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怎么会这样?”我只觉后背冷飕飕的。
高老头儿先是看了一圈四周,然后望向那片坟地。我们此刻还没走多远,从这里望那坟地,还能够望的到。
“有东西嘞。”
“有东西?”我问。
“嗯,那坟地里有东西,不想咱把晨妮儿哩阳寿给带走…”
我炸起一身鸡皮疙瘩,“会是什么东西?”
老头儿不答,只是望着那坟地出神。过了片刻,他收回目光,咬牙说:“冷雨,走七星,踏禹步,看他奶奶哩谁能抗的过谁!”
我按高老头儿说的,脚踏禹步,按照七星勺子的形状,曲折行进,感觉那罐子在我手里面忽轻忽重。这样走着,‘呼’地刮来一阵风。
“那东西过来啦!”高老头儿叫道。
我顿住脚往四处看,什么也没看到。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到那瓦罐斜着就要往上飞,急忙死死将它抱住。朝斜上方看去,我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一棵树的树顶,直觉告诉我,那东西就在那树顶上!
可是,这样子看,由于树枝的遮挡,根本就看不到有什么。
“好像是在那树上!”高老头儿抬手指去。
我想也没想,单手死死的抱住瓦罐,急念玄女教我的那种咒语,把那种神力运到另一只手上,也不管有没有用,抬手一掌朝那树顶拍了过去。
我这一掌过去以后,平地刮起一股怪风,卷的尘埃漫天,迷住了我跟高老头儿两人的眼睛,就听那树哗哗啦啦的响。尘埃落地以后,树不响不动了。高老头儿瞪着俩眼,惊讶看着我。
“怎么了?”
我被看的心里面一毛,难道那东西从树上下来,跑到我身上了?然而看来看去,我也没看到身上有什么,摸摸背后,也是什么都没有。
“你这孩子,哪来哩这么大力量?”高老头儿问。
“是…”想到玄女的嘱托,我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一时也想不出措辞,“说来话长,到时我再讲给你…大爷,那东西呢?”我看向那树。
“还啥东西?早跑了个球儿的了,不知是被你打跑还是吓跑哩…”
往回去的路上,我借口说眼下救晨晨要紧,至于我这力量打哪儿来的,到时再说也不迟,高老头儿便没再追问。
回到集贸市场,我把那罐子交给师父,他揭去符纸,把罐口正对晨晨的人中,念咒催动,那种白雾飘出来,从晨晨的鼻孔钻了进去。
把罐子放下,师父翻开晨晨的眼皮看了看,然后围着她走了一圈,掐指算了算说:“晨晨的阳寿恢复正常了。”
“师父,那现在是不是就可以把她的魂给招来了?”我喜问。
“不。”师父摇头看了一圈,“这里不行,要找一处高地。”
“高地…”我抠着头皮想了想,“哎?招待所那楼顶,行不行?”
“应该可以。”师父说。
一回到招待所,我们就去了楼顶。这楼也不知盖了有多少年了,顶部的水泥很多地方都已经开裂,缝隙里长出草,眼下都已经枯死。
师父那木剑不在了,只能以树枝代替,挑起晨晨的八字符,围着她边走边挥动。一圈又一圈,晨晨闭眼坐在那里,表情一直很平静。我的心忽而缩紧,忽而放松。
终于,师父停住脚,冲我们看过来说:“招不来。”
我的心往下就是一沉,“难道孙庙村那里出什么事了?”
师父摇摇头说:“不一定。”
我和高老头儿对视一眼,脱口说:“会不会和那东西有关?”
“什么东西?”师父问。
我这才把我们之前的遭遇讲给师父。
“难道是那东西跑掉以后,在半道也不知哪个地方,把晨晨的魂给截住了?”我问。
“走,出镇喊一喊,看能不能喊过来。”师父说。
出了镇子来到那条公路上,师父背着晨晨,我把那只竹筒扣在嘴上,呼喊晨晨的名字,喊的喉咙都快哑了,也没喊到晨晨的魂。师父说过那坟地里去看看。
结果到那儿一看,我忍不住后背像抽筋一样挺了挺,鼓起一身鸡皮疙瘩,高老头儿也哆嗦了。
手电光照射下,只见就在我们发现晨晨阳寿的那棵松树四周,围着树,多了好几圈也不知是个什么东西留下的脚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