
他的人,他清楚。
钱队的性子,根本就不是那种人。
“你放心,我一定会给咱妹妹讨个公道的。”
等听到钱队大半个小时的述说,顾薄轩是真的火冒三丈高。
知道钱队心里头憋着气,但他还是强行让他去休息。
自己则坐在院子里头半响。
到最后他是越想越气,直接气的在院子里头转起了圈圈。
“这是怎么了,钱队和你说什么了,你那么生气?”
隔着窗子,陈墨言可是一直关注着两个人呢。
这会儿看到钱队离开,顾薄轩却是一副气呼呼的样子。
先前她还以为两个人是不是起了争执。
可后来瞧着顾薄轩的样子。
不像啊。
忍不住的走了出来,“到底怎么了,什么事儿把你气成这样?”
“是钱队他妹妹的事儿。”
顾薄轩不想让陈墨言知道这些不好的事儿。
可想到自家小丫头的本事……
他想了想,便牵了陈墨言的手落坐,然后低声把钱队他妹妹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他气的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真是岂有此理,怎么竟然还有这样的人?太可恶了。”
便是陈墨言听了也是一腔的气愤。
不过,相比起顾薄轩的愤怒,她倒是理智的多。
“这有什么,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天下那么大,什么人什么事情没有?”
“只有你想不到的好不好?”
嗔怪了顾薄轩两句,眼看着顾薄轩的情绪平稳下来,陈墨言趴在石桌上,歪着头看向顾薄轩,
“你打算帮他?”
“自然是要帮啊,这个忙要是我都不帮,我以后还怎么面对这些老战友,怎么回部队?”
让他手下的那些兵知道自己这个队长碰到这样的事情当没看到。
别说他在部队怎么自处。
就是他的良心上也绝对的过不去!
不帮,不行!
陈墨言看着他那一脸气愤的样子,忍不住摇摇头,“好了,你气什么,我又没说让你不帮,不过,你可得想好了啊,这些可都是那些大佬们的事情,你现在只是一个小兵,就是团级又如何,在某些人眼里头,你就是个小蚂蚁哦,说不定到时侯一个不好会连累你的,你可想好了?”
“我想好了,一定要帮。”
“哪怕,说不定会害得你离开部队,当不成军人,你也帮?”
“帮!一定要帮!”
顾薄轩的脸上满是坚定,他看着陈墨言,眼神果断而坚定,“我是军人,我是他的战友,我是他的兄弟!”
陈墨言,“……”她还能说个啥?
晚上的时侯,陈墨言寻了个空把钱队的事情和田子航说了。
最后,她看向田子航,“爸,你觉得这事儿要怎么处理才好?”
“顾薄轩答应帮这个忙了?那小子,就知道胡乱往自己身上揽事儿!”
虽然心里头清楚,哪怕自己碰到这样的事儿也是一定,必须、坚决要管的。
可是,田子航这会儿还是顺便损了顾薄轩两句。
在自家女儿面前给顾薄轩上眼药。
习惯了啊。
他也不觉得有什么,只是扬眉看向陈墨言,“他有没有说怎么办?”
“还没有,不过,我觉得他一会应该就会来找爸您了。”
“找我做什么,我才不管他呢。”
田子航气呼呼的把头扭开。
那一脸别扭的和个孩子似的表情看的陈墨言抿唇直乐。
果然,父女两人还没有说几句话,书房外头响起顾薄轩的声音,“田叔,我可以进来吗?”
田子航看了眼陈墨言眉眼带笑的样子,气呼呼的哼了两声,
“进来。”
顾薄轩的眼神落在陈墨言身上,“言言也在啊,我和田叔说点事儿……”
“要是钱队的事情的话,我刚才和我爸说了,而且,你也不用避讳我,我说不定还能帮着你们想想办法呀。”
陈墨言笑嘻嘻的朝着顾薄轩扬扬眉,又暗自使了个眼色。
她爸这会儿心情不好。
得顺!
顾薄轩敛去眼底的笑意,一本正经的看向田子航,“田叔,您见识多,人脉广,这事儿即然言言都和您说了,我也就不瞒什么,我这会儿就是想问问田叔,如果想要翻案的话,我们在帝都应该怎么做?”
田子航翻了个白眼,“我怎么知道那小子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这事儿我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