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袭的玉牌?
千泽怔了怔,最近没听说瀛洲皇帝锒铛入狱的事吧。
想想这具血尸的年头,似乎有不少年头了。
“是偷了叶袭的身份牌吗。”千泽挠了挠额头,“把玉牌吞进肚子里,想要蒙混过关卡巡察,却还是被发现了,用了刑又灭了口。”
回想这人的身量和叶袭确实相似,看来是想要冒充叶袭,蒙混过关呢。
可乐无璟用了那么久的招魂术,怎么只招来一个厉鬼凶尸,其他的凶鬼鸟都不鸟他。上了年头的厉鬼有一些灵智,很难被这种半吊子的招魂术引过来,这血尸更像自己找过来的。
想想刚才的情况,三个人明明在一起,血尸的拳头却只砸向了千泽,若不是乐无璟和九莲佛捣乱,这血尸是不是想要杀千泽?
为什么啊。
千泽委屈地捏捏手里的玉牌,度化凶鬼是帝家本分,怎么还有厉鬼来寻仇呢。
手里攥着叶袭的玉牌,那玉牌上积攒了主人的怨念,千泽渐渐就感受到了玉牌上传来的强烈的怨气,怨气无形,化为一股灵力,从千泽的指尖进入了身体中。
乐无璟和九莲佛闹完了,再看千泽,就面无表情地坐在血尸掉落的囚衣旁,一动不动,好像入定了。
九莲佛咬咬牙,就要重新走回黑暗中,被乐无璟猛然拽住衣袖。
“放手。”九莲佛怒气冲冲地甩袖子,怎么也甩不掉乐无璟刚刚拿过尸心的脏手。
“你去哪?天全黑了,再进鬼台,就凭你这修为…”乐无璟嗤笑,“说不定会被鬼魂上身呢。”
九莲佛一脸正直,“我们自家弟子失踪,我有义务找他们回来。”
“凭你自己,不行的。”乐无璟摇头,至少要有他在,才安全。乐无璟指向坐在地上入定的千泽。
“他是阎王。”乐无璟说。
九莲佛一脸嫌弃地看着乐无璟,“你也信神妖之说。”
“鬼能有,神为什么不能有?”乐无璟很诧异。
九莲佛不想和这个疯子理论,世上本就没有神,人才是站在最高处的生灵,至于鬼,那是一种低级的猎物。
乐无璟也觉得和这个思想和自己不在一个轨道上的愚蠢的凡人根本没法交流,心想,这世上不光有神,在你面前就站着两个,而且你师父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妖,还是千年老鸟妖。
愚蠢的凡人,修仙,修个屁。
九莲佛没有办法,自己也是第一次来鬼台猎鬼,此前听说过鬼台的邪门,据说此地怨气极重,曾经经历过一次屠杀,九霄嘱咐过,如果他不在,绝对不允许九莲佛自己在夜里进鬼台,除非是那个穿着浅蓝羽裳的带着。
师父都这么说了,九莲佛只好坐在千泽身旁为其护法。
一向贪玩的乐无璟也安静下来,坐在千泽身边,千泽紧闭的眼睛鬼气障目,手中紧紧攥着那枚玉牌。
乐无璟研究的歪门邪道多了,进的帝王墓多了,也知道这种情况,有些古物上面怨念极重,只有倾诉给活人才能消除其怨念。
若古物上的怨念倾诉给了没有修为的凡人,那人承载不住强大的怨念,轻者会用动作演绎出那古物上附着的冤魂的经历,别人看起来就像鬼附身一般。
重者会被脑海中重现的场景惊吓地精神崩溃,甚至永远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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