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人一个月的薪水都要好几万块,剑桥毕业的不是要更多?”
“剑桥毕业的,又不是剑桥是他们家的,就我们做的去铁酮,他们不就没有。”魏振学也摇头,又道:“一个月几万块也是瞎扯淡,咱又不是没见过外国人,一个月有几千块的就不老少了,要落给我,我就好好攒钱,一个月花50,攒寄钱,攒够20万,我就辞职回家,天天吃银行利息,再用不着天天在实验室里窝着了?”
在旁边做聚合酶实验的黄茂听到了,忍不住道:“老魏,我们在实验室里工作,不是为了钱,是为了共同的理想和追求。”
“然后呢?”
“所以说,你不是因为没有20万,所以在实验室里窝着,你是为了我们的理想和追求在实验室里窝着的。”
魏振学盯着黄茂看了半天,叹了口气,道:“你错了,你是因为天天在实验室里窝着,所以没有几十万的。”
黄茂哑然。
王镭“哧”的笑一声,又连忙掩住嘴,道:“我的意思是说,魏研究员实际上就是喜欢在实验室里窝着的,否则,为啥下班了还不舍得回去。”
魏振学哼了一声,转头看看四周,道:“我回家做什么?实验室里有王晓芸,我回家只有黄脸婆。”
被叫到名字的王晓芸讶然抬头,而在她不远处,王晓芸同志的老公涂宪同志,轻轻的将一罐液嗅拿到手边。
魏振学看到了,哈哈一笑,赶紧道:“老涂,你这个人太没幽默感。”
黄茂却是笑了出来,道:“我倒是觉得挺幽默的。”
杨锐和其他人也都笑了起来。液嗅是一种非常可怕的毒剂,它的伤口是黄色的,不会结疤也不会化脓,就那样烂着,泼在脸上比硫酸还狠,有点符合黄脸的定义……这是几个人笑的原因,只属于实验室的笑话。
范伦丁听着他们的笑声,心里别扭的像是麻花似的,晚上回去,又忍不住给导师打了电话。
“他们现在做出多少种活性物质了?”导师问范伦丁。
“21种。”范伦丁的苦涩透过越洋电话都能听到。
“两个星期,从12种增加到21种?”
范伦丁道:“具体说来,是11天,增加了9种。”
“不太可能……”
“这就是我想说的……有没有这样的可能,他先期做了理论研究,很多的理论研究……然后,现在通过实验来验证。”
“那也太快了。不过……”
“不过什么?”
电话另一头的导师喘了口气,道:“不过是杨锐的话,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咦?“范伦丁大为讶异,他从来没想过,向来骄傲的导师会这样说。
“你大概很久没有了解过学术界了,你知道大家现在如何评价杨锐吗?”
“我知道他最近的几项研究很出名,他的文章还发表在了CELL和nature上,但是,学术界的评价的话,我不知道。”范伦丁哪里会知道一名学者所受到的学术评价,他离开学术圈子太久了。
身在剑桥的导师声音郑重的道:“评价很多,其中有一些人说的话,我以前是不相信的。”
“恩?什么话。”范伦丁有种看恐怖片的感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
他的导师的声音更加迟缓而沉重的道:“有些人说,杨锐迟早是要获诺贝尔奖的,而且,说不定会很早就获得诺贝尔奖,以至于打破诺贝尔奖生理学和医学奖的记录,我原本是不信的,可现在看来,似乎真的有可能。”
范伦丁身体“呼呼”的战栗着。
诺贝尔奖这个词,对于学术界人士,以及产业界的研究者们来说,比一个房间的黄金还刺激。
拥有诺贝尔奖的人,比拥有一屋子黄金的人,或许能调动更多资源。
而那种荣誉感,更是无可附加的。
“我可以帮你问几个人,看有没有了解去铁酮的学者,你也跟着杨锐多学学,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导师停了一下,又道:“上个月,我们实验室里就开始使用PCR仪了,很简单但很好用的仪器,跨时代的发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