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师也说不行,最后我们也了解了,国外的规范要求,输液药厂的地坪是完全不能有缝隙的,更不能有接缝……”
“不止是国外的规范要求,国内现在也有GMP规范了,正在做这方面的工作。”甘虎特意给说明了一句。
林鸿斌哈哈大笑,道:“没错没错,我们国内也要遵守GMP规范,工厂不是做一年两年就淘汰的商品,我们理解,理解。”
转过头来,林鸿斌又对来访的关志勇等人,道:“也给各位领导知晓,这次工程,对我们平江建筑总公司也是一次学习,从最初因为与专家们互不理解而产生冲突,到后来的互相佩服,很不容易。我讲一个故事,还说刚才那个一次浇筑的故事。”
领导们看工厂内的时间少,听故事的兴趣倒是比较大,一个个都看向林鸿斌。
做了多年建筑工程的林鸿斌,太知道领导们的痒痒肉在哪里了。
他悄悄的举起尾巴,轻轻的挠道:“本来按照英国专家的要求,一次性浇筑是要自然晾干的,但我们哪里等得住啊,后来,我们项目部的副经理,就是我们苗建柏同志,给想了一个主意,将车间分成几个区域,分开烘烤。结果英国专家又不同意。”
林鸿斌将项目副经理苗建**了出来,又缓了口气,道:“苗经理,你给说一下。”
苗建波就没有林鸿斌这么会说话了,点点头,道:“当时的英国专家是史考特,他主要是担心人工烘烤之后,水泥中间赶早不均,产生气泡和裂隙,一定要自然风干,后来我说,自然风干总归用的是风吧,我们提高风的温度总可以吧。”
几名领导都听的有兴趣了,驻足看向苗建波。
苗建波紧张已去,笑笑,又道:“后来,我就让人在车间外面架火堆,然后用电风扇和人工扇风的方式,给车间通热风,法子有点土,但是有用。”
“车间建设的要求,得先把地面浇筑起来了,才好安排仪器设备的位置。”林鸿斌向杨锐转了半张脸,笑道:“我们苗经理用这一招,最起码抢出来半个月的工期。”
杨锐微微点头,这个做法没毛病,热风也是风干,和烘烤是两回事,虽然浪费了一些人工和燃料,但考虑到工期成本,还是很划算的。
林鸿斌得到激励,声音大了一些,道:“英国专家,史考特也觉得很神奇啊,还给我们工人竖了大拇指,说,虽然我们从来没有做过一次性灌注,打现浇最大也才十几个平方米,但是,现在我们能一次关注几千平方米,太了不起了。”
身为观众的领导们纷纷鼓掌。
杨锐也轻轻的拍了两下手,的确是很有想法的行为,而且不止是想了,还付出了实践,尤为难得。
甘虎偷眼看了杨锐一眼,有些不明白他的想法,也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一行人边说话边参观,有的地方快点,有的地方慢点,全凭林鸿斌的引导。
最初,林鸿斌还担心杨锐提出意见,后来见他似乎茫然不知的样子,心里也不禁有了轻视。
这样的情况,一直到出了车间,杨锐站到绿化带旁,在松树皮上,抹下来一手的煤灰为止。
“怎么会这么脏的?”杨锐是问向甘虎的,只是声音大了些,以至于所有人都能听到。
“这个,不是我们工厂的问题。”林鸿斌担心了几秒钟,就轻松了下来。
甘虎措辞谨慎的道:“我们也是最近才发现,隔壁的针头厂,为了满足职工生活用热的需要,新建了一个锅炉房。因为双方距离有几公里远,又不在下风口,所以最近才发现。”
“针头厂,是咱们的配套厂?”
“是平江有色金属公司的配套厂。”
“那个生产铝箔的?”
“是。”
杨锐嘴角抽动两下,心道:在追求洁净度的制药厂旁边建一个锅炉房,也是想的出来。
林鸿斌此时帮忙打圆场道:“我们也在和他们商量,看不能把煤锅炉改成油锅炉……”
比起用煤的锅炉,用油就干净多了,不止释放的粉尘煤灰少,运输过程中也能减少污染,若是保护措施做的好的话,倒是不会产生太多的影响。杨锐点点头,道:“他们同意了吗?油锅炉的成本会高一些吧。”
“现在不是成本的问题。”甘虎苦笑连连。
“怎么了?”
林鸿斌忙道:“主要是国家有规定。”
杨锐笑了:“国家还管他们用啥锅炉?”
“当然管啊。”林鸿斌比杨锐的表情更惊讶,他只当杨锐是不懂工业,好心好意的介绍道:“咱们国内的能源政策,早几年规定了,由于石油紧张,新建企业只准用煤。针头厂是新建企业,也就只准用煤锅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