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房最富有了,大太太又是那样的人,只怕这以后的日子怕是不舒服了。”王夫人不急不慢道。
贾母靠在床上,冷哼一声,“你且放心,老大家的纵是再强还能对我老婆子如何,只要我这老婆子不死,大房休想出人投地。我看,这事儿保不齐就是大房弄的,不然,怎么就二房跟我这老婆子这儿倒霉,大房却是一点事儿也没有。老大家的如今越发乖僻了,什么事儿做不出来。”说到这儿,贾母浑身一震,只觉得自己想到点子上去了,如今老大家的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跋扈的很,对着她这个老婆子也不敬,当日她库房被偷,二房担心难受的很,偏老大家的还偷偷的笑,这其中定然有猫腻。
王夫人见贾母怀疑大房,心中悄悄舒了气,也有些解恨,想着若是老夫人一下子能将大房给弄下去也就好了,如今贾府丢失那么一大笔银子,也就指望公帐跟大房的私房了。
王夫人三言两语,就给大房找了好几个疑点,贾母越发深信不疑。对贾母而言,没了私房,就跟没穿衣服似的,不安的很。
“如此,你明日寻个由头,好好查一下。”贾母沉声说道。
王夫人点头称是,想着若是一举能将大房的私房搬回来,那就好了。
婆媳俩商议好后,贾母这才问道,“宝玉可好?”如今没了私房,贾母越发在意宝玉,想着若是宝玉日后有了大出息,她也能有了依靠。
说到宝玉,王夫人眼神暗了暗,这纸总归是包不住火的,王夫人少不得将宝玉被二老爷揍的事情一一告知,只不过过错全是那花袭人,宝玉年纪轻轻的,哪里懂那些腌臜事儿,全耐花袭人勾引。
贾母听此,恨恨道,“没想到那小蹄子是个心大的,我老婆子算是看走眼了,你且好生的照看宝玉,如今咱们也只能指望宝玉了,至于老二,有我这个娘在,他就别想把我的乖孙子给吓着了。”
王夫人听此,面上欢喜,心中却是不以为然,想着这老婆子日后还要靠她的宝玉,她这心中就不欢喜,这一代管一代,一代养一代的,宝玉只要管她这个母亲就是了。
跟王夫人说了会儿话,贾母又有些累了,少不得又得休息一会儿,等到了晚间,鸳鸯服侍她洗漱的时候,她刻意让鸳鸯弄得苍老些,脸上也没抹任何胭脂,看着镜中苍老的自己,贾母一下子将铜镜反压在被子上,“好了,鸳鸯,你背我去饭厅吧。”
贾母是相信鸳鸯不敢背叛自己的,但是只要一想到,这府里也就她跟鸳鸯两人有私库钥匙,这心里就不舒服的很,纵然不是鸳鸯的错,但也肯定是她看护不利,因此,这心中就存了气,这些日子躺在床上没少折腾鸳鸯,这会儿还让鸳鸯背她去正屋。
虽说鸳鸯是个丫鬟,但在丫鬟中也算是第一人,就是王夫人邢夫人见着她也有礼的很,除了服侍贾母,就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洗过,养的比一般人家的闺女还娇嫩,贾母长的白胖,纵是这些日子憔悴不少,但体重还在那儿,鸳鸯咬着牙将贾母背到饭厅,还没喘口气,又被指挥着端茶倒水,再怎么压抑,也压抑不住喘气声,迎春等人瞧着,皆垂下眼睑,心思不明。
贾府如何暂且不说,只说因着贾母的事儿,迎春在贾府呆了好些日子,孙绍祖竟是有些想念,想着纵是不能同床共枕,但看着也是好的,也罢,明日去贾府看看,终归是长辈,他去看望也是应该的。
这孙府估计也就孙绍祖会挂念迎春了,庄氏见迎春这些日子呆在贾府不回来,半点不在意,一辈子不回来她也无所谓,且她眼看着,儿子待那蹄子越发不一样,就怕来个日久生情,那就完了。
这夜,庄氏亲自为孙绍祖做了一桌好菜,说了好些贾迎春的好话,乐得孙绍祖口味大开,最后还喝了几口酒,见庄氏为他准备了不少看望贾母的东西,心中欢喜,想着日后母亲跟媳妇关系能处好,他也算是放心了。
庄氏见孙绍祖微微有些醉意,一个眼神,门帘后露出一张通红秀丽的俏脸出来,“还不快去服侍少爷。”庄氏沉声说着,真是,一个个的跟个木头桩子似的,也不怪绍祖不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米米出去旅游了,好累,好堵,人好多,真是够人,发誓,以后节假日再也不出去玩了,真心伤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