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血糊淋淋的,看的我有点反胃。
女人说那桌客人真是怪,非要吃这些东西,看着都恶心。
“那一桌,不是就那一个吗?”张叔说。
“那人说等下还有人来的。”
“哦哦。”
“你们还要不要吃?”
“不要了。”张叔笑了笑。
回到座位上,老板把我们的烧烤端了过来。
我刚拿起一串韭菜,就见有一个人从远处缓缓的走了过来。
这人冷着一张脸,两眼目不斜视,来到‘阴兵’那一桌,拉出椅子,坐了下去。我和张叔对视了一眼,又一个阴兵…
很快,来了第二个,第三个,加上最开始那个,已经是四个了。好一会儿,不见有第五个过来。
“来喽,几位久等了…”
夜摊老板端着一大盘烤好的,还在滋滋响的动物内脏,放到那桌上。
那四个‘阴兵’一声也不吭,一人拿起一串内脏就往嘴里放,也不怕烫。
张叔往四下看了看,小声问我:“孩子你怕不怕?”
我愣了愣,摇摇头。
“好,走。”
“去哪儿?”
张叔指指阴兵那张桌子,“那里还有空两个位置,走,跟我坐过去。”
“坐…坐过去?”
“害怕了?”张叔问。
我朝那桌看过去,那四个‘阴兵’都在大撕大嚼。
“不怕,就是…就是发毛…”
张叔笑了一下,“算了,你在这儿坐着。”
我心说,我反正命也不久了,指不定哪天就被山神给收走,有什么好怕的?
“不,我跟你一起…”
我硬着头皮缓缓的起身站了起来。
“哎,叔,这个要不要端过去?”我指了指桌上。
张叔摇了摇头,“不用,提着包就可以了,来,跟在我后面。”
我跟在张叔身后,手里捏两把汗,心里面胆怯,紧张,杂七杂八的。
来到那桌前,那四个阴兵就像没注意一样,自顾的吃着。嘴里往外冒着热气,热油顺着嘴角往下流。
不知是那内脏没烤熟还是怎么的,四个阴兵嚼的‘咯吱格吱’的响,那种声音让人听着,后脑勺麻麻的。
张叔停住脚步,朝那四个阴兵分别看了看,指着那两个空位置,客客气气的说:“请问几位大哥,这里有人吗?”
那四个阴兵停止咀嚼,冷冰冰朝我们看了过来。我的心一下子提起,脚也不由自主的踮高了。
四个阴兵都不说话,只是把我们看着。
“没人我们就坐了,可以吗?”张叔问。
还是不说话。
“孩子,坐。”
张叔把椅子拉出来,坐了下去。
先前跟我照过面的那个阴兵,好像根本没把我认出,面无表情的。
我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朝四个阴兵分别点了下头,屁股上的肉一抽一抽的,像是有针在扎,沾着一点儿椅子边坐了。
特别的静,这张桌子好像成了一个孤立出来的世界,四周远近的声音,仿佛全部都消失了。
张叔把两手往桌上一放,看了看那些烤内脏,说:“怎么都不吃了?”
四个阴兵都直勾勾盯着他,眼睛里透着冰寒。张叔神色自若,根本不当回事。我真心佩服他的胆量,受他感染,我也不怎么怕了。
“不好吃吗?”
张叔随手拿起一串烤鸭肠,放在眼前看了看,闻了闻说:“这东西怎么吃得?冷雨啊…”
“哎?怎么了叔?”
“把咱的包打开,这四位大哥既然肯让我们坐,我们也回馈一下别人,请他们吃点好东西。”
“哦…”
包打开,张叔‘刷’从包里抽出一根贡香,掏出打火机点着,插进盘子里,右手一摊,说:“来,我请你们吃这个。”
那四个阴兵同时身子剧震。
终于,其中一个阴兵说话了,声音闷声闷气,像是从肚子里面发出的,“你到底是什么人?”
“不用管我是什么人。”张叔冷冷的说:“你只要清楚,我知道你们是什么人,就可以了。我坐过来就是想问问,你们附在阳人身上到底想要干什么,阴阳有道,如果你们是来抓人的,我管不着,如果你们是跑出来为非作歹的,那么,我可以让你们连鬼都做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