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
腓腓在心里抱怨,它已经用灵力搜寻了这片的好几个小区,累个半死,只差这一个街道了,管他找得到找不到,反正妖王交代的任务做到了,这就能交差了。
眼前这个正准备顺人钱包的红发女孩吸引了腓腓的注意,看着年龄身高和要找的人相仿,还是个贼。
于是它打算尝试着用灵力窥探她的记忆。
它飞的低了一些伸出手往女孩头顶一挥,意识进入大脑开始搜索她的记忆。
在她的深层记忆中腓腓看到了一个小男孩拿着一把水枪,牵着她的手,而她身穿一件粉丝白花的连衣裙,手里还拿着一朵月季,开心的笑着。
腓腓一激灵,把意识抽出,心中大喜:“还真有!就是这家伙了1说着用妖法画了道人类肉眼看不到的灵符,悄悄贴到了朱砂的脖颈上。
“嘿嘿,这下你跑到哪儿都不会再丢了1腓腓说罢便消失在夜空中。
一间废旧工厂。
“你确定是这?”南木看了看生锈的铁门一脸怀疑。
“是这,他们把‘货源’偷偷运到这里,然后直接取件。幕后运行这一切的是一个医生。”
“医生?这人还配叫医生?我看他是畜生。”
“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是进去把人都抓了叫警察来管,还是按兵不动等着抓他们的头儿?”
“前段时间我抓了他们的一个人,从他那儿得知他们不仅走件而且还进行人口倒卖,现在进去肯定查不到什么,还会打草惊蛇,先盯着。”
“有动静,躲起来。”李琳琅按住南木肩膀往铁皮油桶后面退了退。
只见仓库门拉开,从里面走出一人,穿一身黑衣,戴着帽子墨镜,看不清长相。不远处开来一辆黑色丰田,他打开车门,上了车。
“一般大晚上穿黑衣戴墨镜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南木道。
“走,跟上去。”
“不是先观察吗,这么突然?我没开车来怎么跟?”李琳琅道。
“这个简单,小白,载我们一程。”南木对着身旁的空气道。
“白狼?在哪?他跟来了?”李琳琅疑惑得左右看了看,却什么都看不到。
“忘了说了,咱俩从我家出来那会儿就叫小白跟上了。他现在是化形本体,一只挺大个雪白色的狼,超帅的!你想看不?”南木十分自豪。
白狼在旁边听到主人这么夸自己,高兴地摇着尾巴。
李琳琅对妖怪和南木充满好奇,于是点头:“你别说,我还真想看。”
“哎小白,怎么才能让普通人看到你啊?”南木扭头问。
“简单,让他割破手指,我喝他一滴血,他就能永远看见我了。”白狼道。
听到白狼声音的李琳琅吓了一跳:“嚯!他还真在你身边呢。”
南木哎了一声:“带刀子了吗?”
李琳琅点头,快速从口袋拿出一把小军刀,割破手指,伸了过来。白狼舔了下李琳琅手指流出的鲜血,心头一震:“这血…”它看了眼南木,但是没说什么。
白狼瞬间现身在李琳琅面前,吓得他往后退了一步。
“还真是一只白色的狼…”李琳琅望着眼前这个高大威严的妖兽,犹如宝石般猩红的双眼审视着自己,一身磷光闪闪雪白的毛发,充满着震慑力,有些看呆了。
南木一把拽起李琳琅,坐到白狼的背身上:“发啥楞啊,再不追车就跑远了。我家小白很温顺的,它是我家人,有我在怕啥?”
李琳琅一手环住南木的细腰,一手抓住白狼的毛发:“不是害怕,只是头一次见到妖怪…有点新奇…”
“坐稳,走你1南木喊了一声,白狼瞬间腾入空中,没过几秒钟便追上了那辆轿车。
“你…经常坐你的‘坐骑’这样到处飞吗?”李琳琅不可思议的看着夜空。
南木回头看了眼他的表情:“哈哈!小白第一次载我的时候我也是这个反应~一般累了才让小白驮我,平时我自己能飞。”
“你能飞…也对,你是妖…”李琳琅不太吃惊,语气却有一丝失落。
“进了郊区,他来这干什么?”南木一直紧紧盯着轿车。
“车停了1
“我们跟过去。”
秋山莲别墅。
“莲…你…你好点了吗…”周乐站在秋山莲的床边小心翼翼地问。
“嗯,别担心,我好的差不多了。放心吧。”秋山莲安慰道。
“这…这些天…青…青木叔叔都…都不让我…来…来看你…”周乐拽着睡衣的衣角,脸上写满了委屈。
“好啦好啦,现在不是能看到了吗?别难过了,我真的没事。”
“莲…莲我不知道你…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你也不让问…我…我不问…我说过…相…相信你…可是…你…你要知道保…保护好自己…再也不…不要受伤了…好…好不好…真的…太…太吓人了…”周乐结结巴巴地说完了这段话。
秋山莲招呼了下他,示意周乐坐过来。
周乐抿着嘴走到床边坐下,秋山莲呵呵一笑,一把拽过他的胳膊,让周乐躺在他身边,小声道:“陪陪我。”说着又把周乐使劲往怀里搂了搂。
“这…这…我…”周乐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他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身体紧张到颤抖,这是他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和人如此亲密接触。
不知所措。温暖,兴奋,又感动。
他从来都没有被家人这样拥抱过,从来没有和朋友拉过手,甚至从来都没有和任何人有过肢体接触。
躺在秋山莲怀里的他心里流过一阵暖流,第一次体会到了“温暖”这个词的含义。
竟然小声地抽泣起来。
秋山莲温柔地为他拭去眼泪:“爱哭鬼…”
“我…我第一次…和…和朋友这么…亲…亲近…”周乐感动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别哭了,有你在我身边,心里很安稳。”秋山莲温柔地揉了揉周乐的脑袋。
“不早了,睡吧,好好睡一觉。”
周乐点了点头,也有了困意,合上眼睛,渐渐睡着了。
可此时的秋山莲却毫无困意。
他有些动摇了,望着眼前这个单纯、干净的像白纸一样的少年,他突然开始厌烦起了自己的身份。
“要不要再继续下去,这条路该不该走下去。”他想到这,痛苦地皱起眉头。
如果放弃任务或者任务失败,那无疑是死路一条,如果完成任务又会被派遣下一个任务,还是依然在地狱煎熬,无限循环,生不如死。
“好想从这个泥潭里走出来埃”
他被自己突然蹦出的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随后苦笑了一声:“终究还是逃不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