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纳闷道:“嗯?救我?怎么救?”
太史昆道:“我想借你马场一用,还想请你给白粘刺部落的首领送个信,说我是来帮耶律大石买马的!完事么,我给你些买马仔的钱,用不了几年,你萧谷东还是个顶呱呱的马场主!”
老头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说道:“那可不行!白粘刺部落的首领老纳吕是我的老朋友,我可不能帮你骗他!再说了,我也不信你能给我钱!”
说话间,二女儿悄悄走到老头身旁,将千贯大钞塞到老头手里,说道:“爹爹,这是昆哥哥刚给我的,您拿去买些好吃的补补身子吧!”
另外两个女儿见状,随即也把自己手中的交钞塞给了老头。老头定睛一瞧,乖乖!三千贯!足够买上千余匹小马驹的了!有这些钱,东山再起绝对没问题!
萧谷东眼珠一转,谄笑道:“哦!对了!纳吕那个老家伙,在十年喝醉酒打过我来着!要么我就帮你坑他一把,也算是为当年的事找回点利息来!”
太史昆笑道:“这就对了!有仇超过十年还没报,就不算是君子了!借问一声,他部落里有多少成年马匹?市价几何?”
萧谷东道:“白粘刺部落有成年马匹三千五百匹左右!按照市价嘛,七万贯钱足矣!”
太史昆道:“那好,你告诉他,北枢密院知枢密院事耶律大石帐下特使前来收购马匹,以资军用,愿出十万贯收购白粘刺部落所有成年骏马!令他明日下午之前,将马匹送到你的马场中来!至于你的家人么,我接过去伺候他们玩几天,绝不会让他们受委屈的!”
说罢,太史昆笑哈哈的扬长而去。三个女儿欢呼一声,连忙跟上了太史昆的步伐,甚至连那四个小妾,都面露喜色,甚至连那儿媳妇,都……
一座象牙白的圆顶大帐,矗立在碧绿的草原上。帐帘微微卷起,依稀可见帐内摆放着十几张小几,几上置满了金杯银盏、鲜肥羔羊。
圆帐外,一身华服的太史昆昂首而立,气定神闲地观看着不远处,百十个牧民将数千骏马赶入萧家马场中。
萧谷东引着一位面色洪亮、两鬓花白的壮硕老牧民,并着一位三十来岁、花枝招展的妖冶妇人,向太史昆走来。
萧谷东为两拨人引见道:“这位,便是大石公子帐下特使!这位,便是白粘刺部落首领纳吕老哥!”
纳吕把太史昆上下一打量,陪着几分小心说道:“您一表人才,莫非是耶律大石公子本人么?”
太史昆道:“当然不是!我的名字叫‘把、你、妹’!”
纳吕又是小心问道:“那……敢问巴尼美大人担任何职务?”
太史昆淡然说道:“职务不职务的谈不上,只是我与大石公子有过命的交情,因为出京替他跑跑腿而已。”
“哟!与大石公子如此交好,您一定也是个大贵人!小老儿只是个粗野牧人,倒是得给您行礼了!”说罢,纳吕赶忙弯腰鞠躬。
太史昆坦然受了礼,淡淡一笑,轻轻拍了拍手掌。一旁立刻有一全身披挂的小兵,捧上一块美玉。太史昆道:“此为一点见面礼,纳吕老哥请笑纳。”
不要说美玉本身的价值了,单看玉佩的雕工,就险些让纳吕惊掉了眼珠子。纳吕傻傻一笑,赶忙双手接过。
太史昆又是轻轻拍手,立刻有小兵将两颗宝珠捧至妖冶妇人面前。
太史昆淡淡说道:“不曾想此次有幸见到纳吕老哥的夫人,一时仓促也未曾精心准备礼物。些许小玩意,请嫂夫人笑纳。”
妖冶妇人眼神一亮,欣喜接过宝珠。旁边纳吕见状,支支吾吾道:“呃……这个,我家那老婆没跟着来……这位是……是我的红颜知己,是我们草原上最美丽的野菊花!此次我带她出来,是为了……为了让她长长见识!嘿嘿嘿!”
擦!五六老十的人了,居然还带着情人出差!太史昆暗骂一声,脸上却是不动声色问道:“此次你们白粘刺部落奉上的,总共是骏马三千五百匹?”
纳吕忙道:“正是!”
太史昆点了点头,一旁邱小乙立刻递上一只木匣。太史昆道:“此乃交钞十万贯,接着吧。”
纳吕干笑着接过木匣,喃喃道:“实际上用不了这么多钱!公子给个七万……六万贯即可!”
太史昆道:“无妨!只要你们白粘刺部落能记着大石公子的好,区区几万贯算不了什么!大石公子办事的风格,你们都懂的。”
纳吕哈腰道:“懂!我懂!公子他日有用到我们白粘刺部落的时候,我们自当效劳!”
太史昆微微颔首,道:“如此便好!来啊,开席!我要与纳吕老哥痛饮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