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否已经睡下。
“嗯?”成奕瑶闭着眼睛轻声应了。却又似乎只是一声梦呓。
司徒宥转而笑道:“为夫今日可是被五叔狠狠削了一顿,瑶儿是不是该安慰一下!”
成奕瑶不理他,背过身去,司徒宥一副伤心的样子:“娘子,怎能如此无情!”
这人什么时候这般没羞没臊了?成奕瑶纳闷,转身看向司徒宥道:“你今儿被五叔打傻了不成?”
“娘子舍得?”司徒宥倾身上前道,“我若是傻了,娘子可舍得?”
“你说呢!”成奕瑶有些不自然的往后挪,却不想人已经上前将她环住,“娘子躲什么?”
这三个月的孝期他可是数着日子过来的,前几日在路上颠簸,看着成奕瑶难受也不好下手,这会儿再能忍他就真的不是男人了。
……
这边春意盎然,司徒府内其它的角落却不甚安定。
今夜没有月光,仿佛这小屋里的人没有光明没有希望的生活,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过的了今晚,过了今晚明天将要面临的又会是什么。
“诶,真是难为你了!”仆妇轻叹一声,看着眼前着瘦骨嶙峋的女子,谁能想到一个多月前她还是一个活蹦乱跳的小姑娘,不过十四岁,如今嫣然一副垂死的模样,说是迟暮之年也有人相信。
“能捡回这条命都是夫人慈悲,我如今多活一天都是赚来的!”女子说着便伴着一阵猛咳,拿着已经发霉的被子捂着嘴,生怕把病气过给那妇人。
“诶,婶子也不好多留,不然让人瞧见了怕是不好,这些你拿着!”说着仆妇将手中的几两碎银子塞到女子的手中,“好好照顾自己,是婶子对不起你娘,没能照顾好你!”
“婶子还能来看我,我已经感激不尽了,如今谁还记得我青衣!”女子将银子推了回去,“这银子我是断然不能收的,用在我身上不过是浪费罢了,婶子还是给丫头几个买些好吃好用的!”
“这是夫人拖我给你的,你收着,记得自己个儿买些药!”仆妇将银子塞到女子手中,这“药”字咬字重了几分,似是强调,“好了我也不多留了,要是让人瞧见我也得不了好,你好生养着!”
“婶子慢走!”女子欲起身,虚软的身子强撑起来。
仆妇忙拦了道:“你身子不好便不要起来了,我这就走了!”
在夜色朦胧中,仆妇小心地出了小屋子,瞧着没有人才蹑手蹑脚地离开。
看着手上的碎银子,这叫青衣的女子眼中闪过一抹哀愁,继而又是一抹厉色稍纵即逝。
这双粗糙而又枯瘦的手已经辨不清原本得肤色,所见的只是一片又一片紫黑色的肿块,这是长了消,消了又长的冻疮留下的,上面还有溃烂的痕迹,即使是这样她们都不肯放过自己,因为什么,连她自己都已经说不清了!
她知道有些事情是要付出代价的,她无父无母,无牵无挂,来去匆匆不过一人尔。(未完待续)R64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