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远黛看着后视镜中低着头的罗伯,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虽然绿眠确实没死,但是现在他必须是死了的人,否则的话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罗伯解释。
“夜魔已经开始变异”不能说关于绿眠的事情的楼远黛只好转移话题“现在白天也不再安全了。”
楼远黛脸上没有出现一点悲痛的表情,不说绿眠没死,就算他真的死了楼远黛估计也挤不出一滴眼泪来。
罗伯现在正低着头,完全看不见楼远黛面无表情的脸。
“我说你的脸要是再不变一下”脑海中传来了绿眠的声音“迟早会露馅。”
露什么馅,就是楼远黛和绿眠实际上不像罗伯想象的一样感情深厚,最起码没有经历过三年的共患难。
楼远黛木然的看着前方越来越近的居民区,她适时地抽动了一下自己的脸,发现实在是不能做出多么悲伤的表情来,绿眠死了这种事情,想想就觉得暗爽。
到罗伯家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下去,说起这一天楼远黛觉得恍恍惚惚,说起来今天她们好像就只吃了一顿饭。
虽然内心悲伤但是罗伯还是从后座上下来,因为他记得身边还有一个活着的人类。
罗伯在三年前就为可能被自己救下的人做了万全的准备,连门钥匙都配好了好几把,就在楼远黛拿着钥匙准备开门的时候突然发现门有些不对劲。
看来今天真不是一个平静的日子。
楼远黛叹了一口气看着门上有些湿漉漉的痕迹,这些痕迹好像是粘液一般,是带有这种粘液的东西撞门才粘上的,看来那东西力气还不小,整个门都向里移了一小块。
后面跟上来的罗伯也看见了这个和平常不太一样的门:“不止一只。”
不止一只发生了变异?而且还拥有了能够找出罗伯住所的能力。
“不管这间房子里是不是进入了夜魔,不管里面有多少,我们能不能杀死他们,这间房子都不能再过夜了。”
罗伯抬头看着这个自己住了三年的地方,现在变异的夜魔可能只是极少数,但这极少数说不定已经传出了这里住着人的消息,如果他们继续呆在这里的话今晚将要迎来的就是夜魔的大部队。
太阳已经快要落山,孤独了三年的罗伯在楼远黛道来的这一天过上了朝不保夕的生活。
“今晚先在这里过一夜吧。”
这里是一个地下室,罗伯带楼远黛来的,二人总算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进入了这个地下室,看这里的摆设应该是军区的地方。
如累了的话就在那边的床上睡一会吧,罗伯的眼睛瞟向靠墙的一张床上,那床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床,就像医院里的试验台,楼远黛躺在上面总感觉自己下一刻就会被解剖。
“算了”楼远黛摆了摆手“还是在地上吧。”
罗伯也不勉强,抱着山姆坐在了角落。
山姆无疑是一只训练有素的狗,楼远黛从来没听过它在不该叫的地方叫过,如果现在它在这安静的地下室中突然来一声的话可能地面上的夜魔都会冲进来。
夜晚已经来临,但是楼远黛和罗伯都毫无睡意,楼远黛是忧心接下来的二十九天该怎么过,而罗伯则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以前一直觉得这三年实在是太平静,每天都像规定好了一样,这个时候该干什么,那个时候该干什么,有时候我会抱怨没有一丝起伏的生活,但是当真正的意外来临我才发现自己并不想要轰轰烈烈的人生。”
这里是一个军事化的地下室,摆满了各种仪器,现在这里面唯一的光就是实验台上那个用以照明的小灯,楼远黛透过幽幽的灯光看着罗伯的脸,只见他表情平静好像并没有什么激动的情绪。
“在末日之前”楼远黛接过话来“我的生活就不算是很平静,有的时候突然静下来我就会很不习惯,因为总是感觉没有事情可以做,当末日来临的那一刻其实我的内心没有什么想法,没有类似与许多人心中想的活下去,也没有爱幻想的在末日中传出一番天地,只是从一个不平静的世界到了另一个不平静的世界,有时候我会怀念从前,但是内心中更多的却是对未知未来的憧憬。”
“这么说可能我有些不太正常”楼远黛低了低头“但是每个人都应该有自己的想法不是么?”
“那只能说你比较适合这个世界”罗伯摸着在他怀里乖乖的山姆道“你就像是一个专门为末日而生的人,换句话说在现在你是个人才。”虽然说不上是哪方面的人才,但是罗伯就是这么肯定的说出来了。
“如果人类能够渡过这一劫的话,或许你的名字会出现在世界历史上,你的事迹可能会被拍成电影,当然前提是人类能够度过这一劫。”
楼远黛听到罗伯的话有些懵,不知道他是不是撞傻了。
“我觉得这些话我对你说更合适。”楼远黛看着一直抚摸着山姆的罗伯。
“不”山姆抬起头来,他的眼睛在幽暗的灯光中闪闪发光“你比我跟适合末世。”
因为我已经经历过两个世界了,楼远黛在心中默默道。
一时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静的地下室中只留下轻微的呼吸声。
正是因为这环境太过安静,所以有任何一丝声响都会被无限放大,楼远黛着就听见了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是从地下室的门那边发出来的,她猛地一抬头正好对上罗伯诧异的目光,看来他也听到了那声音。
罗伯向楼远黛比了个“嘘”的手势,他端着枪瞄准了门口。
楼远黛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现在已经是夜晚八点了,太阳不可能还没有落下去,而发出这声音的也多半不是人类。
像是钥匙插进锁孔的声音,门嘎吱一下,楼远黛听出那是锁被打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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