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又继续喊道:“生火的时候,千万要记得注意安全。外面可能有危险,你如果有安全的地方,就先呆在那里吧。我过段时间再给你送些过来。”
他喊完之后,静静地又等了一会儿。但始终没有人回答他,四周只有微微的风吹动杂草的声音,在不时地响起。他只能轻轻地叹了口气,带着其余的东西,慢慢离开了这里。
他走出不远后,心里始终有些放心不下,就在临近的地方做了一些标记,以防万一。他在道旁的树上,重新折了一节粗大的树杈,做了根简易的木棒,再次去收集食物了。
当夜晚即将要来临的时候,魏缭满载而归,回到了临时的栖息地。当晚,他生起了火,美美地吃了一顿饱饭。这顿饭吃得实在是太饱了,撑得他几乎都不想动弹了。
这个夜晚,他一边打着饱嗝一边用匕在岩石壁上详细地刻画了一番今天探查出来的地图。他一边刻着,一边想着那个孩子,心里始终感觉放心不下。
“不行,我得再回去一趟。一个孩子,孤身一人在外,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万一遇上点什么事情怎么办?我得把他找到才行。”他这样想着,就停下了手里的活计,一边琢磨着那孩子的行踪,一边起身随意地收拾了些东西,马上离开了山洞。
山洞外的夜晚是漆黑如墨,伸手不见五指的。即便有着微弱月光的照明,但在这浓密的树林中,也是无法看清一米之内的东西的。魏缭无奈之下,只好把自己的上衣撕成了几大块,做了一个简易的火把。只穿了件单衣就走了出去。
他点燃火把,一路疾行,很快返回到了今天现那个孩子的地方。但此时夜色深重,魏缭翻来覆去地查找,却是怎么也找不到临走时留下来的那几个记号。
他心里暗自着急。他印象中,那么一点大的小孩子,不过才十来岁的样子,甚至可能会更小。在这样的夜晚,万一要是遇到了猛兽,或是其他的什么危险,那该如何是好。他不知道也就罢了,既然上天让他遇到了这事,那他绝对是不能不管的。
他越想越是着急,但苦于毫无头绪,把他急得是团团转。突然间,远处的一点微弱亮光,被他无意间瞥见了。他心下一喜,赶忙朝着那个闪着亮光的地方跑了过去。
他一路疾奔,很快接近了那个地方。但还未等他接近,就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对他充满敌意地喊道:“你别过来!你再过来,就会掉进坑里的。我在这里挖了很多陷阱。”
“这是,这是…”当魏缭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几乎就呆住了,他喃喃地说到:“这个声音,这个声音是,沈晓曼,是沈晓曼。”
他忽而大声地对着前方喊道:“你是不是沈晓曼?你爸爸沈城呢?他怎么没有和你在一起?”
“啊?”那个孩子惊呼了一声,过了许久才急急地问到,“你是谁?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我爸爸他,我爸爸他…”
那个孩子说到后来,几乎已经带上了哭腔。魏缭心里一惊,赶忙喊道:“晓曼,你别怕,我叫魏缭,是你爸爸的好朋友,他现在怎么了?你快和我说说。”
那个孩子沉默了片刻,缓缓打开了一个暗门,从地下钻了上来。魏缭这才现,原来,那个孩子一直躲在地下,难怪他始终找不到。
沈晓曼举着一个火把,朝魏缭招了招手,略带哭音地说道:“魏叔叔,你进来看看就知道了。我爸爸他,他就在里面。”
魏缭一愣,苦笑着说到:“晓曼,你怎么又叫我叔叔,应该是哥哥。”
沈晓曼一愣,下意识地反问到:“啊?我们以前见过吗?我,我实在是没什么印象啊。”
魏缭这才意识到,那时的沈晓曼并不是此时的沈晓曼。他赶忙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没什么,咱们进去再说吧。”
沈晓曼疑惑着,转身钻进了那道暗门。魏缭也赶忙紧随其后,钻了进去。他一进来,就现了这里的不同。
这或许是一辆废弃的校车,但不知道为何,却是深陷到了地下。他们此刻正是从校车的前门处钻进来的。车内的布置极为简单。一些座椅已经被堆叠到了一起,做了简易的床铺。在每个车窗上,都缝有一块破旧的布,以便于挡住外面的泥土。
魏缭随着沈晓曼往里走了走,很快就见到了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沈城。他大吃一惊,赶忙就要过去查看一下。而此时,沈晓曼却突然拉住了他,急呼到:“别,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