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而是由上级部门委派专门的设备采购公司去采买,也就是所谓的进出口公司了。
进出口公司相对国企自己来说要业务娴熟些,但用心程度是不可同日而语的,事情一切顺利也就罢了,若有个不顺利,企业又得是一番折腾。
就是所有这些麻烦进行来,企业最终能否得到合适的生产线,依旧困难重重。
生产线购买的是否恰当,是否好用是最基础的,说好的机器还可能被漂没,更过分的是资金阶段就被挪用,简直哭都没地方哭。
所有这一切,简直是管理者的噩梦,很多国企领导没有一定的魄力和背景,碰都不想碰这种事。
可是现在,杨锐竟然声称能够直接提供机器乃至生产线,在场诸人就没有不重视的。
还有比这更简单的扩张之路吗?
任谁拿到进口的铝箔生产线,都要成为冶金厅排名在前的大厂了吧。
而且,竟然还不需要工厂立即付钱。
所有人看杨锐的表情,都和看唐僧差不多了。
杨锐心里笑了一笑,轻声解释道:“华锐制药厂不追求合资,只是单纯的提供机器和生产线,归还方式和归还时间,我们都可以谈。客户介绍也很简单,我会委托捷利康、熟悉的银行,以及制药公司,帮你们推销生产出来的额外的铝箔。”
铝箔厂一旦开工,生产的铝箔是一定会超过华锐制药厂的需求的,不过,铝箔的工业需求量并不低,找对客户的话,订单总归是能保证持续生产的要求的。
当杨锐说话的时候,会议室内是令人难言的安静,所有人都认真的听着,有人甚至悄悄的做了笔记。
就是卫永昌,也处于震惊当中,说不出话来。
他分明看到,参数说明上,写着0.007的字眼。
平色目前采用的生产线,最好的一套是0.02的意大利货,要说意大利的产品也不坏坏,但意大利人是比较坏的,他们之所以推销这套生产线到中国,就是看准了中国没有GMP的概念,所以,才将卡在0.02门槛上的生产线,出售给平色。
比起精度更高或者更低的生产线来说,0.02的规格是很吃力不讨好的。
首先,它不能生产符合GMP要求的产品,就像是杨锐不要0.02的铝箔,以免遇到0.022的误差而折戟GMP的审核一样,国外制药厂也不愿意冒这个风险。
愿意冒险的多数是不参与GMP的小药厂,比起GMP合规的药厂,他们愿意给出的价格就低得多了,多半也用不着0.02的铝箔——他们更愿意购买便宜一点的,规格再差一点的铝箔。
这种因为新一轮GMP标准颁布而死掉的生产线,在市场上是很多的,卫永昌自己也心里明白,但他当初购买生产线是为了在国内圈钱,自然不在乎合规不合规。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不明白0.007的好了。
无非是缺钱闹的。
不过,就算平色当日多拿几十万美元出来,多半也是不能拿来购买铝箔生产线的,就是卫永昌自己,也宁愿多购买一条生产线,多买几台其他的机器。
想到此处,卫永昌在心底长叹一口气,旋即,他就抛去了羞涩,抢在几个人前面,开口道:“杨总,华锐想要怎么分配这条生产线?”
大家不屑的看一看卫永昌,却是尽皆转头,看向杨锐。
“我们对接收的工厂有一个基本要求,截止昨天,有50名在岗工人的工厂就可以申请,华锐制药会派专人前去了解诸位工厂的情况。最后,各位必须签订一份合约,其中内容,主要是优先供应华锐制药厂的需求,稳定价格,保证质量。”杨锐说的比较慢。
他说完就停了下来,会议室内许久却没人说话。
突然有人问:“这样就可以了?”
杨锐点点头:“这样就可以了。”
众人皆笑。
唯独卫永昌没有笑。这样的要求,岂不是在座的每家工厂都能达到。
其他人自然也是想到了此点,会议室一时间竟是乱了起来,却比适才多了许多的生气与活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