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嘴的泥,气急败坏地爬起来吐了口土,拎起乔骨醉的衣领质问,“你敢绊老子?”
乔骨醉摇头,“公子你是自己跌进来的。”
淳于悦甩开乔骨醉,气愤骂道,“废物!”
乔骨醉伸手在巨石上用力推了推,巨石纹丝不动。
淳于悦又气急败坏,挥手叫人,“你们,快过来推啊!”
家仆们连忙跑过去推巨石,巨石仍旧纹丝不动。
淳于悦又对周围站着的公子小姐们叫骂,“说你们呢,给老子过来推!”
千泽笑笑,“淳于大人,费什么劲啊,你们这饱食终日的都推不开,我们饿了不知多少天又戴着锁妖环的小崽子们哪推得开?”
周围公子小姐们纷纷附和,有个小姑娘掩面嘲笑地说,“你叫人家推石头啊…在家里人家提水都提不起来的。”
公子小姐们纷纷哄笑,笑得淳于悦怒火中烧。
这洞口是被永乾宫的匠人们修整过的,只能从外边打开,一旦巨石关闭锁住,里面的人绝对出不去。
千泽观察着淳于悦的神色,他的神情并非出不去的那种绝望,而是不想用其他方法的逃避和恐惧的表情,那就意味着他还有离开这里的下策,只是不到迫不得已不愿意用而已。
此时,周围忽然亮了起来,漆黑的环境忽然明亮,让众人都惊了惊,却见叶袭拿着火石从石壁上跌下来坐到地上,小声说,“我…我看这有灯油和火石…”
罗卿紧绷的神情才缓了些,把手从沉水惊鸿上松开来,涟漪的表情仍然冷的像块石头,修长的手指无聊地点着腰封。
漆黑的洞窟里略微有了些光亮,淳于悦推了半天巨石,未果而终,把自己倒累了个半死,坐在地上起不来,休息了好一阵子,才认命地锤了土地一拳。
淳于悦没好气地警告众人,“老子警告你们,别添乱,老老实实的走!”
千泽眼神亮了亮,果然,淳于悦知道出去的另一条路。
众人只好应了一声。
石壁上有连绵的壁灯,燃着细小的火苗,众人三三两两地分散走着。
千泽时时注意着淳于悦的动作,涟漪无聊地四处扫视,脚下咯噔一声,踢到了一个硬物。
那硬物被涟漪一踢,滚到了一位小姐脚下,小姐定睛一看,一个眼眶冒着淡绿萤火的骷髅头,表情狰狞地落在自己脚上。
啊——————!
一声惊世骇俗的尖叫回荡在幽深的山洞里,那小姐惨叫了一声,脸吓得煞白,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随手抓了个人抱着,踢飞了骷髅头,骷髅头又滚到另外的小姐们脚下,又引发了一阵堪比末日的尖叫,家仆们拿刀的拔刀,拿鞭子的抽鞭子,霎时间鸡飞狗跳,众人都懵逼了。
千泽费了好大的劲才把紧紧抱在自己身上抖个不停的小姐扒拉下来,“桐嫦小姐自重啊自重,在下饿了好几天实在是抱不动你了。”
桐嫦听见说话的是人才敢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以一个尴尬的姿势被千泽横抱着。
千泽看了这位小姐眉心的彼岸花才认出来,这是归墟霓裳宫宫主的小弟子桐嫦,霓裳宫并非大仙门,只是这位桐嫦小姐十分出挑,在仙门弟子比试时,千泽印象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