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留给少年们的时间太短,无论他们向哪里跑,都只能瞬间被火龙抓住。封尘在生死间生出一股急智,居然去而复返地回到了最初和火龙相遇的河边。
如何在嗅觉敏锐的怪物面前掩饰自己的血腥味呢?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用更大的血腥味盖过去。小猎户毫不迟疑地剖开怪物的肚皮,掏出里面的内脏,和聂小洋两个人钻进了还冒着热气的肚皮中。
彩鸟的肚子并没有想象的大,塞进两个人已经显得有些涨鼓了,见习猎人们不得不将身体蜷缩着,脸贴着脸胸贴着胸,相对而坐。猎人们用片手剑将彩鸟的肚皮固定住,只留一个小口观察外面的情况。
不出所料,火龙并没有对这个尸体起疑心,只是随意地拱了它一下。尸体滚入河中,被清空了的肚子灌进了大量的河水,和怪物肚中残留的体液和内脏搅成了一锅粥。藏在彩鸟腹中的两个少年几乎是泡在这袋内脏粥之中,一边忍受着钻进自己鼻子耳朵的血水,一边心脏狂跳着静待怪物的离去。
聂小洋从怪物的肚皮内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来,他的双肩被火龙的利爪弄伤,没有办法推开彩鸟的重皮脱身出来。
“拉住我的手!”想起队友的伤势,小猎户再次下沉到水中,一手抓住他的胳膊,一手揪着他的后背,从怪物的腹中把他拔出来。
“咳咳……”溺水的感觉当然不会太好,更别提是包裹在怪物的肚皮中,一滩浑浊的血水,聂小洋艰难地想抬起手来擦干脸上的秽物,却牵动了伤口,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你出的好主意……”聂小洋抱怨着。
“还活着已经是万幸了。”封尘心有余悸地道,他将单手剑插回剑鞘中。主武器回到了自己的身边,猎人也有了些底气,“火龙看来是走远了。”
虽然两个少年都想停在这里休息,但是森林中显然并不安全,而且夜晚就要来了。两个少年互相搀扶着,咬着牙一步一步地向藏身的洞穴中蹭去。
封尘和聂小洋无言地走着,今日的狩猎已经超越了两人的极限,他们此刻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如果在回落脚点的道上碰见哪怕两只小狗龙,少年们都必将死无葬身之地。聂小洋的双肩上还汩汩地流着血,火龙的锐爪轻而易举地穿透胸铠,几乎要将少年的肩膀对穿。
封尘将小洋腿上的“回复速度”拆下来,装在破烂的胸铠上,一股若有若无的生命力顺着铠甲向伤口中弥散开去,刺激着出血点自动愈合。
“先等一下。”聂小洋摆摆手,“让我休息一会,有些头晕。”
“是失血过多了吗?”封尘一边关照着,一边警惕地望着附近,目之所及并没有大型怪物出没,少年将队友放到一棵树下,两人瘫坐下来。
“可能是在水中憋了太久的气,有些缺氧了吧。”聂小洋晃了晃脑袋,想要驱走愈发严重的天旋地转的感觉。
“你的脸色好白啊。”借着太阳的最后一点余光,封尘看到了聂小洋冷汗直冒的面孔。
高个少年好像没有听到封尘的话,他颓然地放开捂住伤口的手,一滩紫黑色的血液从指缝中流下来。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