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应该是麻醉剂。
我向后躲一下,避开了。
宋儒彦眉间一皱,又要动手。
我握住他的手,“直接纹吧。”
“会很疼。”宋儒彦愣了愣。
我还是从他的手里拿下了注射器,之后整张脸红的像是螃蟹,“来吧。”
说真的,第一次跟宋儒彦在一起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红脸。
宋儒彦看了一会儿之后竟然还笑我,“像个刚刚出嫁的小姑娘。”
其实像个刚刚出嫁的小姑娘也没有什么不好。
如果可以让我将这一身的风尘洗干净,让我重新回到干干净净没有经历过世态炎凉,没有经历过世俗的时候。
宋儒彦收回麻醉剂,调色,取针,十分钟后,第一针落在了我的胸口。
尖锐的刺激感像是一只钻进我心脏的蚂蚁,一步步一点点侵入大脑,之后沿着骨髓渐渐成为一种身体的养分。
而那握在针上的手,如同一支二战时期侵入腐朽之地的烟枪,他在我的身体上摧枯拉朽,精神上攻城略地。
他让我飘然欲仙,让我不想魂归故里。
我甚至可以找不到我的家在哪里,却不可以不认得他。
“宋儒彦。”我看着他手上的动作道,“你信轮回因果吗?
宋儒彦的手顿了顿,之后摇了摇头,“不信。”
“为什么?”我问道。
宋儒彦冷哼一声,“这辈子做了太多见不得光的事,怕信了下辈子就要下地狱。”
我沉默,没有回答。
但是心里却在很轻微的回了一句,如果下地狱的话,那我这种出卖了自己的妓.女是不是也要一起。
这样也好,还挺登对。
明明在一天之前还想着报过了这个感情债就要去自生自灭的,可是今天,看着这手上的针一点点落在我皮肤上,带着尖锐又恼人的折磨,我忽然意识到人生为什么一定要说到做到?
时间像是在意识中静止了,明明能看到宋儒彦一次次转身取色,上色,画图,却无法感受到时间的流动。
如果有什么可以记录,那便是我胸口渐渐成型的图案。
妖艳的蓝色妖姬,经过五个小时的纹绘上色之后最终在我左胸口上盛开了。
都说玫瑰最美的时候是含苞待放,可是我胸口细伤的面积很大,单单一支玫瑰含苞待放完全遮盖不住那些细小的纹路。
宋儒彦于是纹上了整整一片。
他跟我说的时候我还在想,会不会出现一种“花团锦簇”的拥挤感,但是等宋儒彦站起身来对我说完成了,让我去照镜子的时候,我并没有在胸口看到意向中的拥挤。
不夸张的说,像是一片花海。
“花开四季,花苞,欲放,盛开,花落,都在这里。”宋儒彦说着从身后将我抱住,抬起一只手,轻轻点在心脏位置,“花的四季,你的四季。”
突然间的温柔让我有些手足无措,抬头时候正好跟镜子里的人对视。
他的眼睛里还是那样的一片黑白分明,像是个孩子,却也像是经历了世间沧桑的旅人。
“别想那么多。”
宋儒彦忽然没头没尾说的了一句。
不过我觉得我知道他说的是关于什么的。
安亚姝一次次将她在宋儒彦心里的地位展示给我看,所要到达的目的不就是让我知道她的不可替代嘛。
宋儒彦说“别想那么多”,其实说到底不过就是一种不承认不推拒。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我将花海印到脑海深处。
什么安亚姝,什么周言述……我现在只知道这个站在我身后的男人是宋儒彦,他在我最危险的时候救我,在我最难过的时候陪着我,在我需要他的时候跟我说别怕。
我不需要很理智,反正要下“地狱”的。
回家的路上有点热,我身上出了些汗,“花海”经过汗水这么一泡,引出了一片酥疼麻痒,我一直在整理衣服,有的时候动作突然,幅度还不小,看起来像是抽筋儿似的,看得肖丽娜一直在笑。
“咳咳,宋总,离笑姐姐,下回轻点,身体这种不受控制的痉挛状态会影响神经的正常反应……”没说完,自己抿着嘴唇笑得脸红脖子粗。
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后来看到宋儒彦也很隐晦的笑了,我突然想到了以前听乔姐说的“性功能强的人不能给用药”,说是会容易造成过度亢奋,引发各种潜在疾病。
脸上像是被人泼了一盆热水,红的都快冒烟了,赶紧捂住肖丽娜的嘴巴,“你乱说什么!”
肖丽娜还在那里呜呜呀呀抗争,我们已经到了别墅门口。
林傲之也跟着笑了起来,一边停车一边调侃肖丽娜,“小丫头年纪不大,知道的不少。”
肖丽娜仰头,一脸骄傲,“那是当然,我可是学医的!”说完似乎还不过瘾,盯着宋儒彦看了一会儿,之后神秘兮兮地说道,“宋总,我跟你说,我还会看面相,我觉得你是一个性功能特别强的……呜呜……”
我手里要是有一把卷胶带我肯定把肖丽娜的嘴巴堵上。
从停车场到别墅大门口,宋儒彦跟林傲之走在前面,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公司的事情。
我为了防止肖丽娜再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豪言壮语,一直没敢松手,就那么捂着她的嘴巴走在两人之后。
别墅门打开,我没看路,拉着肖丽娜正想向里走,结果砰地一下撞到了前面人的身上。
“亚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