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用重剑硬接了胡震一拳,整个人被砸进了城楼墙体,深深了陷了下去。虽然重剑化解了绝大多数的罡气攻击,但仅仅是余震便击断了他的胳膊,并使得他鲜血狂喷。
秦然看了一眼衣襟上的血迹,鲜红色的。心下暗道还好,如果是暗红色,那便离死不远了。
秦然的伤势全在胡震的眼里,他得意道:“此乃本将得意技,打伤打死的高手已有数十人之多,你能受本将一击还不死,算你命大了!”
秦然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道:“我自然命大,因为你连命都没有了!”
“……”
胡震刚想出言取笑,忽然发觉前胸后背有些凉凉的。他狐疑的抬眼看去,却看见无数银轮飞舞。把方圆五丈以内的空间完全占据。
“天舞银轮!你为什么会这种失传已久的阴毒法阵!”
“要怪就怪你有个给你四处树敌的弟弟,要怪就怪自己偏偏要替弟弟强出头,给我死!”
秦然话音未落,手印已在极小的空间内结起。一时间银轮顿时多增加了两倍,把空间瞬间填死。无数银轮击在胡震身上,被他用罡气一一弹开。但银轮就是划出一道美丽的弧度又击向他的另一部位。
天舞银轮当年连人皇最强悍的弟子都能杀掉的阵法。修炼学习也并不难,但此阵法有一个缺点,就是生门在下。遇到此阵只要向阵法中心击土而下便能破解,于是这阵法也只能对付那些不懂行的。
但真的不懂行的,也不需要花费精力来布置这样大阵了。于是这凶名久播的阵法慢慢变成了鸡肋。但今天不同往日,胡震由上自下攻击,一击把秦然打进城楼墙体,无形中自己把生门给堵死了。
如果他想逃出生天,首先就得把阵主秦然从生门挖出来。而秦然此时此刻却躲在罡气亦无法穿透的重剑之后。
“快救将军!”
一个忠于胡震的兵士冲了过来,刚刚走到大阵边缘,几点银轮绕体飞过,那兵士便被切为几段,化为一滩血水。
“小子,本将把你挖出来非碎尸万段不可!”
秦然不以为然的回道:“那我就在此等候咯!”
罡气也并非无穷无尽,生门上方,正是银轮最多之处。银轮飞转,破空之声不绝于耳。每一息之间都有数十只银轮撞在胡震身体上。直撞的胡震身体上蓝光乱蹦,电光闪烁!
“唰,丝拉!”
终于一只银轮在胡震身上飙起一道血光,这意味着,胡震的护身罡气已经被破。
卡在墙体里的秦然第一时间感觉到了这点,于是他结起手印,破口喝道:“杀!杀!杀!”
刹那间银芒闪烁,整个阵中的银轮疯狂的往胡震飞来,不让他体内的罡气有一丝恢复的机会。在那一瞬间,身为凝丹后期高手的胡震连声惨叫都没能留下便切割为块块碎血,尸骨无存了。
这时阵法法力费尽,虚影一闪,消失不见,若不是满地血水,根本不会有人想到,居然在这城楼之上,有人祭出了这恶名传了数千年之久的凶阵。
秦然长出一口气,暗道运气好。如果不是胡震走错一步,用了凌空飞击这样的招数,秦然也拿他没什么办法。
毕竟重剑只能用来被动防守,而秦然的修为和他也相去甚远。
“轰!”
城墙碎石崩出,秦然随飞溅的碎石一跃而出。
因为受伤严重,此时秦然所能发挥出的仅仅只是通脉中期的实力,而且由于他还断了一条胳膊,这战斗力还得再打一个折扣。
看到这一点不光是秦然,胡震的一班手下也都发现了。自己将军被人在眼前击杀,让军士们都红了眼。尤其几个亲卫,主将战死,亲卫就算逃走,也会被兵部的人以护卫不利的罪名通辑,而且这是死罪。
“大伙上啊,杀了那小子为将军报仇!”
“不错,那小子已身受重伤!我等杀了他,或可将功折罪!”
虽然杀了秦然也不可能免罪,但只要不砍头便有机会。到了发配的地点,逃走或等天下大赦之时。
于是一群军士围了上来。
秦然拖着伤体,暗自捏动法诀。他只剩下一只手,结手印有百般不便,速度慢了许多。这一行为被眼尖的军士发现,于是那人大喊:“兄弟们快上!那小子又要布阵,切不可让他得逞!”
在那人的提醒之下,军士们立刻加快步子冲了上来。
反正左右都是一死,那倒不如拼死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