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好意思,到底没有再推却了。
家里这么个情况,别人有心帮忙再推却就有点矫情了。
程静迟和厉战从李家出来,咬了一大口,“嘶”了一声,说:“冰得脑袋疼。”
厉战看了他一眼,从他手里把冰淇淋接过来,两口吃掉,说:“走吧。”
外公还等着他们的绿米下锅。
药田边上不知何时停靠了一辆小汽车,黑色的外观,看起来低调又尊贵。
自从程静迟承包了镇上的采石场连同附近的两个山头之后,原本荒无人烟的地带渐渐地热闹了起来,时不时地会有挂着靖城和外地牌照的汽车来来往往,大部分都是吃了程静迟家的水果念念不忘,隔三岔五跑过来摘水果顺便体验农家生活的人,也有药材收购商。
看得多了,大家都不以为意,以为又是哪个慕名而来的城里人。
别说,老乔他那个外孙种的水果味道就是比市面上的好。
不过,今天来的这辆车明显有点不一样。
车门打开,先是出来一个穿着白衬衣头发整齐地梳在脑后一看就特别精明能干的社会菁英男,菁英男下了车,没急着离开,反而转过身,又小心翼翼地扶了一个穿着灰白长衫的老人出来。
“叶大师,这里就是大塘镇了,这一片本来是个采石厂,后来采石厂倒闭了就一直荒着,去年才被人承包了下来,开了这片药田。要说美景,北边跟清水镇接壤,那儿有一大片竹海,那才漂亮,算是靖城有名的美景之一,要不我们现在过去逛逛?逛完了傍晚还能返回靖城。”钟秘书察颜观色,注意着叶大师的表情建议道。
其实在他眼里这大塘镇是真没什么好逛的,靠着一个采石厂起家,后来采石厂倒闭了,大塘镇就没落下去,只留下一座光秃秃的石山,还有满天的灰尘。
相比之下,不管是清水镇还是近年来声名鹊起的东庄,都比大塘镇有看头得多。
然而,叶大师是老板请来的堪舆大师,老板都得罪不起,自己一个小秘书自然只能听命行事,即使这大热天顶着三十□□度的高温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小镇,也不能有二话。
助理赶紧从车里拿出把太阳伞,钟秘书接了过来,亲自撑开伞举到叶大师头顶。
叶大师摆了摆手,道:“无妨,这儿的空气挺舒服的,晒一晒太阳也不错。”
“……”三十九度的太阳,晒着其实并不怎么舒服吧,他都要热死了。
叶大师摇了摇头,笑道:“你不懂。”
是,他是不懂,但是大太阳晒在他背上汗水唰唰地往下流这他可是清楚得很。
再一看叶大师穿着长衫,依然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脸上居然没有一颗汗珠。
这简直不科学?难道说太阳公公对人居然不是一视同仁,普照大地的时候会刻意避开堪舆大师这一个类别的么?
钟秘书心里嘀咕着,面上却不显。
谁让他只是个小小的秘书,只要叶大师喜欢,哪怕中暑也要坚持陪下去,这可是关系到他的薪水前途的大事。
叶大师拄着手里的拐杖,背却挺得笔直,朝着路边走了两步,拐杖敲击在**的水泥地面上,发出“笃笃”的声响。
他举目远眺,一条数米宽的河流自北往南蜿蜒而过,似龙游摆尾,尾在深潭。再远处,苍山青翠,万物复苏,天地间居然隐约有一丝灵气洄溯,不由一脸讶然。
怎么可能?龙脉居然复苏了。
再一细看,发现天地间若有似无的那丝灵气,看似杂乱无章,却都归于一处——山坡下那一大片望不到头的药田。
丝丝缕缕的灵气从各种不同的药苗中渗出来,在空中交汇融合碰撞,最后又反哺给大地,虽然那缕灵气非常稀薄,稀薄到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如果这个循环能一直维持下去,如此长年累月,这一片土地说不定真能恢复灵气。
究竟是何人有如此手段?竟然想出这样的手段反哺大地,实乃高人。
叶大师心中一动,开口问道:“这片药田是何人所种?”
这下就算是办事最细致的钟秘书也郁闷了,他就是当个陪客来镇上玩两天,能知道有这片药田就不错了,鬼知道是谁种的啊!
一个扛着锄头的老农路过,钟秘书连忙叫住来人,非常有眼色地敬了一根烟,才问道:“老乡,问你打听个事,这药田是谁种的啊?”
老农还以为他是哪个制药公司的,接过烟乐呵呵地指点他:“是老乔的外孙啦,就是镇上桥头那边药铺的老乔,他外孙包的地。你们是想找他买药材吗?小程今天好像来镇上看他外公了,现在肯定在药铺里,你们直接去药铺找他吧。”
钟秘书:“……”
真是好耿直的大叔。
告别了老农,叶大师精神抖擞:“去药铺看看。”
到了镇上,司机将车停在药铺门口。
钟秘书一下车,顿时绝望了。
这是多坑爹的地方啊!路边连个冒冷气的店铺都没有,黑乎乎的一排矮小门面,门前随便摆着一个破旧的塑料桶,炎热的高温下里面的垃圾已经开始腐烂发酵,引得苍蝇蚊子盘旋。
唯一一家看上去比较干净整洁的还是间中药铺!
天知道从小到大他最讨厌的就是苦得要命的中药!
钟秘书正考虑着是不是回到车上,却见叶大师已经抬起脚迈进了药铺里。
程静迟帮着把乔外公最近炮制好的一批药材分门别类地放进药房里,带着一身草药的清苦味出来,正好和叶大师擦肩而过。
几乎是瞬间,两人同时回头。
程静迟“咦”了一声,他居然在这个头发都已经发白的老人身上感受到了一抹微弱的灵气波动。
呀呀呀呀!
程静迟激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 坑爹的,小区施工,网络断了,电视没信号,手机信号断断续续,感觉像活在原始社会啊啊啊!
终于有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