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季节,秋色漫天,被称之为三十六洞天七十二福地之之一的茅山,被动感的金色所包裹;所望之处,枫林尽染,丹桂飘香,处处都透着沁人心脾的幽静之美。
茅山乃道教支派,专修道法,又以相术和制鬼降妖之法为主修,这点与道家另一支派天师教到是极为相似。不过两者之间,却又有所不同之处,茅山乃是以物为主以灵为辅,来精修自身的道法等级,但天师教却是除了符箓外,便是以自身灵力为主要修行之风。
这日清晨,天气极好,一轮旭日从东方缓缓升起,旭日的红光映衬着满山萧黄的茅山,两种截然不同的黄色如出一辙的相互融合,美的如痴如醉,这般美景若是在外人看来,怕就是人间仙境也不过如此了。只是在日日都待在茅山修道的人们眼里,这些个美景,却只是不同季节里的一个早晨罢了,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或美丽之处。
也是,什么东西若是看的久了,都会有视觉疲劳,这美景在茅山掌教天玄真人眼里,就更是不值一提;他已经在茅山待了一百多年,如今已经一百三十多高龄的他,对茅山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这茅山之上,又还有什么能引起他的关注。
或许,只有当某个弟子在欢呼自己修炼了十几年或几十年才突破了一个修道等级时,才会让天玄嘴上勾起淡淡的笑意,但那也只是一闪而逝,在他心里,一切都已经淡化了,淡如清水,淡如轻风,他看开了,经过上百年的修道,又还有什么看不开……
这日清晨,天玄跟往常一样,大清早就从卧房起身,来到每日做早课的掌教专修房间清宗阁内修炼,入座蒲团,刚入定之际,耳边就传来阵阵嘈杂的吵闹声,并未随着那唏嘘吵闹慢慢变近变大,最终天玄不得不中断了修炼,外边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他听得出,吵闹的人就在自己房外,所以天玄起身去外边看看是怎么回事。
“吱呀……”木门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紧接着,身着灰色道袍,白发苍苍,面如童颜的天玄,从清宗阁内走了出来。
见到掌教,在门外的三名弟子立即跪下请拜道:“弟子拜见掌教。”
天玄摆了摆手,让三人起身后,看了看三名弟子身后的五个身着军装的壮汉,疑惑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回禀掌教,这几位爷说他们是唐军的官爷,非要找你谈话,弟子已经极力阻拦,可他们还是强冲到掌教您清修之地来了。”一名弟子面露惧意,看来是害怕掌教责怪他护法不严。
天玄听了这弟子的话,淡淡一笑,也不责怪,说道:“好,我知道了,你们三个下去吧!”
三位弟子见掌教并无责怪之意,心里暗暗庆幸,又见掌教下令让自己离去,便不再停留,当即三人就跟天玄拜别离开。
待三人离去后,天玄又看向了五个身着军装的男子,微微扫视了五人一眼后,眼里闪过一丝漠然,面露笑意,摆手一迎,说道:“五位军爷前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来,屋里坐。”
五位军士也不客气,直径就走进了清宗阁内,这清宗阁乃是天玄清修之地,里面摆设极为简朴,房间两侧各摆木椅两张,主客位置则是空无一物,只有地面上摆放的那个蒲团甚是惹眼,蒲团前方,则是木板合围,上面挂着一幅两米来高的【道】字。
一行六人入得屋来,天玄便招呼五人落座,只是这一个房间里总共只有四张椅子,不由得让五位军爷大为尴尬,一时不知道到底谁该站着。
想来想去,最终还是那位最年轻的军爷拱手相让:“四位将军,你们请坐吧!”
年级稍大的四位军士见年轻的那位相让,各自一笑,便点头入座两侧,而天玄则是淡淡的笑了笑,也不说话,片刻间,清宗阁内,陷入了寂静之中。
几人沉默片刻,最终还是那位年轻的军士打破了沉寂,先是拱手行了一礼,面色恭敬的看向天玄,说道:“天玄道长,我等奉命前来,恭请道长下山,前往长安。”
天玄一愣,目露疑惑,看了看年轻的军士,道:“请我去长安作甚?”
“实不相瞒,我们乃尉迟元帅手下将领,我大唐国师徐道长算出大唐龙脉被血煞所侵,依照国师所言,此事非天玄道长才能解决,故特令我等前来邀请道长前往。”年轻军士言辞谦和,礼数不缺,说完之后,还不忘躬身一拜,可见为人品行端正。
对于这年轻军士举动,天玄到是满意,微笑着点了点头,却也不去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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