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泽手指刻进树干里,眼睛盯着拼命逃跑的墨萱。
墨萱已被围到悬崖边缘没有了退路,两只褐背雕俯冲下来,翅翼带起强劲的气流。
墨萱旋身挥手,腕爪的刀刃每停顿一次就留下一道锋利的虚影,向着褐背雕的脖颈刺去。
褐背雕吃了痛,振翼避开,又有两只褐背雕俯冲下来。
这样的战斗已经持续了一天一夜,墨萱的动作明显慢了下来,手指发麻,刀柄几乎要脱手。
“千泽,你在哪。”墨萱心里默默念着,四周重岩叠嶂,寂寥无人,只有褐背雕的啸鸣在山谷中回响不绝。
正当墨萱眼瞳之中漫上一层血色之时,空气中飘来一丝熟悉的味道。
“他来了。”
墨萱本来慢慢变红的眼睛立刻恢复了正常,眼前的景象渐渐变得模糊,四肢僵硬,踉跄退了几步,悬崖边有碎石坠落,墨萱竟坠下了山崖。
单漪一惊,千泽已经从身边冲了出去,从悬崖边飞身跳了下去。
墨萱的身体急速坠落,千泽踏着垂直的崖壁俯冲下去,接住墨萱,在崖壁上连踏几步,顺着崖壁的裂纹跳进了一个山洞。
太阴鳍站在远处的山顶,望着这边的情况,拂袖背过身去。
“好像没什么特别的本事,难道真是本尊看走了眼?”
————
墨萱疲惫的趴在千泽肩上。
千泽顺着崖壁的藤蔓滑下来,跳进了山洞。
“行了,我们走吧。”单漪催促千泽趁着墨萱还没有醒来,赶紧离开,“功亏一篑,马上就要成功的时候被你打断。”
“够了。”千泽摩挲着墨萱的后背,烦躁地自语,“我去跟师父说,已经够了。”
“有必要这么护着她么,不过是试试功力,又没有要她的命。”单漪反问。
“我就是愿意护着她你们管的着吗!”千泽吼了一句。
千泽放下墨萱,双手支着地,垂下的发丝挡住了眼睛。
“护不住她,我还当什么继承人呢…”
……
“她真的有可能成为一个强大的武器,为什么不加以培养?可现在,没有你她什么都不行。你也知道你现在的敌人都是些什么修为境界的,你要是不在,遇上危险,她就是死路一条。”
单漪把玩着匕首,靠在石壁上,“别露出这表情,像个赌气的小破孩。”
千泽沉默了一会,淡淡道,“也许连她自己都不明白这里面的古怪,明日就要回蓬莱了,我以后会注意着她的异常。”
“嗯。”单漪嗯了一声,“那我就不管了,你好自为之。”
说罢闪身出了山洞。
千泽扶起墨萱,低头悄声说,“萱儿,不用装了,现在只有我在。”
墨萱缓缓睁开眼睛,像做坏事被发现的小孩子一样,躲闪着千泽的目光。
“是什么时候的事?”千泽问。
墨萱只好如实解释,“生无忧的时候,出血太多,没有血液供给经脉锁,经脉锁自行断裂了。”
“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墨萱可怜巴巴的看着千泽,“我之前还不明白,经历了风雷天劫,修为却没有如我预计一样暴涨,我本以为是我天赋太差,却没想到是这经脉封印的缘故,直到分娩时命悬一线,才感觉到体内的变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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