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无法逃脱它们的感知。
随着两人继续深入,进入的地方并不是什么盗匪的巢穴,而是一个像是竞技场一样的原形操场,围绕着原形操场上全是密密麻麻的弓弩,现在已没有人可以操控它们了,但仅仅这样一眼望去,也是足够让前来进攻的村民作罢,甚至是投降。
小路到这里就是尽头,那么两人就必须返回重新找一条路往前,而回去可比进来艰难许多,进来时不易发觉的尖刺在回去的时候就显得非常阴险毒辣,位置也异常刁钻,如果霏月两人不是闲庭信步,恐怕也难免被这样的明目张胆却又骇人的陷阱吓到。
回到城门前,两人从尸骸最多的左边进入盗匪的居住区,这里的房子很矮,因为地方本就狭小,并不足以容纳那么多被奴役的男人和保证能守卫山寨的盗匪成员,以至于能用的空间都被进一步压缩,最后就变成现在霏月看见的模样。
在此期间,霏月还走进了几个屋子,这些屋子除了最基本的床和照明设施,就没有别的了,在靠里的几个屋子里,还能看到一些血迹以及乳白色的液体,还有一股浓郁的腥臭,不过霏月是早有准备的,所以也没有出现什么不适反应,倒是厄尔每每见到,都要骂几句“畜生,混蛋”之类的词汇,只是这样看来,厄尔的内心可没有外表看上去那样成熟。
再继续往前,就是如同空中楼阁一样的悬空步道了,这里既没有魔法,也没有符文,霏月也无法想象这些人是怎么这样建立起悬空的楼阁的,就和上辈子那座楼阁类似,不过这座楼阁却更加简陋一些,而且终点也不是什么房屋,而是一个洞穴。
在这样的步道上行走时,厄尔几次忍不住差点变成了巨龙的形态,但却见到霏月如此淡然,自己也自然不好意思怎么抱怨,只是脚下不断发出的咯吱咯吱的声音怎么听都让他觉得不踏实,每次有这样的声音传进他的耳畔,他都想要给自己施一个漂浮术,在走到一半的时候,厄尔也没再忍住,对自己施了一个漂浮术,先霏月一步往洞窟去了。
而霏月本人却好像漫游一样,在这样看上去极其危险的步道上行走,两旁也有许多洞窟,而且还有不少通往上边或者下边的阶梯,或许洞窟里还有一条通往那个巨大洞窟的路,但只要霏月想起之前那几个屋子中的画面,便也只能悻悻打消自己想要一探究竟的想法。
待霏月抵达洞窟,萤和厄尔已经在洞窟内侧的两旁等待,里边比起外边是干净许多,而且也没有再见到丝毫血迹,而让霏月感到意外的是,这里竟然也没有见到被掳的男子与少女,到处都散发着死去的气息。
“这里,通向的地方,如果我没猜错,就是囚禁血舌的那个洞窟!”霏月一边思索,一边缓缓说道,“但血舌已经离去,为什么他们还要在这里挖掘?还是说他们并不知道血舌已经离开?”
“我抓住了这里的首领,但他们有一种药物,能让灵魂都一同消散,我无法找到任何可靠的证据,以证明他们的目的!”萤对霏月微微行了一礼,愤愤说道,“那药物真是太可怕了,绝不是亡灵法师所能掌控的东西,恐怕就连一般的神明都不能,至少我所见过的不能,除了您!”
在萤的引导下,霏月和厄尔开始深入洞窟,就和之前去往囚禁血舌的残破殿堂一样,向前没走多久便是一条向下的螺旋梯,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个螺旋梯的两旁还有许多屋子,看上去似乎是给守卫居住的,因为屋子中还摆放着铠甲与兵器。
而当霏月走到螺旋梯大约三分之一路程的时候,便能听见底下隐约传来的恸哭与哀嚎,以及沉闷的低语,当霏月向下张望,甚至能隐约看见如同地狱的火光。
“这下边难道是地狱吗?”厄尔先霏月说出自己的想法,“难道那群家伙兴师动众的,就是为了在母亲的国度里打开一条通往地狱的道路?那也太无聊了!”
萤没有回答厄尔的提问,霏月也没有,三人只是这样沿着漆黑的螺旋梯往下行走,除了时不时传来的声音,三人便也都没有再说话,而两旁也从守卫的屋子,开始转而变成囚禁奴隶的破旧石室,这里地上只有一层简单的已经发黑的杂草,门也是由粗大的木头随意制作的,就好像知道奴隶不会逃跑一样,一切都非常简陋,就连最基本的保障都没有构成,甚至可以说连翡洱的监狱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