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田苗苦思冥想着拜师礼时,嫁到临村的大姑田莲花,风风火火的狂奔而来,进屋也不说啥,就是一个劲儿的猛嚎。
田家人十分有默契的没有打扰她的哭兴,直到她哭累了,自动停下来,也没有一个人开口问她。
“娘,你咋不问我咋地了?”田莲花感觉自己越来越没有地位了。
“我是想问了,可我也得能插上嘴啊。”付氏心里十分清楚她是为啥来,别说是闺女了,就是她自己也憋着把火儿呢。
“娘,家里出了这大的事儿,为啥不告诉我一声?自己娘家的事儿,却是从婆家人嘴里听到,你们这是存心让我在婆家抬不起头啊。”田莲花感觉自己十分委屈。
“你跟我闹有啥用?还不是你爹?我也是当天才知道的,那个死老头子,事先一点口风都没透。”说起这个来,付氏就气不打一处来,至于像防贼似的防着她吗?
“我爹这是咋啦?咋啥事儿都干啊?你知道不,现在外面传得可花花了。说金子想儿子想疯了,拿个没把儿的充数。”田莲花气哼哼的说。
“谁知道他抽什么疯?把他那几本命根子样的破书,也全给了那丫头不说。天天起早贪黑的上山,还死了小三两银子,请全村的人来坐席,那席面比前年你姑夫家娶媳妇,还要胜上了几成。气得我心尖尖都淌血,可是有啥招儿?他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认准的事儿,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倔得像啥似的。”付氏越说,感觉自己的胸口越闷。
这家里欠了一屁眼子的饥荒,不想着赚银子,天天往外花,只要是田苗说的,那比圣旨还使。自己说的话,却连个屁都不如,真是气死她了。
“娘,那你就这么看着,也不吱个声儿?”田莲花一听,一时忘记了自己的目地。
“我是那闷不出声的人吗?”付氏没好气儿的白了女儿一眼,她可是天天和那老东西吵呢。
“那我爹就一点也不进盐劲儿?”田莲花感觉到事态严重了。
“哼,进个屁啊,昨个下晚儿,我才说了两句,他说翻儿了。指着我的鼻子说,要是我再说一个字儿,他就要休了我。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嫁给他,我得了啥好了?大半辈子都过去了,张嘴就要休了我,真是个没良心的死老头子。”付氏说着,就哭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她的声音很小。
田莲花见娘的样子,心里吃惊不小,娘这是真的伤心了,不然也不会开哭得如此低调。想不到爹会变成这样,难道真的是?
“娘,你先别哭了,我和你说正事儿呢。”想到些什么的田莲花,忙制止付氏。
“你有啥正事儿要说?”付氏收起了眼泪,不解的问。
“娘,你说啥呢?我咋就没有正事儿了?说得好像我天天没事找事儿似的。”田莲花不满的说。
“行了,你说吧,啥事儿啊?先说好啊,我现在说话可不好使。”付氏的防备态度,让田莲花心里不是滋味,但想到接下来要说的事儿,也就没有多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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