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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想上了车,坐在副驾驶,“怎么了?”
刘思睿看着前面,尽量让自己语气自然地说,“嗯,刚刚,我接到一个电话。有人说能卖个消息给我,是关于江戎和沈非烟的。”
余想脸上的笑容没了。
刘思睿说,“我就奇怪了,我和沈非烟也没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卖给我,后来我听了事情,觉得也许对方知道我和你,还有非烟关系都不错,这事得告诉你们。”
“什么事?”余想觉得自己的心都揪在一起了。能是这种语气的,显然不是好事。
刘思睿说,“你冷静着听,证据在对方手上,付钱他们就给我们。”
“到底什么事?”余想听自己挤出这么一句。
刘思睿拿出烟,递给余想一支,自己也点了,打下车窗。
他说,“那人说,非烟在英国的那个工作,是江戎帮忙给安排的。她那时候去应聘,什么背景资历都没,人家根本没准备要她,是江戎找人安排了。她才拿到了那份工作。”
“还有呢?”余想抬起手,把烟放在嘴边,他看到自己的手有些抖。
“还有就是你的工作……”刘思睿沉默了,这话说出来实在太伤人。
余想说,“我后来的这家旅行杂志社,是猎头公司联系的我。”
世界级旅行杂志,包五星级酒店食宿,出行商务舱,加上高待遇,所有朋友都说没有见过的好事。只是,一个月三十天,有将近三十天都在外。
但他还年轻,公司的安排很合理,他又没有家庭。
应聘的时候就说好的。
刘思睿说,“我问了,对方不肯定答复你的事情,只是让先付钱。但我估计八.九不离十。不过非烟的事情十拿九稳,这事情我对非烟实在没办法开口,证据在对方那里,汇款就立刻给你寄过来。你看要不要?”
“多少钱?”
“十万。”
余想说,“他害了我,我还要花钱去买,门都没有。”
刘思睿说,“这姓江的也太可怕了,对非烟怎么这样?你准备怎么办?”
“当然有仇报仇。”余想转身下车,又问,“还有要说的吗?”
刘思睿抬手拉他,“你别冲动。”
余想说,“放心。”
他转身去了后面自己的车。
看到余想的车开走,刘思睿不放心,还是跟了上去。
*******
沈非烟家
江戎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沈非烟趴在枕头上。
他说,“咦,刚刚你不是睡了吗?”
沈非烟没说话,连动眼皮的劲也没了,“现在不早不晚,睡的什么觉。”
江戎扔掉毛巾,直接上了床,“你有心事?”
“没。”沈非烟说,“无非就是想一想余想的事情,不过这件事你别管,让我自己处理。”
江戎诧异地看着她,不知道要不要问,他们俩到底为什么分手。
这话题太堵心了,他不想问。
但肯定不会是因为浴球。
他趴在沈非烟身上说,“你喜欢用什么浴球,都随着你,不喜欢的我都用。”
沈非烟抬手,反手掐他的腰。
江戎笑着搂紧她,整个人都贴在沈非烟身上,“非烟咱们俩结婚好不好。”
沈非烟说,“对了,桔子结婚,你送给她的结婚礼物竟然是蜜月旅行,这个不错哦。”
江戎翻过她,“结婚,我说咱们俩。”
沈非烟看着他问,“为什么要这么急?”
“要通知亲友,最快准备都得半年,你还得订婚纱,然后选地方,装修房子。”江戎拉起她的手,亲着无名指的位置,“你今天把戒指又摘掉了……”
沈非烟说,“我想想。”她推开江戎准备下床。
江戎压住她肩膀,不让她动,“你生气了?”
“我生什么气,你没吃饭,我下去给你做饭呀。”
江戎松开手,“那我要吃牛扒。”
沈非烟拿着睡衣穿上,又穿了外面的浴袍。
江戎立马套了t恤和短裤,很居家地搂上沈非烟下楼,一边说,“前面两次我都没吃上,你晚餐吃的什么?”
“我今天减肥,吃的水果。”
“那陪我再吃点。”
沈非烟把牛扒腌了,对江戎说,“你饿了吗,这都八点多了,你饿了先吃个苹果。”
江戎切了苹果,咬着一口。
沈非烟开了铁板,“今天给你做另一种,你试试。”
“也是五分钟吗?”江戎调侃她。
沈非烟不理他,拿夹子夹着牛扒放在铁板上。
牛扒刺刺拉拉响,门也响起来。
江戎过去开门,手里拿着咬了两口的苹果。
他倒没想那么多,门一开,余想站在门口。
黑着脸。
江戎没想到余想会来,也许想到了,但没过心,在他眼里,除了沈非烟的事,其他的都不是事。
余想倒是更意外,看着江戎的打扮,上身是圆领的白t恤,下身短裤,手里拿着半个苹果。
余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是来找沈非烟告状的,却没想遇上江戎。
“你怎么在这儿?”
江戎站在门里头,神色从容地说,“我住这儿。”
沈非烟从厨房走出来,看到余想,她也愣了一下。
显然忘记了,还有这个可能。
手机在桌上响起来,牛扒在身后刺刺拉拉响,她觉得一团乱。
拿起手机,看到是刘思睿的号码,她接了电话。
刘思睿说,“非烟,余想去找你了吗?”
“来了。”沈非烟说,“怎么了?”
“他开的太快,和疯了一样。”
“没……”
沈非烟的一个“没呀”还没说完,就见余想忽然朝着江戎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