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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绫风膝上的银狐也听到了这句话,却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娇媚一笑,钻进绫风怀中撒娇呢喃。
绫风却没什么精神,看样子是无心与银狐缠绵了。
“银儿,我累了,先去歇歇。”绫风把银狐放了下来,自己躺在了榻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银狐细心地为绫风盖好被子,出神地望着绫风的睡脸。
绫风这张命犯桃花,却又薄情寡义的脸,说不出的吸引人,银狐每次夜中醒来,都能望见这容颜。
若不是当时断掉自己心爱九尾时的狰狞,银狐除了憎恨,几年朝夕相处,却也生出些情分。
“对不起。”
这句话银狐已经在心中重复了好久,从未说出过口。
银狐知道,不管对绫风生出怎样的情愫,都是对那个人的背叛。
她最终,还是要除掉绫风,然后风风光光地回到那个人身边的。
对不起了。
银狐轻轻叹了口气,起身,悄悄从营帐中跑了出去。
临近傍晚,暮色苍茫。
凤九雏按千泽所说,带着那个宝玉盒出了曲古大营,在荒漠中骑马行了二十多里地,在一处怪石嶙峋的戈壁乱石前停了下来。
随后找了一处隐蔽的位置,挖了一个深坑,把带来的一个包袱给埋了进去。
看了看四周,没有可疑的人影,凤九雏才上了马,折返回营。
凤九雏离开不久,夜幕降临,一只雪白的狐狸从岩石后跑了出来。
八条狐尾柔软的摇曳在身后。
狐狸跑到凤九雏停留的地方,四下搜寻了一阵,用粉红的鼻尖嗅闻气味,随后两只前爪在沙地上不断刨土,把埋了两尺深的一个包袱刨了出来,叼在嘴里,飞快的跑了。
夜幕下,茫茫戈壁,只有一只雪白的狐狸在奔跑。
而这一切,已经尽数落在了埋伏在沙丘中的凤九雏眼里。
午夜时分,凤九雏悄悄归营,因为之前千泽吩咐过,要凤九雏在人前要表现的与千泽敌对,是以凤九雏只好从后门偷偷进了千泽的营帐。
千泽在椅上闭目养神,像是等待已久,凤九雏的消息。
“二殿下妙算,一切如您所料,来的是绫王阁的人。”
千泽当然知道绫风要在自己这安插眼线,只可惜,凤九雏暗中盯得紧,绫风的人混不进来,只能想法子收买千泽身边的人。
可千泽已经早一步贿赂完了手下的小兵,不仅分了金银,还赏了粮食和肉食,小兵们大多对这位神秘的二殿下心存敬畏,也更愿意为帝子所调遣,说不定将来还能得到提拔重用呢。
在绫风前告密的小兵也一样,连告密的内容都是千泽一字一句交的。
行军打仗千泽虽不在行,可千泽若是有心与谁一般见识,自然是无人能让千泽吃亏。
“先专心眼前与戎格的战争吧,现在还不是窝里反的时候。”千泽把玩着手中的蝎钩,轻笑了一声,又道,“等把戎格那边处理的差不多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