睦州桀从静息打坐中睁开眼,目不斜视,声音带了一丝怒意。
“本尊教了你多少年,比你父兄和你在一起的时间都多,不过短短几年,你就开始亲热地叫二哥了?”
凤九雏拜倒在睦州桀面前,恳切道,“不是我与他亲近,是担心师父你,现在已经被神殿通缉,再躲藏下去,迟早会被他们找到。”
睦州桀又闭上了眼睛,静心打坐。
凤九雏见睦州桀无动于衷,膝行了几步,伏到睦州桀腿上,哀求道,“师父,您把我父亲放出来吧,您现在不放,二哥…千泽他身上神印觉醒,万一知道是您趁饕餮围攻熔岩山时劫走了父亲,怎么会放过您。”
听凤九雏心里还是担心自己师父多些,睦州桀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摸摸凤九雏的头,“事已至此,不论后悔还是挽回都没有用了,饕餮现世,千泽知道真相已成定局。”
“你走吧,离本尊越远越好,千泽迟早会知道一切,你起码也是他同父兄弟,他大约不会迁怒于你。”
“本尊只能赌一把,到底是他先找到本尊,还是神殿先抓住他。”
凤九雏见睦州桀已经视死如归,只好在睦州桀面前盘膝打坐,平静道,“那我与师父一同等他们。”
“帝鸣凤,滚出去。”睦州桀衣袖一扬,带起的风刃把凤九雏整个人给掀飞出门口,屋门砰地一声锁住。
凤九雏爬起来踢门踹门,怎么也撞进不去,只听睦州桀在里面沉声道,“今后睦州山不用你再来了。师徒之义,断绝于此。你愿甘心俯首听命于千泽,本尊不拦你,若要远走高飞,本尊更不拦你。”
“师父!”凤九雏不甘心地叫了几声,里面没有应声,凤九雏无可奈何,冷静了一会,化成一团火红凤凰,衔起随风剑朝着祁镇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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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泽没费多大劲就穿越泥石山路望见了祁镇,毒蝎在身后跟着,全程冷着脸一言不发。
祁镇里关着帝麟,实在是匪夷所思,毒蝎不明白,也同样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望见了祁镇比几年前更加破败零落的屋舍,两个人对视一眼,快步走了进去。
对于容成飘雪竟是两人的表姑母这件事,毒蝎不想发表看法,容成飘雪精通易容之术,毒蝎竟从未看出过这女人的真面目。
毒蝎觉得这很耻辱。
让千泽痛苦不堪、尴尬至极的是从前年轻气盛时在容成飘雪面前放过的狠话。
两个人一路上各想各的,谁也不吱声。
穿过祁镇破旧的屋舍,隐约还能看见有的房间里零落着一摊白骨,这些白骨就是当时被千泽二人扔进来的皇族尸体,有瀛洲的,有蓬莱的。
南朝第一次来祁镇时,看到一具白骨身上穿着皇族服饰,身上还有千氏身份牌,想必就是其中一位蓬莱王爷的尸体。
至于南朝拿回的那块血玉,应该就是那位随行的柳蛊师口中掉出来的用来引入体蛊虫的圆玉。
千泽无限唏嘘。
毒蝎却道,“年轻时还会为这些人悲哀。现在觉得无甚意义。”
千泽赞同地点头,“就是。我们连自己的命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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