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细白的食指挑起她的下颚,看着她姣美羞红的脸蛋,满脸笑意,“难怪好想你。”
噗的一下,季莨萋的脸红得更厉害了。
“百里昭,别让我说第三次,放手!”她恶狠狠的警告。
知道她是真的生气了,他乖乖的松手,靠在椅背上,双手枕在脑后,失望的喟叹,“哎哎哎,一厢情愿的衷情,对谁诉说啊……”
“你别没正经。”她瞪着他。
百里昭笑笑,将袖子里的信封拿出来,丢给她,“找我,不就是为了这个,真伤心,除了这点利用价值,我对你而言,还有什么用。”
将信展开,看了眼里面的东西,季莨萋目瞪口呆。
竟然……真的是这个。
和亲书。
穹国与蜀国的和亲书。
他果然在皇宫里安插了眼线,而且那眼线竟然是离乾清殿这么近。
只是,就算知道她被逼婚,他又怎么猜到她想要和亲书?这男人,能准确的判断出她的意图,并且还早已准备妥当,为什么他能这么了解自己,了解得连她都胆战心惊。
“百里昭,你……”她犹豫着,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
百里昭招招手,“想道谢,过来再让我抱抱。”
季莨萋:“……”
今日,季莨萋在大殿上时便想到了,若要解决自己的亲事问题,有一个办法。
百里昭现在虽然还未登基,但他已夺回穹国半壁江山,一个穹国太子,与蜀国公主和亲,再正常不过。可是意外的是,蜀国的公主,适龄的一个没有,那么就只有从郡主或者县主里头挑了。
季莨萋就是打的这个主意,让百里昭用穹国的名义与她定下和亲书。
当然,既然是名义上的,那便只是个托词,并不需要完婚,而她,能借此再躲个一两年。
这一两年,她会加快脚步,将那些人的事都解决妥当,然后……离开。
天王楼如今的势力范畴,即便没达到遍布蜀国的程度,至少在江湖上,也有那么个名声。
若是真到了那一步,就像季莨萋以前说的,季家从来不是她的归宿,当真的可以放下了,那便是离开的时候,天大地大,她季莨萋,可以过更自由的生活,不会被任何人拘束,不会被任何事妨碍,她花了三年,筹备势力,为的,也就是有一天,可以走得洒脱干脆。
看着手里的和亲书,想到了那日康婉安说的话,季莨萋眉头微蹙,看了对面的男人一眼。
他对她的好,她记在心里,若是有一天需要相助,她会鼎力相帮。
只是要想成功登基,他应该,还有一段路要走……希望,不会太辛苦。
“百里昭,谢谢你。”这封和亲书,帮了她大忙。
他抬首,妖孽似的脸上露出一丝宠溺,“莫不然,我还能看着你投入别的男人怀中?”他站起来,走到她面前,将她下颚挑起,“丫头,你若要嫁,只能嫁我。”
“啪。”挥开他的手,她将信还给他。
这信,自然要通过正常渠道,送到蜀国皇宫去。
“既然说了谢谢,不用报答?”他挑眉,不满她的过河拆桥。
季莨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走到柜子前,挑了一枚玉佩,递给他,“报酬。”
“就这个?”他看着那小小的一块玉佩,寒酸至极,这样的东西,她也送的出手。
“只有这个。”她将玉佩丢进他怀里,转身出了房间。
就近看,百里昭才发现这玉佩上的纹路竟然是一个符文,符玉,那这是什么符,看起来好像是……平安符。
“呵。”嘴角溢出笑意,他将玉佩贴身收藏,对空中交代一声,“连城,东西收好,爷先走了。”
话落,人已经跑出房间。
……
一阵风吹,窗户打开,连城漆黑着一张脸跳进来,看着地上的三口大箱子,眉毛拧的都能夹死苍蝇了。
主子就这么不负责任的……走了?
果然一回到蜀国,主子就不正常了。
百里昭追上季莨萋,两人一起上马车,车里地方不大,他却一个劲儿的凑过来,一会儿摸摸她的手,一会儿揪揪她的头发,一会儿又托着下巴,盯着她看个不停。
简直弄得季莨萋烦不胜烦。
“你看够了没有。”从璞宅到季府的一小段路,今日竟然特别漫长。
“没有,怎么也看不够。”他嘴角含笑,说出的话,也像被蜜糖浸过的似的。
“百里昭,你庄重点。”她按着眉头,很头疼。
“只等这封和亲书送过去,你便是我名正言顺的未婚妻,还要如何庄重?”
“那是拖延之法,你最好分清楚。”她提醒。
“我知道,我不会逼你,丫头,我会等。”
等什么?季莨萋无奈的看他一眼,转过头去。
有什么好等的,再等,也等不到。
须知,百里昭说的等,却不是等她回心转意,而是……等他登基为皇。
登基的那天,便是他迎娶她之日,管她是不是同意不同意,他百里昭要的,总会想尽一切办法得到。